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平定,泽云帆平运修为长叹了一声,眼神的冷与热交织着,变得格外复杂,眼神的余光扫了傲道一眼便沉挥长袖微微的摇了摇头径直回到了星宿阁。
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阳光、微风都与泽云帆相通,法力无时无刻不在交融一般,此时此刻的傲道不仅证实了泽云帆可靠,虽然方法欠缺,但傲道的方法永远是不得常人理解。
另一方面也对合体期的老怪修为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和认知,到了泽云帆那个足矣一怒灭万国的修为境界后,几乎是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与天地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甚至是不得轻易爆发感情。
傲道向着帝寡招了招手,眼神中透出一种以帝寡对傲道认知外的恶心微笑道:“小帝帝,能不能载我一程到万兽森参加考核呢?”
岁月静好,帝寡心已老,神一回,帝寡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对危险的恐惧,下意识的跳到了离傲道所在草地的一旁竹廊的阶梯上,看着草地上凹凸不平的绿涡,帝寡就像是在看傲道的下一步打算一般,根本无法预算傲道有什么想法。
帝寡对傲道强拉微笑,恭敬的弯腰拱手道:“傲兄,你有什么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帝寡一定竭尽全力的帮助傲兄。”收起庄重的礼仪之态,撇下拘束心态,阳光照到了帝寡额头上的一滴滴冷汗。
还没等傲道说出心中所想,帝寡已经先发制人般的擦了擦汗,那僵硬的笑容加上尴尬的直乱瞄的眼神,帝寡戏言道:“傲兄,那个什么小帝帝还是免了吧,我消受不起,我宁愿傲兄叫我地瓜。”
一阵嬉笑的声音如洪水般直卷外院,傲道也是差点想给帝寡喝洗脚水了,怎么感觉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像要准备搞事情一般,“瓜娃子!我是要你载我一程,好话不听找骂爽吗!哎!团队整体灵智欠佳啊。”傲道摇了摇头,无奈的眼神看了看帝寡,不知何时,披头散发的傲道、叶作尘两人竟已经被人梳好了长发。
两人重整长发后,英气不输潇洒大修之范,能在皆拥有筑基期修为的众人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替两人整理长发,纵使是虚丹期的修士也不能做到这点。
想想便知,这肯定是合体境界的泽云帆做的,能让合同期修士为之整理长发,恐怕说出去,这诺大个修仙界也无一人敢相信。
若是让一个对修仙界尚有理解的人在当一国之君和拥有合同期修为之间选一个,只要不是因为早年丧父丧母,无子无嗣,妻儿非亲,邻居经常串妻门,喝水卡喉咙,如厕掉悬崖,卖菜被卖肾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一番思量后,苏沫舞看了看一旁若有所思的熙月,一番精神交流后,熙月冲苏沫舞点了点头,苏沫舞眼神既流露出了对傲道善意的开心与这损己利人的疑惑,一双眼睛睁得大大道:“你,你为什么这样做,没有必要的,这样你很有可能会考核失败!”
随着最后一句说出,苏沫舞的情绪明显有了涨幅,一头粉嫩的马尾微微的摔动了一下就随着苏沫舞冷静了下来。
一旁的阳光直射这里,照到了苏沫舞那替傲道不值又低愁的俏脸上。
一只修长娇嫩的手探入视线,轻轻的抚摸着苏沫舞的头,眼神中无不是怜惜和对傲道的无奈,熙月眉头一皱道:“沫舞,不要难过,你没必要难过。”
话音刚落,熙月又悄悄的靠近了苏沫舞的耳旁轻轻的吹了一口微风,暖酥酥的微风入耳,苏沫舞绿色马上就增添了几分羞涩,见势,本就有缓解气氛之意的熙月马上乘胜追击,语气顿时有了几分挑逗之意:“难道不是吗?”
与此同时,竹廊上的帝寡并没有理会那一旁嬉闹的姐妹,而是静静地看着傲道在风中长发飘飘,在绿荫下沉默,但帝寡用法力探知傲道的情绪时,竟然发现与自己所想完全不同,傲道的沉默并不是因为法力修为和体质全部被封,而是因为苏沫舞那一句“为什么要帮他们。”
帝寡站在竹廊上,却好似离傲道就像是高山与土堆一般遥不可及,原本以为对傲道有所了解的念头瞬间如火光般被摧毁,帝寡两眼紧眯,眼神陡然变得尖锐起来,静静地在注视着这般反常的傲道。
锦旗飒飒,似龙战狂吟,傲道想起了幼年道种种,自己的伙伴无缘无故惨死,自己却无能为力,自己为什么没能出手,现在的自己,为何对这些如陌路人一般的人出手相救,如果是说关系的话,那么最多是因为同一学院吧。
是为了不留遗憾吗?傲道问了问自己,不是,那是为了逞强耍威风?也不是,傲道清楚的明白了,这种感觉不是不说,而是说不出。
阳光渐渐的变得热烈,嬉笑声也平定了风波,叶作尘撇了撇树荫下的傲道和那相亲相爱的两姐妹,至于那竹廊上的帝寡,叶作尘也没多想,脸一挤,一个烦字就已经写到脸上,眼神焦躁不安的四处打转,一番纠结后,大喊了一声。
“啊!婆婆妈妈的,大不了我们护你周全,傲兄弟你放心,有我在,那些万兽森外围的杂碎还是不放在眼里的。”话音一落,叶作尘就强硬的傲道拉到了身旁,转眼就要运起法力御剑飞行直奔枭狂州的万兽森。
现在修为法力就连与修为一同与时俱进的身体强度都被泽云帆用封印强行压住了的傲道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在泽云帆这个筑基上品修为的面前犹如草芥一般脆弱。
四道灵气直飞枭狂州的万兽森,一路携穿云破山之势在空中畅行无阻,四道气光如彩带一般绚丽的划过罗刹学院的上空,周遭的空气在四道气浪的冲击下,来不及及时化解,形成了四个发出恐怖狰狞呼啸声的气旋。
目的地之处,四处一片狼藉,兽族横死遍地,全身发黑,似乎是被某种邪术与外界隔离了联系。
枭狂州万兽森,一名全身黑色长袍的修士在地上用着一根血迹未干的兽骨画着一个个法阵的阵符,眼神空洞般的注视着接近此地的四道光芒,嘴角露出一丝丝渗人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