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红衣少女,是舞风公主的堂姐——三王爷家的许淼儿,今年十七岁,武力三阶。
许淼儿从小和许轻雨关系就不错,平日里,俩人总把欺负许轻歌当成一大乐事。
许淼儿找了块不太干净的毛巾,把许轻歌脸上的饭胡乱抹了抹,拿了支毛笔,沾着黑墨,在许轻歌脸上画了起来。
“眼睛——,嘴巴——,眉毛——,哎,差点忘了,还得有个胡子!”徐淼儿放下毛笔,拍拍手,一脸戏谑的笑,“成了!这下可好看多了!”
许轻雨拍手大笑:“嗯,好看好看,真是好看多了!”
她说完,拿起一把妆镜,对着许轻歌照着,道:“死哑巴,看看,是不是比刚才美多了?”
许轻歌抬起眼,向镜子看去。
透过脸上可笑的黑圈圈,许轻歌惊讶地发现,这个世界的舞风公主许轻歌,竟然和她长得完全一样,正是十六岁的自己!
只是,那完美的五官上,被许淼儿用墨水画了个乱七八糟,像个小丑。特别是鼻子下面,还画了两撇小胡子,再加上满头的饭粒菜汤,简直糟糕透了。
妈的!
许轻歌的双手在被子里暗暗攥紧。
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负!
要知道,上一世她刚满十岁,就杀了一个人,刚满十四岁,就成功完成了一个标的二百万的暗花。她的牛掰,是从鲜血和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连势力最大的千面佛她都不惧。
可想不到在这里,被两个小贱人戏弄!
虽然被锦被牢牢包裹着,但她的身体暗暗蓄积着力量。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小贱人笑得花枝乱颤,然后突然猛地一挣劲儿,“嚯”的一声,从锦被里挣脱了出来。
许淼儿见状一惊,刹住了笑容,可没等她反应过来,许轻歌的大长腿已经狠狠踹在了她的胸口。
“嘭——”的一声,许淼儿尖叫一声,被踹的飞出了马车。
许轻雨见状刚要动手,可许轻歌比她更快,大长腿使劲一抬,又是“嘭嘭”两声,许轻雨和老女人也被许轻歌踹了出去。
喵的!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哈喽凯蒂呢!
许轻歌拿起毛巾,擦了一把脸,刚要从马车的窗户飞身而下,忽然一道黑影掠上马车,她警醒地回头,竟然是一个侍卫。
“公主,请恕罪!”侍卫嘴上说着,不等许轻歌反应过来,忽然一抬手把她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放,扯过锦被,牢牢地把她裹了起来。
许轻歌大惊。
凭她的身手,在这个侍卫面前,竟然不能挣扎分毫!
侍卫又扯过一条绳子,把许轻歌绑的像个粽子,这才下了马车。
不多时,被许轻歌踹飞,摔得鼻青脸肿的老女人又回来了,她见许轻歌被牢牢地绑在了马车上,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了许轻歌脸上。
“死哑巴!还敢踹我!如果你不是公主,我抽死你!”老女人狠狠骂道。
老女人刚扇完许轻歌耳光,一红一蓝两条人影也上了车,正是许淼儿和许轻雨。
她们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床上的许轻歌。
“刷”的一声,许轻雨一把抽出了腰上的软剑,劈头就朝许轻歌脸上砍了下来。
“叮——”许淼儿挡住了许轻雨的剑,看着许轻歌,冷冷说道,“她即将成为安华国王妃,此时不宜闹得太过。日后慢慢收拾她不迟!”
“哼!”许淼儿收起软剑,却抬起右手,猛地朝许轻歌脖子上狠狠一劈。
一道白光闪过,许轻歌只哼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晕。
许轻歌脑袋晕乎乎的,慢慢张开了眼睛。
喵的,许淼儿的那记飞掌还挺厉害,竟然直接把她劈晕了!
她四下环顾,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马车上了,而是在一个很大的屋子里。
大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满脸横肉的老女人、许淼儿、许轻雨都不见了,满屋的异香刺鼻。
床旁边的桌子上,点了两只红烛。
烛光莹莹中,周围一片红色——红色绣金帐幔,红色绣金桌布,就连柜子上也铺了红色绣金的盖巾。两个硕大的红色“喜”字,贴在对面墙上。更不用说,这一床红色绣金锦被。
这节奏,要洞房花烛?
门口突然传来清清朗朗的说话声:“二哥,洞房一夜值千金,小弟就不打扰了。”
“嘿嘿,三弟,慢走。”另一个粗粗的声音答道。
洞房?许轻歌一下子从床上撑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身红色绣金的嫁衣。
她一个鹞子翻身,想跃上房梁再说,可是却“吧唧”一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头还是晕。
奇怪,头怎么会这么晕呢?!
许轻歌刚要爬起来,门开了。
一双男人的大肥脚,穿着绣金丝缎的鞋,站在她眼前。
许轻歌顺着那双大脚向上看去,一袭红色绣金锦袍包裹的肥硕身躯上面,一张胖脸双眼微眯,正歪着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地下的她。
这位胖爷,难道就是安华国二王爷,她的夫君?
许轻歌垂下眼,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想说“我渴了,想喝水。”,但发出来的只是几声“呜呜啊啊”,她这才又意识到自己是个哑巴,只好看了看一旁桌上的茶壶。
“哦,你渴了?我帮你倒。”二王爷声音粗重憨厚,模样也老老实实。
他伸出一双胖手,把许轻歌扶到床上,倒了一杯水给她。
“喝吧,喝完了,咱们睡觉觉。嘿嘿。”二王爷憨憨傻傻地自己开始脱衣服了。
许轻歌喝着水,心里七上八下。
自己现在头晕身软,似乎断无可能制住这位肥硕的二王爷,该怎么办?
“好啦,爱妃,快睡觉觉,睡了觉觉,生宝宝。二王爷把许轻歌手里的杯子拿开,一把把许轻歌了揽过来,抱在了怀里。
生你大爷的宝宝!
许轻歌用力挣扎,可是一来自己四肢酸软浑身无力,二来二王爷力气很大,胖胳膊横在她脖子上,胖腿压在她腿上,就像怀抱着一个布娃娃。
许轻歌觉得,自己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