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弧里昂吃了十个奶油面包,十个新鲜水果,一斤火腿,配着马奶,饱餐一顿,他微微一笑,神情盎然,打开了窗户,外面的光泽鲜丽,他突然看在眼里,他在楼外的院子内玩起了剑,弧里昂身上出了一身热汗,酸爽无比,他喊了一声。
见他没有用声音回答,只是用这空洞无神的眼睛望了他一眼,他将剑慢慢收好了,缓缓走上了台阶,他来到楼梯口,左一拐,在楼道里倒数第二个门前,停了下来,他敲开了门,屋子里热气腾腾,马奶面包味道四散,墙上挂着他们的外衣,地上是弧里昂的臭气熏天的袜子,在这个屋子里的另一边还有面门,他沉默了起来,看见了桌子上狼籍一片,面包屑静静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他走到墙根下,伸手取到了屋子角内的那把蓝毛魔法扫帚,就要将面包屑打扫一下,弧里昂瞪着眼睛看在眼里,身体发始发毛,神魂不安,躁动起来,他假装感冒不舒服,咳嗽了一声,想说点什么有价值的话,从早到晚,他都在想一句有意义的话,暂时还没有想到这句话。
“我受够了,没有酒的日子,不是人人都能过下去的。”他悲戚的说,“为什么这里的人不让人喝酒。”他的声音有点沙沙破音。
他跳了起来,躲避到了一旁,靠着阳台,阳光照射着他的眉毛,搜索事情的眼睛藏在眉毛下面,他听到了扫完地了,这才心情愉悦起来,转过身来,吹着口哨,下面的窗子下有一个穿着粉色上衣,露出白皙肌肤的女人走过,她听到了口哨在头顶响了起来,茫然若失,抬着眼睛看了看,突然,就发现了弧里昂的大胡子刮的干干净净,他蹲在阳台上刮完胡子,她只望着弧里昂,可是心中有些恶心这个老男人,弧里昂看出来了,女人的反应不温不冷,于是,他愚蠢的笑了笑,希望能给这个人留下好的印象,告诉他,我不是这样没有绅士风度,我有自己的人格魅力,他露出了颇为骄傲的肱二头肌,在女人的身后是她的守护勇士,戴着金色的铠甲,他望着弧里昂大力士般的胸襟,还有脸上的愚蠢,心中防备了起来,只见他手中的剑隐隐发抖,随时,可能向他亮剑,这个人的脾气看来不好,脸上的皮肤风吹日晒的失去了血色,看来他很能吃苦耐劳,这身昂贵的铠甲相当重,本来他没打算上楼来削掉弧里昂的脑袋。但是,他的愚蠢的笑脸让他的极为的不舒服,这个老男人招惹事非的本事,颇具有磁性,像是吸铁石一般只要是能吸的都吸过来。众人瞧了他一眼,那么多过路的人都在看他,而后,走远了。
弧里昂又傻笑了起来,他在房间里转了转,没有事情可做,喝了一口水,坐了下来,在圆桌边,他望着他手中的剑,他在发呆,不知道想什么东西,表情凝固,这一批人走过之后,整条路都安静了一来,他们的楼在路边,对面是一条宽阔的河,他们的窗户对着桥头的大孔雀,孔雀有两米多高,上面的羽毛刚上了新色,五彩的珐琅光辉艳丽,一匹马乖乖的从桥上驶来,停了下来,弧里昂听到了马车的声音,他心血来潮,套上了白灰色外套的身躯来到了窗台边,向他打个眼色。上面的马车夫微微仰头敲了他一眼,他的目光有些浑浊,头上戴着浅灰色帽子,斜着坐在马车驾座上,整个配置的相当华丽的马车静静在窗下待着,车夫灵活的迈出右腿,看来他的穿着黄色裤子的腿有些麻木了,在地上颠了几下脚,才稳稳的站在了车边,车夫走到车窗前,拉开了珍珠帘子,微微弓着身子,气色温善的等待车里的客人下来,这是一位女人,黑色的裙裾,头上挽着圆盘发型,暖阳的发丝上有许多精美的头饰,端庄貌美,她下车后,往身后的橄榄大道瞧了一眼,转过头来,听到了一道让她毛骨悚然的呵呵笑声。
弧里昂格格的笑了起来,那位女士将手臂抱起来,望着窗户上看,弧里昂呆住了,心跳的厉害,那位女士只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来。她笑了笑,羞涩的笑了起来,弧里昂以为女人对他有好意,但是,一会,他就不这样想了,这个女人突然平静了下来,她正在和车夫结账。
弧里昂正笑着,突然吓了一跳,他被什么刺中了后背,他回头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坐在桌边,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他认为没有在这里呆下去的必要,听说真理塔是人人可以去的地方,他不想去,解开了面纱,在镜子中,注视着自己的模样,摸着自己的脸观察。
弧里昂从外面进来,推开了门,他说要出发了,准备去送一批货物到羊毛坊,那里需要一批生活品,顺便在那个地方进一点服装来这里售卖。上次他们的货物是:缎子50匹,丝绸50匹,丁香等香料上千斤,还有一些茶叶,共计上百万的货物。
弧里昂去购置货物去了,他准备去将真理居中的真味水带上一桶,他喝够了那些白开水,真味水就是一种甜饮料,带着准备留在路上喝,他挺着大肚子出去了。
他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拿起了桌布上的那把钥匙,也准备离开屋子,他伸出手来将挂在房间墙壁上的深蓝色披风穿上,戴着一顶羽毛式帽子,看了一眼门后,他剑不在这个地方,他急忙下了楼来,问,“弧里昂,我的剑你看见了没有。”
弧里昂笑了笑,在那里的喷水池边洗手,“你的剑在我的包袱里,我刚才顺手拿了它,怎么的,你想要回去?”
他有些恼怒了,跳下了楼梯来,走到了包袱的旁边,站在花篮边上,他的包袱在栏杆上挂着的花篮中,花篮是空的,打开一看,他的剑果然在他的包袱中藏着,上面还包着青色的绸子,他一点没有生气,只是高兴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