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跑进来,看到我满脸花容失色,大惊道:“姑娘,你的伤还没好怎的就下床了,城主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她扶着我上床,我想开口说话却是一个音都发不出,小丫鬟见我这样,又道:“姑娘伤了喉咙,现在还说不得话。”
我对她比了一个手势,问她我怎么呢?
小丫鬟立马哭诉着脸,“姑娘被人重伤逐到蛮荒,差一点就死了,幸亏城主及时赶到才将姑娘从妖兽口中救下。”
过了一会,有一男子进来,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白衣男子温和的笑了笑,对着我道:“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拉过他的手,在他手掌写道:“我在蛮荒看到了很多双生花,花开两朵,一荣一损,一生一死。”
我写完,抬起眼看向他,目光里隐隐含着一丝担忧,他握起我的手掌,在我手背上拍了拍,安抚的说:“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放心。此生,我定护你安稳无忧。”
这个承诺他说的郑重,我顿了顿心中一暖,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眼睛弯了弯,灿若繁星。
突不其然,那人抽出一把匕首插进我的心窝,鲜血一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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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陡的被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梦里的场景在脑海中依稀浮现,我有点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真实。
我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清醒,心中纳闷我梦见的那个白衣男子为什么会是元祯的脸,他还做出那么温情的事来,而且最后还捅了我一刀,想想我忍不住抖了抖,真是让人一阵恶寒。
真是想什么人来什么人,我正想着,元祯就来了,他看了我一眼,我正迷糊着也懒得理他。
“你把那药倒呢?”他开口一句就是质问,面色有些冷。
我翻了一个白眼,不太情愿的嗯了一声。
“我让人重新给你端一碗过来,你必须喝。”他语气冷硬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凭什——”我很不爽的嚷嚷一声,在他冷冷的逼视下自动禁了声,我有点害怕了,缩了缩脖子,哼了一声,又很不爽的说:“我喝不喝你管的着吗?”
“我不介意硬灌下去。”
“你——”我咬着唇瞪了他一眼,心中泪奔,妈的,他不是冷漠不近人情吗,怎么现在这么多管闲事?
“我喝,我喝还不成吗?”
他这才脸色缓和一点,招了一下手,刚才那个少年立马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过来,我十分厌恶的在我鼻尖扇了扇,这味道闻着真他妈恶心。
元祯逼视着我,示意我赶紧喝了它,我看着他,一副有事咱们好商量的样子,我说:“我等会再喝。”
“不行。”他目光直直的看着我,大有你现在不喝我直接灌你嘴里的架势。
我妥协了,瞪了他一眼,捏着鼻子一口猛灌,那种刺鼻的,辣的我眼睛都疼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伸出舌头想要缓解一下,这味道,想死的心都有。
元祯看着我忍不住失笑,我难得在他脸上看到愉悦的表情,虽然很养眼,但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欣赏不起来。
他递给我一颗奶糖,笑着说:“吃颗糖缓解一下。”
我一把用力的从他手里抓过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这才觉得嘴里好受一点,当下愤愤的看着他,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他笑了笑,颇为无奈。
虽然他笑的很好看,但是他阴我在先,我只觉得一句话特别对,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