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长廊内站着两个身材同样修长的男子,只是一位看着健硕而另一位则瘦弱些。
“沫漓,这些年还好吧?”男子俊美的脸上带着笑,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我很好。”魏沫漓摘下面巾,露出精致绝美的面容。“倒是大哥,这几年都过的怎样?常年在军营,一定很辛苦。”
魏沫槐侧过头目光无焦距的看向远处,“如今早已习惯了。”
看着大哥淡然的神情,魏沫漓浅笑。“其实,我很羡慕大哥……”
大掌覆上魏沫漓的肩头,“我明白……这些年把你一人留在宫中,若不是父王对你的疼爱有加,我还真不放心。”
“大哥多虑了,沫漓可不是以前的那个任人欺负的孩子。”
“呵呵,也是。”
“对了,大哥。我听张大人说,你二十六日就到了长乐,为何……”
魏沫槐笑容一滞,“呃……到长乐时天色已晚,就没来打扰弟弟。”
“原来如此。”
一阵寒风吹过,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花,魏沫槐道。“这天气太过寒冷,弟弟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去,回头大哥再来看你。”
“好,那小弟就先行一步了。”
转身,一个颇有深意的笑漾在魏沫漓的唇边。
门口,早已候着的严岚见着主子的身影忙迎上前。“主子,人已查到。”
“回去再说。”
不待停留,一队人影径直走向等候在门口的马车。
巳时,魏沫漓回到冷月楼。走进点着碳炉的书房,脱去繁重的裘皮揭去脸上的面巾,这才斜卧在一张软榻之上。
随从送来一杯热茶置于软榻旁的矮桌,骨节分明的手端起茶抿了口,对身边的严岚道。
“说吧,查的如何?”
严岚上前一步道,“现已查明,女子姓贺,名为辛楠。十四,居住在顾北街一所名为赵宅的宅院。宅院的主人名为赵德福,是盐城颇有名望的商人。而宅中住着的四人,其中两位是其子女,分别是十七岁的赵沛海和赵怡宁。另两个是其侄儿,贺辛楠和十二岁的贺于墨。”
俊逸的双眉微蹙,“盐城?”
“正是当年槐王所在的拓拔游骑军管辖范围。”顿了顿又道,“据查,那女子原是盐城附近一个名为赵家村的村民。十一月初才同弟弟表亲来的长乐,如今就读于四规院的淑子阁。”
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案,“接着去查,槐王那边也注意着点。”
“是!”
“让岳吾去趟四规院……”
这几日贺辛楠总愁眉苦脸心神不宁,上回点雀台出的臭自是不用说,再加上因为于墨而心中愧疚。可每每想到这些让她自责的事,脑中总会浮现出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和那双熟悉的眸。满心的自责又忽然变得浑浑噩噩,脑袋犹如一团浆糊。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整日叹气、发呆如此一般恶性循环。
“辛楠,这几****怎么忽然变得乖巧了?我听卉平说你崴了脚,难道是因为受伤的关系?”
赵怡宁与贺辛楠坐在淑子阁二楼的偏厅内,因为是室内,所以比起寒冷的院子这里更受学员们的喜欢。偌大的偏厅,三三两两的聚满了少女,各自交谈休憩着。
“太概是天气太冷吧,哎,总觉得提不起精神。”手支着脑袋,目光无神的看着面前的火盆。
赵怡宁从怀里掏出油纸包,从里头取出一粒蜜饯塞进贺辛楠的嘴里。“你说,夫子把我们叫来这是为什么?”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