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蛇,已经被撑得连动弹都费力了,尽管发现了许茹二人,还是没有能力躲闪。
银针直愣愣的扎在了蛇背上,剑坚硬的鳞片上两道血迹流了出来。
一侧的男人一惊,手中长刃也拔出,随之向着大蛇而去。
他费力的挖着蛇胆,深深体会了蛇背上鳞片,对于那两根银针颇为疑惑。
“够了没有。”话中带着阵阵寒意,让人后背毛骨悚然。
男子拿出血淋淋的蛇胆泡在了药酒内,满脸笑意看着许茹连连点头。
她将眼前一命二尸收了起来,准备离去。
“既然够了,就回去。”话中的强硬让人不由的服从。
说话间,许茹想后侧走去,左耳微动,听着林子内的声响。
“快走!”话落,她抬步而起身子轻盈落步在树干之上,越步向前而去。
身后毕佐一头雾水,不由照做,二人行走不过百米外,身后刷刷作响的声音洪亮了起来。
“蛇群来了!”低声呵斥而下,许茹身影又快捷了一些,她行走在树林之内,将毕佐甩开了很远。
在体能的基础上,许茹便高于常人,这点对于她来讲也算不上什么。
二人来到了兽域边缘处,方才停歇了下来。
“没想到蛇群这么灵敏。”喘着粗气,他眉头的汗水都流淌了下来。
此时,看着眼前累的不成样子的毕佐,在比较明亮的光线下,许茹才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
白面书生,高耸的鼻梁将五官托衬的更为俊朗了一些,粉嫩的薄唇张动着。
“告辞!”许茹转身离去,未曾停歇半分,她心中迫切像看到狸子的样子。
一时间,气息还未曾调整过来,他抬眸看着倔强的身影口中却道不出一声谢谢。
傍晚时分,天色较暗,许茹身上沾染着血迹从外侧走了进来。
血腥味扑鼻而来,众人一脸期待想要看看主子今日的猎物,却见其只身一人。
“小姑姑,你去哪里呢。”正厅内,玉竹闻讯连忙跑出迎接着,她嗅着兽血,本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幸好都是一些低等级的魔兽。
“备水。”她冷声吩咐着,本应疲惫的脸却一副冷酷,对于玉竹不过冷扫了一眼。
她静躺在房中水盆之内,一身的疲倦缓缓消逝着。
本在上侧的身子,缓缓向水下而去,屏息整个人都躲在了澡盆内。
前世泳池内同他相遇的样子浮现在了脑海内。
“哗!”
伴着水响动的声音,许茹大口喘着气息,坐在了浴盆内。
“小姑姑,你在吗?”
门外传递来的玉竹的声音,许茹将腰间系好,抬头看去。
“进来吧。”
换了红色长裙的她冷冷说着,目光却落在了门外。
“我想和你谈谈。”玉竹说着,目光落在了许茹身上。
她此时梳洗一番,没有了刚刚的颓废,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若是你想要说了,便说吧。”薄唇微动,开口轻声说道,反而脸颊上扬起一抹肆虐的笑意。
“堂堂门主,跟随着我,这里面一定有趣。”话缓慢而出,一字一语咬的都很清晰。
听闻此话,玉竹笑了笑。“我哪里是什么门主,不过是代理罢了。”
她说着,目光打量在许茹身上。“小姑姑如今长大了,也能够修炼了,这一切应该告诉你了。”
说话间,玉竹从空间法器中拿出一个木箱,而此物正是那日许茹看到的东西。
“这东西想必小姑姑也见了吧。”玉竹笑了笑,“若不是它我还不知道小姑姑可以修炼了呢。”话说道这里,她的脸上的欣慰犹如潮水一涌而来。
“此物上的花纹,是什么!”薄唇闭合着说道,语气内的迷茫透漏而出。想到装狸子的那个盒子,许茹便觉得二者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联系。
“你母亲是门主,你便是少主。”玉竹冷声说着,脑海内再度回忆起来那一段记忆。
八抬大轿,行走在城中街道上,吹笛鸣号,热闹极了。
玉竹陪同在新娘子轿子外行走着,她一手揽着轿子,一手拿着帕子,目光不停的扫过眼前马背上的许文昌。
当年,许文昌用尽百般手段,将许茹娘亲岳恒梅迎娶进门,为的便是岳家独门绝学。
后岳恒梅有了身孕,此件许文昌便和当时丞相府的二小姐上官影儿有了勾当,随之将其娶进了门。
年冬腊月,岳恒梅不幸离世,留下刚问世的许茹。
自此,三年间玉竹为了许茹便留在了上官影儿身旁伺候,一伺候便是五年。后房屋被占,主仆二人般沦落在了偏院内。
玉竹将事情一一说出,多数的事情还是一笔带过,并未详细多讲。
许茹也清楚,她怎么会不知道岳恒梅究竟为何而死,且一门之主又怎么会如此轻易死于难产。想到这些,许茹不由想起身上的蛊毒。
“我自小便不能修炼吗?”她开口问道,知晓了自己身份,同玉竹之间隔阂也就此消除。
“非也,是主子在十月怀胎间就喝着药。”话说道这里,玉竹停顿了下来,不再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