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说到这里,横下一条心,爬起来,抡起袖子,上面血肉模糊的疤痕触目惊心,萧楚与杏儿均吸了一口冷气,其他人却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似的。
“奴婢身上已经没几处好皮了,与其被打死,倒不如鱼死网破!”
说着,她转过身去瞪着文妈妈:“我与娟儿的钱,来的时候就被你搜刮干净!你还不满足,竟然逼迫我跟娟儿去陪附近村里那些皮条客给你挣钱,你简直不是人,是畜生!”
此话一出,其他人终于有了些反应,忽然对起眼神来,文妈妈这些勾当,她们也有耳闻的。
“你这个小贱人,敢这么污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文妈妈就扑上来与这个丫鬟厮打到一起,萧楚吩咐左右婆子将她们拉开。
那丫鬟被两个婆子搀扶住,已经是摇摇欲坠,仍撑着一口气说:“小姐,现在后院那片林子边上的木屋里,还关着一群丫头呢,都是颇有几分姿色,被逼着去外面村里卖的。
你若是不信……”
后面的话,她没说。
萧楚却已经明白了个彻底。
半晌,她挤出一个字:“走!”
一群婆子家奴簇拥着她往林子走,丫鬟与文妈妈各自被押着,互相看不顺眼。
到了那林子边的木屋前,门外便守着两个家奴,见到这么大阵仗吓了一大跳。
“还不过来见过小姐!”
两个家奴连忙跑过来,又互相回头望了那里面一眼。
杏儿取了钥匙,去将门打开,立即尖叫了一声:“啊——!”
她捧着脸跑过来,又羞又怒:“小姐!”
萧楚抬步,要走进去,她连忙叫住:“小姐,别去!”
“里面……”
“里面怎么回事?”
杏儿支支吾吾:“里面,有人在苟/且。”
“什么!”
萧楚回转过身,瞪着文妈妈,抬手就是一巴掌:“老涎虫!好大的胆!”
文妈妈被松开,当即跪下,痛哭流涕:“二小姐饶命啊,老奴没有,这些事老奴完全不知情啊!”
萧楚不为所动。
她转了转眼珠子,又指着那两个家奴:“都是这两个刁奴干的!老奴失职,小姐轻饶啊!”
萧楚呵地冷笑,托着下巴,冷艳无边:“文妈妈,你还真是风向转的快啊。”
她甩袖,转过身去,指着那两个家奴:“来呀!将这两个刁奴拖下去痛打五十大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为虎作伥。
立刻有人上来将这两个家奴拖了下去。
在场人心惊,五十大板,不死也废半条命!
“文妈妈。”
她嚼着三字,缓缓转过身,面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你觉得,本小姐年幼是么?需要你这个老刁奴来拿主意是么?”
文妈妈咽了一口唾沫,慌忙摇头:“不敢,老奴不敢。”
萧楚轻笑:“不敢?我看你敢得狠呐!来呀!”
她娇呵:“将这个老刁奴发卖去窑子里!她不是喜欢干这行当,那就让她干个够!”
四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上来,将文妈妈虎口钳制住,在地上拖行着走。
萧楚嫌弃的撇了一眼那木屋,摆手:“将那木屋拆了,烧了吧,里边的人,一律治好伤病,给够钱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