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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羊皮书!九浅一深

我拿着笔录就往二楼仓库走去,来到仓库前,打开了房门的锁,随后就来到了电脑桌前,把笔录放在了电脑桌的抽屉里,这才退了出来,并且把门给锁上。

来到大厅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柜台里边的一张,老式的雕花红木椅子上,小时候还记得,以往的客人至老爸他的那些朋友,来来往往的,甚是热闹啊,如今却实在是太讽刺了。

这家店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古董”了,久的我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只是记得爷爷临终前交代,千万千万不能失了这祖宗,现在看来,可能要毁于我手上了……。

我摇摇头干笑两声,无奈的望向店门口,就在这时穿着破洞牛仔嘻哈的猴子走了进来了。

“呦,来文!又想啥美事呢,笑得那么淫荡!”

“你这猴子不请自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屁到外面放,放完就赶紧走”猴子每次过来都会问东问西的,而且还要坑我一顿。

“怎么?不稀罕侯爷我来啊?就你这块破地,也只有本大爷才来,我来你这已经算是给你面子的了。”这猴子的名字叫陈侯千,之所以叫猴子是因为他瘦得跟电线杆一样,同时为人也蛮逗的,脸蛋说真的!之前没有注意这些细节,现在认真看了后,像是猴子脸!右边的脸腮上有麻子!皮肤是黑了点,人本身就黑,居然还穿着黑T恤!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见到黑无常了呢。

“你看你,刚才还笑得挺淫荡的,现在咋说变就变喃……?”猴子说完就观察起店里头的古董了,我也就板着脸,没心情去理会他,连茶叶都给他省了,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老式吊钟,下午5点了。

猴子边看边啧啧声起,说是赝品诸多,珍品不见一件,问我是不是把好东西给藏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猴子!打从你刚才一脚踏进店里,你就在这里飘来飘去的,看得我都快烦死了!你该不会是在找东西吧?如果是的话,恐怕令你失望了。”

这间不是很大的古玩店,基本可以确定的是,没有一件能上得了台面的,亏他还能这般无聊,如果我要是有他这么闲着,还不如去多摸几个斗。

“来文你看你说的什么话这是,我这是在看你卖些啥冥器而已,你的古玩店虽然比我开的那间店大……只是!”

猴子扫了一眼后又接着说:“只是可惜了……你这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抵不过我店里卖的任何一件。”他说完就摇了摇头,然后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感情这厮是在找优越感么?找优越感找到我这儿来了?

“我哪能跟你比啊?你三番两次的跑去摸斗,要么就摸了斗啥都不拿,要么就是拿最好的,我要是有你这摸斗的本事……我还至于穷得叮当响啊?”

猴子神经质的搓着双手:“此言差矣……侯爷我每次摸完斗后,从坑里爬出来时,哪次不是在医院里躺着的?在墓里头粽子、虫子、植物、机关、陷阱,危机四伏样样都有,那些东西!会要你命的,我这可是在用生命去换取这些冥器混口饭吃而已,你以为有那么好混啊?”他一口气全部说完,然后吐了口沫白了我一眼。

我看这猴子的表情说得跟真的一样,还好我认识他较久,他这人的强项就是忽悠,除了忽悠,还有多动症。

“嗯!你说得确实如此,我记得爷爷小时候对我说,打洞要打得有技巧,洞要是打浅了不好,打太深也不行……九浅一深恰到妙处,猴子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子打洞的?”我说完登时忍着想要笑的冲动。

看着猴子一时露出懵逼的表情,我实在忍不住了,这才伸出双手捂着嘴巴偷笑。

猴子视乎看出猫腻后,这才恍然大悟对着我说:“陈来文我可告诉你,别把我当猴耍,我在混的时候,你还在撒尿玩泥巴呢……你要是帮我找个妞给我的话,我就晓得该怎么打盗洞。”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你以后叫我侯爷就行了,毕竟我出道以来很久了不是?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辈,猴子这称呼对我很不尊重的你懂吗?”

猴子说完就拿起我柜台上放着专门清理灰尘用的鸡毛掸子,并且有模有样的帮我免费清理柜台上的灰尘。

“是是是你说得没错,但是你现在要我改口叫你侯爷还真有些强人所难啊。”我一把夺过鸡毛掸子,深怕这厮一个不小心,把我柜台上摆放着的古董给扫在地上。

他这人就是喜欢毛手毛脚的,认识他是挺久的了,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他有严重的多动症,这不……我一手拿回鸡毛掸子,他另外一只手又拿起柜台上摆着的赝品青花瓷了。

“要不这样子你看行不?只要你别叫我猴子就行!其它都无所谓……”他放下青花瓷后,伸出左手,看了看手表。

“现在快6点了,你把店收一下,然后侯爷我请你去吃顿饭如何!”

这猴子今天下午5点左右,他过来后就在店里飘来飘去的,极像个幽灵,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在寻找东西?那么又是什么东西能让猴子如此紧张呢?哎算了他找什么东东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这次终于轮到我坑他一顿饭,让他放放血本就是了。

“好吧我这就收拾一下,你先座一会儿。”

猴子他比划了OK的手势,然后点着烟,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整只腿在不停的抖动,还一边吹着烟圈,一边看电视,时不时跟着电视里播出的歌曲哼了几句。

此时有个中年人,鬼鬼祟祟的抱着公事包,正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的,然后把诡异的目光投向一家“陈记古玩店”五个大字的牌匾。

由于牌匾熬过了无数的岁月,这时风一吹过,漆木洋洋洒洒的飘了下来,中年人用着蹩脚的中文:“看来是这间店没错了!”

接着他就走进了这家古玩店,他看着正在柜台前忙碌的老板,然后从公事包里头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老板你好!这东西你收吗?”

只见他把手里已上了锁的小盒子打开后,从里边把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就放在了柜台上。

我的职业毛病犯了,也没去问他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直接从柜台上拿了起来,只见这是一张半卷旧羊皮书,上面写着两行文字,品相还算过得去。

上面的这些文字排版杂乱不堪,隐约中觉得像是日文,但又不完全是,当我看边缘时,有一个字……不!这个文字明显是被切开的,也就是说,好比一张正方形的纸,被人剪成了两半。

这应该是左边半张的羊皮书,看这切口如此崭新整齐……应该是刚切开不久,这半卷羊皮书,从线纹来看年代也比较久远,可以断定不是一件身份尴尬的东西。

“你这张羊皮书只是一边而已……”

他弓着腰点了点头,微笑着对我说:“不愧是掌柜的,确实是半张羊皮书,不过……!”

他说着说着就脱掉鞋子,然后从鞋底里拿出一张照片出来,他不脱鞋倒是不要紧,这鞋子一脱啊,臭味就全面爆发出来!还好中午到现在没吃饭。

我原先还打算忍忍的,实在是臭得我忍无可忍了,这才把鼻子给捂上上了,至于猴子嘛。

“停!等一下!你她娘的是多久没洗澡了?整只脚比尸体还臭!”

猴子连忙一只手捂着鼻子,鼓着嘴巴……另一只摸索着柜台上的赝品青花瓷,把青花瓷瓶子拿了过去后,嘴巴放在瓶口上,这才声声作呕……看猴子这动静,估计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我捂着鼻子,拿着纸巾递给了猴子,他感动的看了我一眼。

“对不起刚才我没考虑到这点,是我疏忽了,真的很抱歉,请问洗手间在哪里?”他老脸一红尴尬对着猴子行了个标准90的日本立礼。

我捂着鼻子,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从门口走出去,往左边走20米就能看到厕所了”。

他礼貌的弓着腰点点头说“谢谢”说完就从门口走了出去。

猴子终于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完了,打了个很臭的酸隔,这才拿起刚才我递给他的纸巾,他擦拭着嘴巴上的秽物,猴子看了我一眼后,这才把呕吐了过半的青花瓷放在柜台上,摸了摸胸口,然后才对着我说。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侯爷我对脚气味确实很反感,闻着怪难受的了!也不知道他的咸鱼干是晒了几天几夜了,吃都不舍得吃一口,来文你最好等一下打个电话给卫生部门的人,让他们过来消消毒。”

猴子这是在变相骂哪个日本人,我捂着鼻子现在还能感受到强烈的脚气味,这才从抽屉里拿起一瓶空气清新剂,对着柜台周围喷了个遍,这时脚气味才没那么浓重闻了,我让猴子把青花瓷拿去扔掉,然后继续看起了羊皮书。

没过一会儿,猴子抹了抹头上的汗,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说我的青花瓷不愧是赝品,重得差点脱了手。

我瞪了他一眼,感情这货自己弄出来的摊子事儿,还怪我头上来了?没叫他赔我的青花瓷还算是不错的了,虽说这青花瓷是赝品,但还是直几个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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