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半信半疑,道:“你这么说,情理上倒也说得通。”石玉昆道:“翼王如此重义气,又怎么会舍弃手下逃走?当然说什么都不让,最后几个手下没办法,趁翼王睡觉时候把他绑起来送走,这才保留了翼王一命!翼王跟他的两个手下一路南逃,深入苗疆到了我们蝴蝶族,就在我们蝴蝶族定居下来。苏蔚出生的时候,天上布满红光,整整一天未曾消散,村里族人都说苏蔚是蝴蝶神转世来报仇的,都要嚷着杀死她。翼王为了保护这个小女婴,就派手下一个李姓军官,带着小女婴逃到HN交给了翼王曾经救过的一对夫妇。而那个军官因为逃出时候带着玉刀,在江湖中却引起了武林豪客的争抢。”
韩湘点头道:“那么,这把玉刀最终落到了七贤师父手里?”石玉昆道:“七贤老人功夫登峰造极,只要他拿着玉刀,别的江湖豪客都不敢再抢,因为谁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七贤老人啊!那位李姓军官早在江湖人士追杀下,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把刀交给七贤老人之后,就躲起来等着死去。我从苏蔚口中知道,你小时候曾经被一个高人教过桩功,应该就是他!”
韩湘道:“啊,那是李老先生!”石玉昆道:“是啊,他教了你桩功,让你有了学武的底子,才能让你学武进展神速。他也可以算是你的半个师父了!”韩湘点头,道:“我自小体弱多病,李老先生不仅改变了我的体质,还改变了我的命运,这份恩情一定要报啊!”
苏蔚笑道:“你先别忙着报恩,你如果要报恩的话,你欠的恩情可多呢!留给你刀盾术,洛阳国术馆的那位孙先生,也是我们蝴蝶族的人啊!”韩湘这下倒没有多么吃惊,点头道:“这个我在方才跟石兄弟比试的时候,就试出来了,我俩的功夫根本是系出同源啊!”
石玉昆道:“其实我的功夫是翼王亲自教的,你的功夫却是黑伊娃教的——他进入苗疆之后,自然起了一个苗人的名字,翻译成汉语,就是‘高山’的意思。前几年苗疆又遇到了天灾,蝴蝶族饿死的人有很多,大家就动了要再次祭祀蝴蝶神的念头,就想找到当年被翼王送出去的,本来应该成为蝴蝶族圣女的我妹妹,回来祭祀蝴蝶神。翼王苦劝之下,族人不听,只好实行缓兵之策,同意族人外出寻找苏蔚。而翼王也派出了黑伊娃来寻找苏蔚,可是谁知道苏蔚这时候已经到了无锡呢?黑伊娃自然是找不到苏蔚的,不过他倒是找到了当初被李老先生带出苗疆,后来流落江湖的蝴蝶族的许愿虫。”
苏蔚道:“韩湘,当初在洛阳,孙先生不是让你送一只盒子去YN吗?就是那只盒子!”韩湘道:“嗯,我带在身上。”韩湘说着,在包袱里摸索一番,找出那只绘着蝴蝶像的盒子,交给石玉昆,石玉昆点头道:“YN有我们蝴蝶族人接头,你现在把虫子给了我,倒是省下你去YN了。因为黑伊娃迟迟不回苗疆,翼王担心情况有变,就派我出来寻找我妹妹,同时把那只天命鸟带了出来——这也是蝴蝶族的圣物,能够认出蝴蝶族圣女来。我一见到苏蔚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后来看到天命鸟跟她在一起,这才明白过来。”
韩湘叹了口气,道:“唉,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而且这一切之间都有着联系!”石玉昆笑道:“如果不是我妹妹心肠好,恐怕在今上午的时候我就被你给杀了,哪里还会有我在这里给你把一切讲清楚?所以啊,你可不要再怪我妹妹了!”韩湘含情脉脉地瞧了苏蔚一眼,道:“从今以后我怎么还舍得怪她?”
苏蔚脸一红,低下头不再说话。石玉昆笑道:“难得我找到了我的好妹妹,那可要多陪她一段日子!我虽然是北洋军的人,但是我也知道北洋军绝对不是蔡锷的护****的对手,你们倒也不用急着回去参战了!”苏蔚站起来拉着石玉昆的胳膊,道:“这个是当然,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我哥哥呢!”韩湘看两人一脸幸福模样,自己虽然还想回到蔡锷帐下效力,但是也不急于一时。
自此之后三人就在县城住下。苏蔚跟石玉昆兄妹分开多年,自然有很多话要讲。苏蔚急着问自己亲生父母的情况,而石玉昆也关心苏蔚这些年来生活如何。当听到苏蔚被曹舒仓追着要当压寨夫人时,石玉昆火冒三丈:“早知如此,当初在军中我就该把他斩了!”韩湘在一旁笑道:“那时候你不也是一门心思要置我俩死地吗?”石玉昆听了这话,哈哈一笑,不再多言。
闲暇时候,石玉昆跟韩湘继续拆解招式,这下两人不再性命相博,抱着学习的态度研究之下,更发现了自己功夫中的精妙之处。其实他俩的功夫最终都是来源于翼王石达开。石达开不仅是一位军事家,而且还是一位武林高手,武学天才。更何况他行军打仗那么多年,自己一身功夫锻炼的更加精湛高深,所传出来的功夫不比杨文远的七星游龙掌差。
后来某一天,石玉昆突然道:“韩湘,你的刀盾术招式雄浑,我的钩法灵巧多变。不如你把你的刀盾术教给我,我把我的钩法教给你,这样我俩功夫岂不是都能提高!”当下韩湘跟石玉昆就把各自的招式精心传授给对方,等到后来,石玉昆干脆把自己那鬼魅难测的身法也传给了韩湘,道:“这本来是翼王在战场用的,将来你参加护****,正好用的上!”韩湘心中纠结几天,最后心道:“飞鱼脱险是我自创的,再说我也不算是武林中人吧!”于是就把武林规矩抛到脑后,把飞鱼脱险也尽数教给了石玉昆。
不知不觉,忽忽然两个多月过去了。苏蔚跟石玉昆兄妹情深,更加不愿意分开。而韩湘跟石玉昆各自揣摩武术,功夫也有了质的飞跃。这天石玉昆对苏蔚道:“我本来是出来找你的,现在已经找到你了,也应该回去族里复命了!”
韩湘道:“你要怎么回去?真要带她回去,让她祭祀给那个什么蝴蝶神?”石玉昆哈哈笑道:“那怎么可能?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能让我妹妹受到一点伤害啊!再说这本来就是翼王的缓兵之策,只要挖开沟渠,引河水灌溉,天灾就会解决。我这次回去,是要给翼王他们报信,免得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