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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静静的看着

漫长的假期已经开始了,成绩还不可能这么早知道,一切都等待学校的通知了。杏一没有留在城市里,旅行回家的当晚就收拾好行李,准备第二天回外婆家了。

外婆家没有城市房子的高大和漂亮,农村的房子更多的是朴素和实用。但杏一喜欢回外婆家呆着。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多了份自然的淳朴。这里的天更篮,这里的空气更清甜。

外婆的身子一直很硬朗,干农活和劈柴都不在话下。外婆现在仍坚持自己打理小果园和菜地。

两个舅舅也不住在老家了,都搬去了城市的洋房里,就是周末或者过节的时候才回来聚聚。外婆没有介意,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只要健健康康的就什么都好,只是经常会十分挂念。

杏一也最喜欢外婆管理的这个小果园了。东西不多,却什么都有。平时种也不是为了卖了赚钱,更多的是想给孙子孙女们一些新鲜个果蔬罢了。他们开心,外婆就最开心了。

家里还有个阿姨,但她很早就嫁出去了,但是在外省,平时为生活而忙碌着,很少有机会回来一趟。阿姨离家远,外婆除了不放心杏一的妈妈,就数最放心不下这个阿姨了。

杏一几乎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大家都对她很好。但杏一从小就有愿望,愿望就是让外婆、阿姨和妈妈过上好日子。杏一虽有这样的愿望,但似乎没有找到很好的办法,杏一长大要赚好多好多的钱。但对于现在还在读书的她来说似乎有些遥远。殊不知,其实杏一的陪伴就是对她们最好的礼物。

外婆家不远,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加十来分钟的走路就到了。杏一是自己一个人坐车来的。从小学开始,杏一就学会了自己搭汽车了。杏一还一直对自己的独立和勇敢感到骄傲。

※¤※

来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昨晚给外婆打电话说第二天要来外婆家住的时候,别提外婆有多开心。昨晚外婆就开始更换床单被子,早上更是早早起床,为杏一准备好吃的了。

“外婆,我回来了。”杏一背后背的背包,就是整个假期的全部装备了。人还没到,就先喊了起来。外婆很开心的从房子里跑出来,接过杏一的背包和妈妈给外婆准备的干货。

其实外婆刚见到杏一的时候,外婆居然一下子没认出来。杏一不但瘦了很多很多,还黑了。主要是经过昨天的爆嗮,皮肤黑红黑红的,手臂和后背好像都有些脱皮的样子。看得外婆心疼坏了。把杏一接了回家,外婆就迫不及待地和杏一聊这段时间的生活。

杏一的心像找到了归宿,一种在海上漂泊了许久的船终于靠岸了的感觉。

※¤※

外婆家在农村,路上没有路灯,到了晚上,路上一抹黑,但当月亮升起的时候,你会诧异农村里的月亮怎么能这么光亮。生活在城市的你从不会觉得月亮能这么明亮的。在农村时发现,不管是月牙还是月亮圆饼,都尽它的力量散发出光芒,给需要的人们带来温暖,直至人心。

农村的星空也是最美丽的,村庄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也远离了城市的灯光污染。杏一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晚上和外婆坐在院子里吹风,看星星,听广播的日子。

家里虽然有电视机,但是外婆还是习惯摆弄她那老旧的修了又修的收音机。虽然广播里的人和节目换了一波又一波,但外婆就是割舍不了那份听广播的氛围。

舅舅们还没结婚的时候,还是和外婆一起住的,但成家后都和舅妈搬出去了。留下外婆一个人在家。不是儿女不孝顺,只是她不愿离开这个她住了几十年的房子。

外婆在杏一小的时候经常说起有关外公的事情,说杏一小的时候最喜欢外公抱了,而外公也最疼爱这个外孙女。但无论杏一怎么想,都记不起外公的样子。那时候很少照相,杏一没有看到过外公的照片。有的时候做梦了也只是朦胧的样子。杏一突然才想起,好像自己从没有问大人们要过外公的照片,以前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呢。

杏一一起身,想找外婆拿,但却又止步了,她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不知会不会勾起外婆的伤心事。听说外公是在自己三四岁的时候过世的,外婆很坚强,在大家面前没有流过一滴泪。

话说外婆在的村子里还挺迷信的,亲人过世了,是要哭丧的。但没想到外婆不但不去哭丧,而且连外公的白事办得很简单,没有请村里人吃饭。村里的老太婆经常背地里嚼舌根,说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爱自己的丈夫,这么心狠而且吝啬。说外婆是恨不得外公早死,然后一个人独占房子和果园。

外婆没有理会这些,任村里人说去。虽然那时家里经济不错,但外婆的坚决不大办,也引得外婆的子女的不理解。外婆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后来大家也只能顺着她的想法了。其实大家的不理解导致了大家后来忽略了外婆的伤心。大家都哭肿了眼,唯独外婆静静的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大家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开口,更何况大家还有些抱怨外婆的做法。现在想想,那时的外婆是多么的孤独啊,如果心智不坚定些,或许外婆就随外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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