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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觉醒

想参加“星创奖”新书审不下来了,郁闷就超期了一天。算了还是在这边更新吧,感谢玉裂沙小弟弟给作的封面,还有给《前尘往事》投了推荐的朋友,真心的感谢你们。感谢第一个给写评论的朋友,虽然是广告却还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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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尘埃,在瞬间化做虚无.一片黑暗之后,心中曙光盛放开来.穆歌迷离着眼神,离开了那些未知的幻影,缓缓地张开双眼,视线回落到了温柔的晨光之中.所有的景象,好像一下子飞散开去,与梦境一起消失了.窗外吹来清澈的风掠过容颜,温柔而清凉,昭示着又回归了真实的感受.苏醒在流逝的虚幻之后。

穆歌缓缓地坐立起来,茫然的打量着这个间狭小房间,自己只有假期或者周末才和小叔一起住在这里,其他时间都在学校;而且自己还是个懒散邋遢的糙哥,收拾的如此干净整洁肯定是小叔的功劳。

屋内每一样物件都归纳的整整齐齐,对面小叔的床上是标准的豆腐块,当过兵的男人不管其他习惯怎么样,至少在生活起居上依然都还保留着许多行伍中的风格,内务极为整洁,让人不不禁十分的好奇。

穆歌没有当过兵当然也很想知道所谓的军事化管理究竟严格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把一个原本那么不羁的一个人磨练着现在这个样子。

墙上是几张偶像的海报画,刘天王,张歌神,还有算起来这会刚逝去没多久的张哥哥,一个个年轻有型的令人发指,当然还有长发飘逸的F4,鬼才知道这么犹豫的蛋疼的四个人靠着一部无聊的电视剧能红遍大江南北,而且穆歌自己当时还是他们死忠粉恨不得全身都印上流星花园的标记,让此刻的穆歌无言吐槽自己当时奇葩的审美。

窗沿下一张老旧的木质写字台,上面摆着一本台历,明晃晃的标示着今天的日期“2003年九月二号”;外面的风穿过窗台掠进房间里,吹散了沉淀整整一夜的昏沉,拨弄着台历的纸张沙沙作响,捎带进来小城清晨的喧嚣传入的穆歌的耳中,穆歌心里此刻不知道该悲哀还是应该欢喜。

他梦醒后没有回去,也就是说还留在了2003年。

穆歌已经彻底的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差别,不知道哪里才是原原本本自己应该所在的地方,是此处的2003还是彼处的2016?是做了一个横跨了十三年的缤纷离奇的梦,还是梦回到了十三年前。

本以为自己睡上一觉再醒来就会回归到梦开始的地方,至少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让自己相信的合理的解释;谁知醒来后还是留在了,这个他有点害怕又反感的世界。

对于这种似乎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情况,让他打心里很难接受。

穆母正张罗着早饭,看见推开房门的穆歌,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去关心的说道:“起来了儿子?肚子饿坏了吧,买了你最喜欢的高家煎包,快去洗漱准备吃饭。”说完又看了看着穆歌的脸色,果然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禁有点难过。

“哥,喝醉酒什么感觉,是不是飞起来或者腾云驾雾那样啊?”看到穆歌一副醉眼朦胧很没精神的模样;卫生间里满嘴白沫的穆小妹一手牙刷一手水杯支支吾吾的问穆歌。

“你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说多少次啦小孩子家家的好奇心别那么重,等你长大有的是你享受醉酒的时候。”穆歌对于眼前的小不点十分的无奈,父亲母亲的优良基因被穆小妹完美的继承。

前尘里的兄妹俩关系一直都很好,后来因为穆歌不务正业整天被家中父母唠叨,和家里的关系很是僵化,某次激烈的吵闹后一气之下一个人搬出去租住;后来都是穆小妹在居中调和,慢慢缓解双方的对立局势。

毕业成人后的穆小妹在市里某报社实习记者,没多久就喝出了名声,“才”貌双全会说话会办事的她很是受领导赏识;只不过结识了一个很不靠谱的男人被无情的甩了,有那么一段时间穆小妹天天躲在自己房里借酒消愁。

镜子里的一张俊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沿着双颊滑落凝集在秀气的下巴,然后慢慢的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在卫生间幽闭的环境中显得极其清响;穆歌弓着背双手撑着洗漱池的边沿,呆呆的盯了自己,好久,好久......

“爸,妈,早。悦悦早。”穆歌搓着手边拍着脸上的尚未吸收尽的雪花膏,一边拉开座椅。临城的秋天十分干燥,皮肤需要补水,前尘早已经习惯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的穆歌这会很是无奈,什么护肤品都没有。

“早啊哥,今天好帅呀?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谁家姑娘了。“穆小妹一脸花痴的搞怪。

穆爸穆母对视一样,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平日里的穆歌可没这么有热情过,向来都是沉默寡言的。穆母刚才还看到刚起床的穆歌一副丢魂落魄的摸样,见到自己也没吱声就茫茫然晃进去卫生间洗漱,本以为儿子还没从被女孩子拒绝的打击中缓解过来。

当时刚听到孟薇薇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穆母心里很是委屈,自己宝贝儿子虽说成绩不算特别出色,但是长得俊俏啊,自己和丈夫都是公家饭碗,家里还算没什么负担,以后肯定少不了女孩子喜欢,很想看看这是谁家闺女这么没眼光?只是等孟薇薇大致的提到了一点张晨媛的情况后,穆母彻底没脾气了。

父亲是东航航空制造公司的高级工程师,领着国物院津贴属于国家高精技术研发人员,专攻飞行动力学;据说公司家属居住的小区门口都有士兵持枪站岗,母亲部队里的文职军官,夫妻俩都是临城走出去的高级人才,在临城小有名气。

由于两人工作性质的原因,一家人分隔各地聚少离多,张晨媛没多大就跟外婆住在临城老家。家庭好,学习棒,人还长得漂亮,穆母虽然对儿子的眼光表示认可,却同时又为儿子的遭遇感到十分同情难过。

“吃饭吧,吃完饭找老王的闺女要你们班的笔记看看,落下的课还要补补,现在阶段学习为重,别在其他的地方分了心。”穆晋军对着穆歌点了点头,很隐晦的提点,尽力照顾到儿子的感受。

谁不曾少年,谁人不爱俏。

孩子大了有些事该学着自己处理了,自己只能在大体上指明方向确定孩子的成长少走些弯路,并加以鞭策。至少在穆建军的心里这样认为的。

看大家今天早上的心情都还可以,穆小妹人小鬼大几句话就把气氛活略起来,客厅了不时的回荡着一阵欢快的笑声。沉浸一家人的融洽的气氛中,穆歌似乎暂时放下内心中的戒备,慢慢开始试着去接受.......

“妈,我来吧,你和爸还要去上班,悦悦还要上学,你们就一起走吧,桌子我来收拾。”吃过早饭,穆歌伸手拦住正准备收拾桌子的母亲。

饭间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母亲把今天的假一起请下来了。

穆母心里很是安慰,最后又反复叮嘱穆歌好好休息这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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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家人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时间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家里就只剩下穆歌一人;穆歌闭了门走进自己的卧室却没有找到昨天穿的那条喇叭裤,估计被母亲拿去洗了吧。

找了好一会,才在小叔的枕头底下找到半包烟。自己昨天买的那包烟估计也被母亲看到了吧,不知道有没有生自己气。

除了家中那台老旧的彩电中传出节目的声音,四下里一片安静;穆歌背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烟雾,缥缈着上升盘旋,直至慢慢消散。一根烟尽,穆歌两臂支在膝盖上,低下头,双手极为缓慢有力的沿着双颊、额头穿过头发抚过,最后抱着脑袋静静的坐在那里。

“再见吧。”良久他才站立起身来嘴里嘟囔了一声,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着什么说的;只是此时狭长的双眼中带着些许坚定,心中一片释然。

“本台消息:guojia领导人林正存同志一行近日在东山省调研.....陪同的有张基山、谭厚增......下午的座谈会上,林正存同志首先肯定了东山省近几年来对我国经济建设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他指出.......”

正在收拾餐桌的穆歌听闻,手里正忙着的动作慢慢放缓。

突然猛地一顿,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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