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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快过子弹

这时候韩湘跟杨文远就在剪子会总部,一间四合院里教功夫。这件四合院就在北京城里穷人聚居的地方,周围住的多是剪子会的帮众。四合院在中国历史悠久,多成“口”“日”“目”三种形态,张轩为了省钱,就买了一间简单的“口”字型的院子。

四合院北面的房子祝一家之主,张轩跟杨文远却都不敢住进去,都空出北边的房子留给自己的师傅七贤老人,哪怕自己的师傅不会来北京城,两人也不敢在北边正房留宿。东厢房里住的是张轩,西厢房里住的是杨文远。南边的倒座儿堆放一些剪子会里的杂物。韩湘有时候在这里留宿,就跟杨文远住在一起。

当下杨文远声音惊恐,连连喊张轩。张轩从东厢房出来,道:“竟然能有事把你给吓到,怎么了?”杨文远连连指着韩湘,道:“弟弟,你把你刚才的马步再扎一遍,让大哥瞧瞧。”韩湘两手一抱,两个脚尖往里一挤,就又扎上了马步。张轩一瞧也是一愣,道:“小弟,你这马步是谁教給你的?”

韩湘道:“有什么问题吗?”张轩摇头道:“问题就是这个马步实在是太厉害了。姿势简单,功效甚大。不是真正的高手,绝对教不出这种姿势。”韩湘笑道:“大哥你说过了!不就是个马步,能有什么厉害?我瞧大家扎的马步都是一样的。”

杨文远连连摆手道:“不对不对,这马步的功效不可小瞧。要真正练出功夫,还要靠基本功,要靠马步。我们是七贤老人的弟子,是不练马步的。那是因为七星游龙掌一路练下来,比一般马步的训练法子要好的多。可是你这个马步,我瞧比我们七星游龙掌架子的威力大多了,你这双手一抱,可以调节内气,增加双手的功夫,两脚尖里扣,可以增强下盘力量,双腿灵活性。一般的马步就没有这个动作。嗯,弟弟,到底是谁教给你这功夫的?”

韩湘挠挠头道:“这是我老家邻居教的我。我那邻居也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在我八岁的时候吧,突然就搬到我家旁边。他以算账为生,日子过的很艰苦。我父母就常常给他送点什么。后来他突然大病一场,是我父母给他找的医生,悉心照顾他的。他好了之后,见我营养不良,体弱多病,就把这个马步传给了我。并且嘱咐我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让我没人的时候自己练练。”

韩湘停下来,见两人仔细听着,又道:“听二哥这么说,我倒是发现了,自从我练这个马步之后,身体素质的确好了不少啊。唉,倒是应该好好谢谢这人,只是他住了不到一年就搬走了,我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姓李。”

张轩道:“嗯,这就对了。听你这么说,传你马步的这人功夫绝对不低。他是看在你父母救他的份上,才传你这马步来强身健体的。没想到你竟然坚持练了下来,改变了体质。哈哈,小弟,有这种天缘,看来你就是个练武的命!”韩湘道:“那位李师傅,功夫比二哥还要高吗?”杨文远连连摇头,道:“比不得,比不得,依我看来,那位李师傅的功夫,应该跟我师傅七贤老人是一个级别的吧!”张轩道:“小弟,你记住。武林中多有一些这种名不见经传的绝顶高手。最厉害的不是你二哥,张甲赵令这种人物,而是越没有名头的越厉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的就是那位李师傅那种人。你记住了,习武一定要谦虚!”韩湘道:“大哥我记住了。”

杨文远道:“我本来想传你一套基本功的,既然这样,小弟你还是继续练马步吧。”韩湘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大哥,我想起一件事来,我跟赵令他们约定比擂台,应该没规定不能用枪吧。既然如此,我何不不练这累人的功夫,练练枪法不是更好?像蔡将军那一枪在手,天下谁是敌手?再说,我也比较喜欢这种西洋玩意。嘻嘻。”

韩湘越说越高兴,猛一抬头,眼看张轩脸都黑了,觉的不妙,立即住嘴。张轩一声暴喝道:“瞎说什么!练什么枪?小小年纪不好好努力,整天琢磨这些投机取巧的东西!我看你有什么出息!”韩湘不敢反驳,耷拉着脑袋听训,张轩狠狠批了他一顿,转身走进东厢房。虽然不是骂杨文远,他也站在原地也吓的不轻。两人站在那好久,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

这件事之后,韩湘就不敢乱说了,乖乖跟着杨文远学功夫。闲暇时候,跟海藻出去游玩。这时候已经是初夏,北京香山上一片青草的香味,两人玩累了就坐在草地上看夕阳。海藻道:“韩湘啊,还有一年我们就要毕业了,你想好要做什么工作了吗?”韩湘心中“咯噔”一声,道:“哎呀,的确还有一年就毕业了,那你想好要做什么工作了没有?”海藻道:“我们去渣打银行工作吧,在那里工作体面,而且薪水也高啊。大家都这么说的。”韩湘道:“在那里工作也太乏味了,而且我也不愿意跟外国人打交道。我想到全国各地四处去看看,那多有意思!”

海藻笑道:“你不要瞎说,你还是要找个稳定工作的,不然你上大学干嘛来了?你整天跟杨文远他们呆在一起,心也野了。你不要跟他们学,他们是旧社会封建代表,你可是新时代的学生!”韩湘听海藻说杨文远他们,心里老大不愿意。可是也不愿破坏眼前这个美好气氛。叹了口气,道:“太阳落山了,我们回去吧。”海藻答应一声,两人并肩回去燕京校园。

又过了几天,韩湘去四合院找杨文远学功夫。张轩道:“小弟,今天我给你看点有趣的东西。”说着,从厨子里掏出一把盒子炮扔给韩湘。韩湘一瞧是把枪,心里欢喜,但是想起张轩前几天训自己的事,就道:“大哥,我不要了,我怕你生气!”张轩哈哈笑道:“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做个实验,来,小弟,你拿着这把枪跟你二哥对打试试,看他一身功夫,能不能治得了拿枪的你!”

韩湘连忙摇头道:“大哥你开玩笑,万一走火了,那我岂不是把二哥打死了吗!”张轩道:“不碍事的,你二哥胸口垫了一块铁板,你就朝着他胸口打就是了,不要打别处,不碍事。”韩湘生怕伤了杨文远,就是不答应。杨文远也站起来道:“来吧,弟弟,我如果没有把握不会答应的。大哥也说过,练武的人就是在刀口上讨生活,还会怕这东西?”虽然杨文远如此说,但是韩湘就是不答应。三人争执了好久,张轩晃晃还包扎着的左手,道:“总不能让大哥这个残废来试一试吧!”韩湘只好道:“好吧,不过二哥,你可要多多小心啊!”

三人来到四合院院子里,杨文远跟韩湘拉开距离,相距十来米。韩湘心道:“我朝地上开枪,不打到二哥就没事了!”心里这么想着,看看远处的杨文远,神态安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道:“大哥二哥见我喜欢枪,心里感到不平衡也是对的。我就假装敌不过二哥,让他俩找回点面子就是了!”心里想着,只听着张轩一声:“开始!”韩湘刚想动,突然手上一热,抬头一看,杨文远已经到了眼前,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肩膀,一只手擒住自己拿枪的手。这一下可把韩湘吓了一跳,道:“二哥,你这是做什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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