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筑也连忙追来,能够遮掩住气息瞒过她二人,却只因一个小小的失误漏了马脚,此人并不一般。
雅筑眸光扫在了她的身上,心中的嫌弃无疑裸露了出来。
“真是丑人多作怪!”雅筑抱怨之间,手中长刃架在了许茹肩膀上,“你是何人!”
对于雅筑的质问,许茹冷哼了一声,眸子却一直都打量着玉竹,果然这个女人背着自己有事。
原来在这十余年间,堂堂的一个门派门主竟然一直陪着自己忍气吞声的活着。
“玉竹,十余年内,你这般究竟为何?”冰冷的话带着强硬的气势扑面而来。强硬不拘的侧脸映入雅筑的眸子内,却觉得几分似曾相识。
“小姑姑,我......”玉竹眸子低落,从她跃到房脊上看到眼前之人正是许茹之时,心中犹如被推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如何。
话如鲠在喉,她不知怎么开口。
“此事,日后你自会明白的。”许久,玉竹方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小姑姑,玉竹的忠心天地可鉴!”
听闻她的话,许茹心中也有着一把秤,自然看的出来。
“也罢,既然你不想说,我自然不必你。”她眸子低落而下,并未多说其他,“若是日后,让我发现了什么,别怪我不顾及这十余年的情分!”
话落,许茹冷眼扫过一侧的雅筑,看着脖颈上的冰刃,上方也已经沾染了自己的血迹,她却未曾感觉到一丝疼痛。
赤红的眸子犹如妖孽般,在月光的照射下,直勾勾的看着雅筑有些恐怖。
玉指一弹,眼前的钢刃直接断成两半,落在地面上哐当作响。
“门主,此人是......”
雅筑的话刚说出一般,玉竹便知道她问的什么。“她就是许茹。”
“她少主!”尽管心中早已经猜测到了,玉竹肯定的答案还是让雅筑有些吃惊,刚刚的目光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内。
“门主,刚刚你为何不把事情都说清楚了。”雅筑一脸疑惑,开口问道。
“那一件事,现在告诉她,我怕她会受不了的。”眉间满是筹措,低沉的情绪并未消失,却将心事暗暗隐藏了下去。
二人回到房中,玉竹听过雅筑的传话过后,便让她离去了。
一头乌黑的秀发,被黑袍遮掩,身如清风行走在城内。
房中,玉竹拆开了红蜡密封的信件,眉间略带严肃。
信中尽管将门派的事情交代了清楚,同时对于许茹被文许府赶了出来这些事情尽管玉竹未曾说过。
管理门派的三妹还是都知道,信中她也提议此时的许茹已经能够修炼,也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夜色渐深,玉竹在房中床榻上辗转反侧,眉间露出一些严肃,不知那一件事情该不该说。
夜色中,她不知什么时候方才入睡,直到醒来眉间还略带担忧。
清晨,许茹对于昨夜之事并未计较,见到玉竹的时候,如同往日一般。
尽管态度之中在如何的和蔼,依旧有着提防。
白日内,许茹早早离开了许府,对于她的去处,任何人都不知晓半分。
此时,兽域边缘,许茹打量着守卫一切,却丝毫不知她的玄力没有半外漏,全部都是因为太子给予的一串朱砂手链。
“驯鹿!”许茹一惊,连忙快步追去,她站在树梢之上,看着从里间奔跑的驯鹿缓缓停顿了下来,在一旁啃食着灵果。
“这种东西,比圣诞老人的七彩驯鹿还要霸气几分!”许茹低声说着。
眼前一只雄性驯鹿头上顶着鹿茸犹如树枝一般,细微的绒毛泛着白色银光。
身上却并非是黄色褐色斑点,反而一身渐变,简直就是移植了变色龙的基因。
许茹静站在一侧树干上,眼前的驯鹿通过她的感知,也不过是在玄力二阶,这种东西一般都不会理会,更不用说能力高的人猎杀了。
在他们眼里,想必杀这种驯鹿就是浪费自己玄力。
手中,一根银针附在了中指上,尖锐的针尖反射着光芒,许茹眸光落在了喝水的驯鹿身上。手臂微微一挥,带着一阵疾风而起。
驯鹿猛然抬头刚要逃走之际,银针直插脖颈出,还未发出一丝声音便一命呜呼。
驯鹿,一向警惕性十足,且大多数都是群居。
许茹上前将猎物收入了玉镯之内,她清楚穴道,又加上银针内注入一些玄力,才可能一击致命。
得开旗胜,对许茹而将也是有些激励。
她行走在兽域边缘,随着时间推移,从兽域外侧经过的人也在逐渐增加。
然而许茹这一张脸,本就是出了名的废材,对于她的出现,有听闻的人自然一脸鄙夷讽刺,然而对于此,许茹也默不作声。
“姑娘,我们一同前去你介意吗?”
身后有人想着许茹跑来,气喘吁吁的询问着。
她青色胎记映入那人脸庞上,却并未见他情绪又几分异样。“若是公子不介意,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份力量,有何不可。”许茹开口说道。
他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副书生气息,身上修为比自己高处两阶。
依照她此时的修为,也只能够感应到八阶玄力了。二人缓缓前行,逐渐向着兽域中部地区而去。
“依公子的能力,为何会选择我结伴同行?”一路上,二人交谈之间,许茹对于眼前的男人也隐约了解了一些。
他同许茹在一城,家中经商,却因为一些仇家父亲中了蛇毒,此行前来便是为了寻求蛇胆。
“姑娘的名气,我都听说了,烈焰狮那种魔兽都能败于裙下。”男子说话间,眉间清秀的模样映入许茹眼中。
从一初,她的脸上冷如冰,并未看到一丝喜色。“既然知道,若我此时告诉你那烈焰狮是我捡来的呢。”
她抬眸看在了他的身上,眸子内的笑意显得有些邪恶不已。
“公子那岂不是将身家性命都押注在了一个废物的身上。”
“姑娘言笑了,毕某做事一向有些把握。”他一笑,抬步继续向前。
对于蛇这一个品种,多数都是群居动物,若是引起了什么波动,整个家族一涌而来,单凭他们两个人早晚丧命于此。
“小心为妙,蛇颇多。”许茹冷声说着,手中银针闪现着光芒。
眼前,枯黄色花纹的一条大蛇正在吞噬着猎物,一只幼小的驯鹿只留下了一个屁股在外。蛇被撑得鼓鼓的的,一旁的地面上满是它流出来粘稠的口水。
“恶心。”许茹说着,银针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