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儿,你觉得好些了吗?”莫亦辰忙完了事情,第一时间就来看女儿了。
“爹,我现在好的很,你终于有空来看女儿了!”
莫殇一看到莫亦辰,就跑过去挽着他的手臂撒娇,将他扶到椅子上,给他捶背,在爹爹面前,她永远都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看到女儿在自己面前撒娇,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莫亦辰心里一阵柔软,虽然她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自己要守护的女娲后人,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态度永远不会改变。
当年老祖送过来的时候,她才出生不久,还在襁褓中,而莫亦辰又正是痛失妻子与刚出生的幼女之际,所以一直将莫殇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
他一个人是又当爹又当娘,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拿来给她,如今看着女儿长大成人,他也算是圆满了。
只是想到以后的事,他还是不要说了,就让她快乐的成长吧!等到她觉醒了,责任就多了,那时再想护着她都难了,而现在,烦恼的事情就全由他来承担,由灵雪城来承担。
“你个小没良心的,爹爹什么时候不是把你放在第一位?就连你哥哥也要靠后,还好你哥哥懂事,疼你不比爹爹少。”
莫亦辰哈哈一笑,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女儿小拳头捶打,装着舒服的样子。
“哥哥出门好久了,也不说回来看看,殇儿好久没见到哥哥了。”
莫染每次出门都是几个月,嘴上说是为了历练,可实际上不是为了给她找药方,就是为了给她找宝贝哄她开心,从小就让着她,比爹爹还疼她。
小时候她总以为是她害死了娘而自责,因为娘是为了生她才死的,可哥哥说,娘是为了生下她,才会多活几个月,她是娘的心头宝,他要替娘照顾她,而她只要快乐的活着,就是对娘最好的安慰。
这么多年,他也真的做到了,看着她疼的时候,他比她还要难过,无论他在哪,每年的八月,他都回来陪她,怕她一个人在地室里害怕,也不忍她一个人面对痛苦。
“这小子,谁知道他,逛够了就回来了,咳咳,殇儿,你的东西呢!爹都叫人给你拿回来了,在外面放着呢!你一会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
女儿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这次的事,莫亦辰也感觉很气愤,更何况是没经历过人间险恶的女儿,兴好儿子不在家,要不有人欺负殇儿,他还不去拿剑砍了对方。
听到莫亦辰的话,莫殇停下了捶背的手,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有回话。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要说一点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想到后来为了救她,莫轻舞和月之白的举动,她也没办法再责怪。
她不怪莫轻舞喜欢莫之白,她只是不能理解,为了喜欢一个人,就可以不择手段了吗?而之白哥哥也答应过,要和莫轻舞订婚,这在她看来,都太不负责任了。
也许莫轻舞说的对,她就是拥有的太多了吧,所以不能理解别人求而不得的滋味,罢了,早点看清也好,至少一切还来的及。
“爹,之白哥哥他怎么样了?”
那天之后,她没有看到过莫轻舞,也没有见过月之白,月之白为救她受了伤,还差点丢了命,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能好,我已经让人将疗伤的药材送过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莫亦辰心里也在叹气,原来不知道莫殇是女娲后人,把他当女儿,这才和月之白有了口头婚约,这些年大家也是心照不宣,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来他还想找月舒,还有月之白那小子算帐的,可现在他只有沉默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受伤的还是莫殇,女儿怎么做,他都支持。
“我还是先去看看堂姐吧!”
一声堂姐,表明莫殇到底还是原谅了莫轻舞,那天之后,莫轻舞和莫有道已被莫亦辰软禁了。
轻水阁中,看着莫殇淡然走进来的模样,莫轻舞此时心情很复杂,可是她对自己的所为不后悔,如果不去努力,她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和月之白在一起,虽然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如愿。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前几天我还欺负着你!这么快就得到报应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已经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了。”
“你以为我会想做什么呢?姐姐,你总以为我拥有的很多,我是比你运气好,有疼的宠我的爹爹和哥哥,可你知道我从小到大受过多少罪吗?”
“你喜欢月之白,那就努力的去争取,而不是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去伤害别人,到头来不过是害人害己,你明明知道,只要他也喜欢你,我是不会说什么的。”
“我和你不同的,不是我拥有的多,而是我会珍惜,珍惜那些对我好的每个人。”
莫殇情绪有些激动,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也算是发泄了心里的不痛快,病痛让她学会了坚强,可终归不是圣人,还是有些介怀的,毕竟她之前一直是把她当亲姐姐对待的。
“殇儿,我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月之白了,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你的命。”
莫轻舞终于哭了,她抓着莫殇的手,急急的辩白着,她也不是要莫殇原谅她,可能她只想莫殇知道,她其实不算太坏。
这几天她也在反醒,为什么人一旦有了嫉妒,就会变的那么可怕,之前的一切像做了场恶梦。
莫殇拽回衣袖,什么都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
“殇儿,你相信我,相信我。”
莫轻舞在身后哭喊着,她宁愿莫殇像赢家一样,羞辱她,折磨她。
莫殇当然知道,要不然她也不会还来看她这一次,可她们也回不到从前了,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她再没有姐姐。
说句骄傲的话,她有爹爹疼,哥哥宠,莫轻舞又有什么,一个可怜人罢了,何必和她计较,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