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浴桶里的男人全身上下肌肤泛着雪白的光,水汽氤氲间,那张玉面更添风情。
萧楚禁不住暗叹,果真是个俊美绝世的尤物,怨不得死去的“萧楚楚”疯狂痴恋。
“看够了么?”
那一双凤目悄然睁开,眼底蕴藏的万丈霞光绽放,清俊的唇因为水汽蒸腾,娇艳欲滴,邀人采撷,平生头一次见这么美的男子,一时间惊艳得萧楚脸红耳赤,竟不知如何自处了。
“看来,是没有看够。”
轻佻的戏谑自男人唇边溢出,平添凉薄。
萧楚羞恼,忿忿转过身去,哼,谁喜欢看他,不要脸!
“本宫只问一遍,你是谁?”
他声音虚弱,没有力气多问,她要是不说,可想好后果。
萧楚背对着他,一颗心渐渐放下来,他不敢拿她怎么样的,如果他敢揭穿她,她就告诉萧无暇,是太子杀了他妹妹!
倒时候不过是个鱼死网破!
“你认为,本宫不敢揭穿你?”
太子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似的。
萧楚深吸一口气,捏紧拳,霍地转过身,对着浴桶里的男人,淡淡道:“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不敢?
您要是想取我性命,背地里多的是机会下手,哪里会有什么顾忌。”
因为紧张,她呼吸急促,脸颊粉扑扑的,胸膛一起一伏,看得清冷的男人不禁失笑,他有这么可怕么?说个话也这么紧张。
“你既然知道,还敢招惹本宫,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语气骤冷,想吓唬她。
谁知,这女人忽然胆子肥了,素手轻抬,又往他虎口扎下去三针。
一股寒气顿时从他体内窜起,贯穿四肢百骸,他背脊生寒,警觉起来。
“你干什么?”
萧楚微微颔首,“殿下恕罪,小女不过将您体内的寒毒逼得紧了些。”
不然,寒毒只会继续在他的心口处肆虐,他再清醒过来,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太子似乎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子来了一丝兴趣:
“哦?那你可知如此便是催命符?”
不知为何,萧楚听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了一丝解脱的意味。
太子无力合上双目,一字一顿道:“寒毒蓄势已久,深入骨髓,寻常施针几乎无多大作用,巫灵族的疗法虽高明,可一个不慎,便会寒气攻心。
你和萧无暇虽然聪颖,却还是年少轻狂了些。”
萧楚惊愕,原来他久病成医,对于医理懂得比萧无暇多多了,那他还让萧无暇给他施针?
莫非他求死?
可他想死,为什么要拉上镇国公府呐?
难道……
萧楚心中一惊,他这个人明明清冷漠然,却对萧楚楚一个女子下狠手,此刻又放任萧无暇给他治病,是想拉国公府做垫背的。
他与国公府有大仇?
“你心思好深。”
男人幽深的凤目对上她,她百般心绪似乎都被他一览无遗。
“殿下……”
萧楚垂眸,她不敢再看他眼睛。
他却释然般一叹:“这样也好,你一来,国公府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