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是你要的韭菜河虾。”
白珍穿着朴素花裙,扎着马尾一副单纯村姑的打扮,手脚很是勤快,把菜麻利的放在桌上,又去端下一碗。
她和妹妹从农村来到舅舅家上班,已经半年多了,虽然每天有点累,但却很开心,家里来了信,弟弟妹妹都上学了,再累也值得了。
白记饭馆是一家小店,味道鲜美外加实惠一直是附近学生经常光顾的地方,特别是最近店里的服务员是一对漂亮姐妹花。
“姐姐,今天那几个坏蛋不会来了吧?”
白珠的脸蛋很可爱,比姐姐白珍的脸多了一丝婴儿肥,一双眼睛眨了眨,灵动活泼。
白珍红扑扑的脸上,带着些许成熟,露出笑容,有一丝无奈,整理了她的秀发道:“二妹,你很希望那几个坏蛋来么!?”
白珠挽着她的手摇晃,撒娇道:“姐~。”
“那几个坏蛋吃饭不给钱,还欺负你,我讨厌他们。”
“我的小妹妹,你是在说我们吗?”
突然在门外,一行六七个青年簇拥着说话之人,随后一伙人争先恐后,大大次次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白珍脸上一变,防备的看着为首之人,认出了正是她们口中的那几个坏蛋,把妹妹护在身后,她愤懑道:“你们想干什么?”
众人皆哈哈大笑,起哄道:“来饭馆,当然是吃饭咯!”
为首的精瘦脖纹青龙的矮个汉子调戏道:“不然来吃你吗?”这一块地是他的地盘,前几天,有小弟说这里有两只雏,那水灵灵的模样,当时就瞧上了。
“你…”白珍面露蕴色。
而此时诺大的店,已空无一人,食客们见势不妙,匆匆结账离去了。
半响,白珍把几个小菜端上了桌面,正准备离去时,突然背后被人抱住。
“啊~放开我,放开我…”
“眼哥,这小妞还挺有力气的。”
精瘦矮汉子眼哥淫笑道:“是挺泼辣的,不过够味,适合我的口味。”
而厨房里的白珠听见姐姐的叫声,虽然很害怕,想起往日姐姐保护她的坚强模样,最终勇气战胜了恐惧,随手拿了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你们这些坏银,放开我姐姐,”双手拿着着菜刀,婴儿肥的脸上,眼中泪水滚动,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众人动作一滞,立马又兴奋起来,对精瘦矮汉子讨好,道:“大哥,你吃肉,我们就喝汤就好了。”
“滚滚滚!小丫头片子一个,我没性趣。”
众狼喉结涌动,嗷嗷大叫扑向白珠。
就在这时,一个老头蹿了出来,一双暗黄苍老的手,按在精瘦汉子正欲伸进白珍胸口里的狼爪,淡淡道:“这位爷,刷鞋吗?”
众人一惊,因为谁也看见这老头从哪里冒出来的。
脏兮兮的绿皮大衣,银灰头发蓬乱无绪,一张老脸满是恐怖的旧疤,左右肩高矮不一,背了个个黑乎乎的行囊,里面放着工具,似乎是个普通的刷鞋匠。
不过随后,精瘦汉子眼哥就暴怒甩手道:“臭乞丐,刷尼玛的鞋,没看到老子正在做好事吗?”
一个推搡,老头就被摔倒在地。
而精瘦汉子还未罢休,一脚踢向老头。
老头趴在地上,头发遮挡了黯然的眼睛,面如死灰,心道:“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解脱了也好…也罢。”
“砰~”
一个人影飞了出去,把几个看戏的小弟撞倒在地,几人捂着胸口发出哀嚎。
“眼哥。”
“大哥,你没事吧?”
精瘦汉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朝地上狠狠‘呸’了一口血水,面色难看道:“他么的,谁?我苟眼的事也敢管。”
不错,来人正是路过此地的李无忧。
看清楚来人后,苟眼心都凉了一半,声色厉冉道:“小子,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李无忧赤裸着精壮上身,冷漠道:“狗吠什么,你爷爷不走狗道。”
像这种老幼都欺的败类,李无忧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苟眼脸色变幻,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化为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动我一个试试!”
李无忧掏了掏耳朵,好奇问道:“你不是狗眼吗?难道是猪眼。”
一旁的白珍、白珠像受惊的小白兔躲在角落里,闻言,皆破涕为笑。
白珠挥舞着拳头,气愤道:“大哥哥,加油,打倒那个坏蛋。”
“老子是斧头帮的,怕了吧,小子。”
“斧头帮?没听说过,不是‘功夫’里面的帮派吗。”
泥人尚有三分血气,被李无忧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苟眼终于怒了。
狗眼一怒,后果很严重,顺手拿了一根板凳就朝李无忧砍了过去,不留一丝余力。
这要是砸在身上,不是凳子断,就是骨头裂。
而周围的小弟,见大哥都上了,哪能愣着,顿时嗷嗷冲向李无忧,手上都拿着趁手的武器,有拖鞋,有锅碗瓢盆。
气势汹汹,乱作一团。
而李无忧绷紧了全身肌肉,仿佛呆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眼神很是奇怪。
在他眼中,空间仿佛凝固了,苟眼等人的奔跑,缓慢挥舞着手上的,似乎在演七八十年代的慢动作武打。
连这些人眼中的残忍,脸上的兴奋,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人注意到李无忧的眼底,泛着一丝诡异的幽蓝色。
近了,近了,李无忧稍微侧了下身,躲过了苟眼自以为必中的一击。
而在外人看来,是他自己把板凳主动让李无忧捏在手心里。
苟眼惊恐道:“放手,放手啊!”
是的,他害怕了,这已经不是踢到铁板了,至少也得是钛合金钢板。
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张脸胀得通红,板凳也纹丝不动,似乎在李无忧手上生根了。
“啊~”
李无忧眼神忽然犀利,一脸冷漠,身躯微侧,像是蓄势扑食的猎豹。
“砰―”
苟眼像是断线的风筝,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生死不知。
“你…你,我…斧,”挣扎着抬起头,吐出一大摊血水,最终无力晕死过去,胸前凹下一大片,不知肋骨断了几根。
而这只是开始。左闪,右避,一次次的风骚走位,躲过了前后左右的攻击。
低头。
扫堂腿。
左勾拳。
砰砰砰,拳拳到肉。
……
十分钟之后,原本整齐的店铺变得破破烂烂,而苟眼的几个小弟躺在地上,哀嚎惨叫声不断,全都鼻青脸肿,像是染坊的工人,五颜六色。
白珠捂着嘴,像是看着超人看着他:“李大哥,你真厉害吖!”
说完还用手戳了戳李无忧的手臂,很是惊奇。
白珍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拉过她,垂着头脸色微红道:“一点都没礼貌,”右手时不时的捋过耳前发丝,心中害羞,这个帅气的哥哥衣服也不穿,不冷吗?
白珠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转身,蹦蹦跳跳的去收拾地上的东西了。
地上脏乱,菜叶汤汁洒了一地,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横七竖八,像是龙卷风席卷了一样,李无忧一脸愧疚,摸着头道歉道:“一时没注意,打烂的东西下次我赔你。”
空了空裤兜,神色很是尴尬,“钱包被偷了,下次一定赔你。”
总不能说自己被当成了奸夫,净身出户了吧!?
白珍连忙摆手,眼睛通红道:“不用赔钱,要怪只能怪那几个流氓,否则……”,
“咳咳~”
一阵苍老的咳嗽声,三人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位受伤的老人。
李无忧连忙找了一根板凳抚起老人坐下,他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那快到动作极致的一幕,这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至少是个有故事的老人。
白珍递上杯水,轻轻抚着老人的背,细声道:“谢谢爷爷,不然……”
老人喝了口水,开始闭目养神,沙哑的声音平淡道:“不用谢,我救你,你给我水,等价交换而已。”
白珍噎了一句,不在说话。
“呃~”
“别人都叫我黑老头。”
ps:又是凌晨三点了,夜已深,明天还要一早上班,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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