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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功夫了得

杨文远道:“是大哥刚喊完开始我过来的,你的反应速度太慢。”韩湘听了,心里顿时觉的不服气。张轩在一旁笑道:“你们再来一次!”韩湘这次不敢再大意,用枪指着杨文远,道:“二哥,你一定要小心啊!”杨文远不答他的话,凝神静气,盯着韩湘。张轩一声:“开始!”只见杨文远身子一晃,已经往右边移了半米,与此同时,只听“啪”一声枪响,韩湘已经开枪,打中了杨文远移动之前的地面上。

韩湘一愣,接着立刻又感到手上一热,果然杨文远又已经窜到自己身前,制住了自己。韩湘喊道:“二哥,你这样不公平!在我开枪之前,你就已经跑了,这算什么?”杨文远道:“我瞧你要开枪,当然躲开了!”张轩在一旁哈哈大笑:“他要是不躲开,不被你一枪打死了?照你这意思,你二哥该站在原地让你开枪了?”

韩湘一想张轩说得有理,也就不再说话。张轩道:“我看你也不服气,那再来一次吧!”韩湘点头,对杨文远道:“二哥,既然你能够躲开,那这次我真的要朝着你胸口的铁板开枪了!”杨文远笑道:“尽管开枪吧!”韩湘握紧手枪,只听张轩一声令下,韩湘“啪”的一枪,朝着杨文远打去。却见到杨文远已经闪在一旁,韩湘毫不犹豫,又是“啪”的一枪朝着杨文远打去,却又没有打中。韩湘还想再开第三枪,却见到杨文远欺身过来,一伸脚,将自己手里的盒子炮踢飞。

杨文远那一脚的力度角度把握的刚刚好,只是把盒子炮踢飞,并没有伤到韩湘分毫。韩湘这次是彻底服了,讶道:“二哥,你能够快过子弹啊!”杨文远道:“不是我能够比子弹快,而是我在你开枪之前就已经躲过去了。练武之人,再快也不能快过子弹啊。”韩湘这时候早就对杨文远的话深信不疑,兴冲冲道:“这是什么道理?”杨文远道:“你开枪之前,手上肯定会有动作的。我就是再观察你手上的动作,你的手一有动的意思,我立刻就躲开。我不是在跟子弹比速度,而是在跟你的手比速度。那我当然能够稳赢了。”

张轩在一旁背着手,道:“小弟,以前你总是觉着中国武术比不过手枪。这是个思路错误。你总觉着武术家总是在子弹打出之后才躲开,所以躲不过子弹。那是当然!照着这个思路走,谁能够快过子弹?练武不能把自己练死,换个思路就好了。你二哥这个想法不是就能躲过子弹了?其实你二哥胸前根本没有铁板!不过他的的思路还不是最好的,青龙剑王子平先生,当年跟洋人起冲突,在洋人拔枪之前,早就把洋人打翻了。真遇上了高手,他还会给你时间拔枪瞄准?有着功夫他早就把你打死七八回了。你明白没有?”

韩湘听的心中叹服,连连称是,被张轩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练武要灵活”的道理,心中喜不自胜。张轩道:“我不让你用枪,除了这个原因外。再有就是,枪对于武林人士而言,只不过是一种暗器而已。行走江湖,生死搏斗之际,使用暗器,我们无话可说。但是你跟人比武还用暗器,那就太不光彩,足见你性格卑劣,不值得交往,做人就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这才是好汉子!”

自此之后,韩湘算是彻底明白了中国武术跟西洋枪械的区别。不再迷恋枪,而是专心跟着杨文远学武,以便应付半年后,跟鹰面神腿赵令三人的比武。七贤老人早年曾经在少林寺学艺,精研过少林拳法。杨文远为了让韩湘领悟中华武术的攻防理论,就传了他一套梅花伏虎拳。后来韩湘把自己领悟的游鱼化险,告诉了杨文远。杨文远望着天,愣愣地想了半晌,才道:“弟弟,你对这游鱼化险的理解嘛,大致是正确的,不过游鱼化险没有这么简单的。”

杨文远跟韩湘亲如兄弟,巴不得把游鱼化险传给他,那他跟赵令他们打起来,起码性命无碍。只是韩湘不是七贤老人门下,杨文远守武林规矩,不能教给他。韩湘也不在意,他小孩子心态,总觉着自己悟出来的“游鱼化险”也是颇有威力的。干脆给它起个名字叫“飞鱼脱险”。张轩跟杨文远在一旁瞧的哭笑不得,见他的防御法子有点道理,思考几天,给他的“飞鱼脱险”完善不少。

张轩眼看韩湘现在沉迷武术,心里高兴,但看他对枪械又不屑一顾了,心里又有点担忧,道:“小弟,手枪虽然不好,但是你太小瞧手枪也不好。一个是三把枪以上就不好躲了。还有就是如果枪法练到蔡鄂将军那种程度,就是你二哥也没有十足把握躲过去啊!”韩湘道:“大哥你别逗我了,像蔡锷将军那种枪法,世上能有几人练到?”张轩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心道你小子功夫没学多少,论其道理来倒是头头是道。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韩湘本来“百日筑基”,基础打得好,又颇有悟性,再加上杨文远这个名师指导,功夫已经学的不赖。虽然对付高手是不可能,但是一般的小毛贼也都不是对手。此时是春夏想接之际,天气多变,突然一日里,北京城里飘下一阵春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天津大侠丁文礼的夫人,因思念丈夫,加上寒气侵体,病倒在床上。

张轩感念丁文礼追杀洋兵的爱国之心,就把丁夫人跟丁文礼三岁的儿子都接到北京,租了间房子给他们住。这时候眼看丁夫人病倒,就找人来医治。杨文远只对武术的伤精通,对这种病只好去天桥请方师傅来看。方师傅看后道:“思念过度,虚火过剩,加上寒气侵体,更重要的是她本就没有活着的念头。恐怕没救了!”张轩道:“丁大哥是为国家民族死的,您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救她!”

方师傅想了半晌,道:“是有一个办法。张帮主,听说你师傅七贤老人在终南山多年,炼制了一棵九阳丹,有延年益寿,增进功力的效果。这颗药应该能治丁夫人的病,只是你师父炼了数十年,就这么一颗,实在金贵啊。”张轩道:“再金贵也只是一颗药而已,哪里有人命重要?我这就去终南山拜访师傅,把这颗药取来。”

却要动身,杨文远却拦住他道:“大哥,我看去找师傅这件事,就让弟弟去吧。”张轩道:“怎么?”杨文远沉吟一番,道:“这个月来,我前前后后也看了,弟弟早年被那位李师傅教过,他功夫底子扎的奇好,加上悟性也不错。如果练武,应该能有大成就。跟着我练实在是可惜了。如果师傅肯收他为徒,好好调教他,那将来成就可能不会低于我俩。再说了,就算师傅不收他,我们请师傅指点他半年,师傅总会答应吧,到时候跟赵令他们比武,性命是绝对无碍了。”

张轩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嗯,文远啊,这一个月来,你成熟了好多!”杨文远笑了笑,道:“都是大哥你教的好,不只是我,弟弟也变的成熟多了。”这时候是周一,韩湘还在燕京大学里上课,两人就径直去燕京大学找韩湘。自从韩湘闹了地龙帮之后,谁不知道他俩跟韩湘的关系?再加上张轩素有侠名,人人敬佩,燕京大学的保安热情地跟他俩打个招呼,就放进去了。

这时候韩湘正在跟海藻在未央湖畔看《少年维特的烦恼》呢,张轩跟杨文远找到韩湘,说了自己的打算。没想到韩湘面露难色,犹豫了半天,才徐徐道:“大哥二哥,那个,我能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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