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刘子虚揭开了那个道具箱盖,这一回跟前一次明显地不同,一道微光从那箱子里面闪出来,就像是一个少女他扑面而来一般。
刘子虚并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如同那些小说中所说的,会有神灵附体。
刘子虚能够记得那信纸上写的内容,但他还是打开了,只见信纸上竟然只有一句话。
“初战告捷,今晚出去,会有两百零七元的收入。要想追到林冰倩,炼摊吧,小子,大魔法师,也是从最初的炼摊开始的。”
刘子虚感觉到更是邪门,一张纸条,白纸上面黑字,居然会发生变化。
那上面写有今晚的收益,更诡异的是,那老头居然就像是能够看穿自己的内心一般,在那信纸上提到了林冰倩。
他的女神。
那一个怪异的梦境又出现在了刘子虚的脑子里,平常没少做各种怪异的梦,然而,他一点都不迷信,很多梦醒来便忘记了。
然而,这一次的梦境,他却记得清清楚楚,似乎就像是真的一样。
在梦境之中,他有一种很神异的力量,就是能够揣测出人的心思。
难道自己已经有了洞穿别人内心的能耐。可是,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个落魄的书生,一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大学生啊。
如果没有那个怪异的收益提示,以及那极具诱惑地追求女神的预言,或许他不会真的去炼摊。
刘子虚翻开了一本放在道具上面的小册子。
魔术入门。
那本书的内页上,第一页竟然是魔术入门几个字。
刘子虚从小就很喜欢魔术,念书的时候,只要看到有人在街边摆摊玩魔术,他都会去瞧一会儿。
好在他记忆力很好,一本入门的魔术书,图文并茂的,他很快便浏览完了。
箱子里面,竟然就是那二十来个魔术的必用道具。
毕竟是第一回出去炼摊,像这种街头的魔术,四面都站着人,也就是说,不管从哪个角度,都不能够让人看出一点儿破绽来。
刘子虚照着那秘籍上的提示,逐一地把那些魔术演练了一遍。
老天,就连刘子虚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自己这双手,还真的是相当的灵巧。
只要将那手绢往道具上一遮掩,奇迹一准发生。
刘子虚背着道具箱下楼,在二楼上转角地方,碰到了柳月儿。
“咦,子虚,你真的是要出去炼摊啊,来,这个馍带上,连走边吃。”柳月儿一面把一个很大的馍递给刘子虚,一面说道。
好几个租客都站到了门口,对刘子虚说道,“兄弟,你先走一步,呆会儿,我们都来给你扎场子。”
租住在柳月儿这里的,都是些经济上不宽裕的,白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用刘子虚的话说,都是些骡子。
可就是这样的人,比起好些白领,念过书的人,还要仗义,还要和善。
刘子虚背着道具箱,一边啃着馍,路过一家面馆,干脆走进去,要了一碗八块钱的牛肉面,稀里哗拉地就吃了下去。
一碗面,一个馍,这是他这些天来吃得最舒坦的一顿了。
拿柳月儿的一百块付了钱,便快步走到了一处人最多的地方。
这都已经混到这份上了,他也顾不得脸面,只想着,在这地方千万别碰上林冰倩就万事大吉了。
把箱子放好,他也不会吆喝,便在那儿摆弄起他箱子里面的玩意来。
按照书上所说的,先得整出一个摆放道具的桌子来。
其实那桌子不过是几根棍,支一个面子。
这东西就在箱子里面放着,但他不能够一样一样地摆出来,在那儿组装起一张桌子吧。
可是,那书上单单就没有讲,如何把那桌子变出来。
刘子虚极其笨拙地在那儿,先将棍子取出来,然后像是搭积木一般,一样一样地拼接着。
他的摊还没有摆好,那些住在柳月儿屋里的兄弟姐妹们,全都赶来了。
真的是,炼摊得要有人来捧啊,那二十来个人往刘子虚的摊前一站,很快便有好些人围了过来。
刘子虚居然还在那儿弄那个桌子,本来就是在弄魔术,瞧他笨手笨脚的,那站在前面的那些租住在柳月儿屋的租客,一个个都急得浑身直冒汗。
“小伙子,那桌子不是那样搭的。”一个身穿着白色长衫的,有些像是炼太极的老头站到了刘子虚的旁边。
只见他轻轻地将那些棍儿推倒,然后拿那一根帕子在上面盖了,缓缓地将那帕子提了起来。
那帕子下面,只听得刷刷地想了几声。
当他把帕子拿开的时候,一张桌子已经极其完美地搭好了。
那老头在刘子虚的身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骨瘦如柴。
刘子虚感觉到了,那个老人家清瘦到了极点,这大热天的,居然从他的手掌之中,透着一股寒气。
老人家扬长而去,人群中却有人在议论,“那不是幻术之王么,听说已经死了好些年啊。”
那话说得,在场的好些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好在桌子搭好之后,后面的魔术,刘子虚在屋里已经表演过,全都是轻车熟路的,很轻松地便演练起来。
街头表演,总会在最紧要的地方,便停下来开始收钱。
虽然这是刘子虚第一回出来炼摊,可毕竟是得到了老师父的衣钵传承,每一个表演结束的时候,都会爆发出激动人心地尖叫和掌声。
刘子虚清楚,魔术全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假,只要是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那就是成功的魔术。
在魔术场的边上,放着一个装钱的小箱,那是老人家用过一辈子的东西。
刘子虚并没有去请求任何人打赏,他只是专注于他的魔术,等到他学过的那一通魔术全都表演了一遍,那些意犹尽的观众,特别是那些小孩子,还在那儿叫嚷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刘子虚低着头,不敢去看站在边上那些看客,他什么也不顾。慌乱地出场,然后草草收场,只要把东西收走,他才不在意是不是真的赚到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