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世间不在乎于三种情,一种是亲情,一种是友情,还有一种就是爱情,每个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必定有着自己的父母,人这一生也总会有那么几个跟你铁一般关系的兄弟,也总会有那么几个一旦进入你脑海里就一只挥散不去俏人的身影。
其实说到爱情,我算是一个比较早熟的人,我记得七岁那年父亲把我送到青云道观为他祈福的那会,我就爱上了一个同样是在道观里面为家里人祈福的女道童,其实也不能说爱上,那时如此年幼的自己怎么能懂得爱这种有时高于这世间一切的东西,只能说是有着单纯的好感,看着她总觉得和其他女生有些不一样,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小女孩叫甜甜。
我现在依然还能隐约记得她的样子,穿着一身小花裙子,一双红布鞋,绑着两条小辫子,笑起来的时候露着虎牙,两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种感觉,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在她面前出现的机会更大些,跟她多说一些话,只是这是为什么,这个问题那时候的我也从来没想过。
为了让他记住我,我总是躲在她来到道观的路上的草丛里,突然跳了出来吓他一跳,她每次都会先是大叫一声,然后说道。
“唐宇,你个混蛋!”举着自己的小拳头在后面拼命的追我,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人家都骂你混蛋了,自己还那么的开心,或许是喜欢那种被追的感觉吧。
为了逗我小女神开心,我明天都会在她面前装傻卖傻,“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见过啊!可以吃吗?”我抓起女孩正在擦拭的拂尘一口咬了下去,虽然我知道这玩意不能吃,但吃了也不会死人的。
“你个傻瓜,这是拂尘怎么能吃,多脏啊!”
“呸呸呸!!!!!好难吃啊,这是什么东西,以后再也不吃了!”我吐着满口细丝说道。
“哈哈!你个笨蛋!”
是呀!就是为夺红颜一笑,还有在抓拂尘的时候故意抓在女孩的手上,我只知道那时候的我想着有一天能够牵着甜甜的手散步那该多好啊!
可惜的是甜甜只在青云道观呆了一年就离开了,听青云祖师说,她爸妈要接她回去了,说要给她安排个刺绣的作坊去里面学习刺绣,其实我觉得挺不好的,甜甜那双粉嫩的小手要是被针扎到那可就不好了,可是那是的我根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唐宇,我要走了!”
“嗯!”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啊!没事的,你可以来县城找我的啊!我娘说要送我去刺绣坊学习刺绣,我觉得挺好的,到时候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刺一条满是花朵和蝴蝶的手帕送给你,你说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不可以食言的!”
“好啊!来!咱们拉个勾,拉勾上下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狗!”
“哈哈!”
“哈哈!”
甜甜就这么离开了青云道观,后来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去找过她,或许长大的我觉得小时候自己的感情都是幼稚而虚假的,又或许我觉得甜甜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小小的过客,既然是过客又有何必继续联系的必要呢?反正,我食言了,但我没变成小狗,我想甜甜现在估计已经是一个儿孙满堂的老婆婆了吧。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的初恋,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青春朦胧期吧。而当我再次喜欢上第二个女孩的时候,那已经是十年后了。
十八岁的我刚来到水灵门,那时候水灵门中的弟子大都是来自那些有钱的贵族子弟,他们依占着家里有钱,根本不需要考核通过后门走关系进入了水灵门,所以大部分资质都是偏差的,在水灵门学得一招半式就足以让他们吹嘘一辈子。
而在这其中也有着一小部分是通过自己努力,通过考核进入的,不过像我这样在门口淋雨求来是数十年来第一例,要不是我的年纪比他们都大了不少,身体素质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比起他们刚刚要进入青春期的身体强壮了不少,他们一定会拿这个当笑柄整日嘲笑我。
当然,在这群弟子中除了我的年纪比较大之外,还有一名女弟子的年纪也跟我不相上下,不过人家是凭借筑基境高阶的修为被选中的,因为年龄的关系从一开始他们就称我为大师兄,称那名女弟子为大师姐,这本就没什么问题,只是总感觉两个是一对的一样。
每次上课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瞄了一眼坐在左手边角落的她,她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一头长发柔顺地披肩,细长而优美的身材,如果单看形体的话无疑是倾国倾城,只是脸型并没有那般如此的惊艳,我想长大后的小甜甜一定会比她漂亮得许多。
或许每天忍不住师弟们的起哄,我发现我越发关注这个女弟子,她叫林珊,我开始提前到达教书房坐在她身后的位置,我发现她的身上总是会飘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那种感觉总是让我心旷神怡,我尝试着以各种理由,譬如忘记带笔了,忘记带书了,今天教授修炼功法的问题不是很懂跟她请教,每次她都会帮我解答或是借我东西,我总是会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是否也表现出那么一丝对我的好感,可惜的是,我始终没有看到。
或许时间久了,我已经习惯了她身上的味道,我越发觉得自己已经爱上她了,每次都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在她身边,要是她表现出一丝的轻微抵触,我就会觉得很不开心。我看到她给其他师兄弟也耐心解答的时候,我心里就会油然而生出一种嫉妒,我承认在爱情方面我总是有些自私,我一直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只对我一个人好。
终于,我实在忍受不住,我们这般泯然众人的关系,所以在一个晚上,我约她出来,手里捧着鲜花,在她面前表白了,虽然真心不抱什么希望,可是当结果落下的时候,我依然被这残酷的现实一棍打蒙。
“对不起,唐宇,我真的对你没有感觉,我们真的不合适,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成为好朋友······”
“不会的,不会的,你走,你走,既然当不成恋人,还当什么好朋友,你让我每次见到你心都要再痛一次吗?所以,我们最好再也不见!”
“哗!”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将手中的鲜花抛向空中,带着我一直幻想的爱情,随风飘去吧!
其实说不见,根本不可能,因为整日都在同一个屋檐下求道,只是不同的是,我总是会坐在离她最远的那个位置,要是一个不小心遇到一个照面,我会立刻转身离去,我承认我有些傲娇,可是我害怕我会再一次爱上她,那样受伤最痛的永远是自己,爱情这种东西如果不属于你,那就当断则断吧,藕断丝连的痛感真的很难受,就像是有些将军一道砍在他身上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要是换成一群蚂蚁整日在他身上乱爬寝食难安,这样他一定会很快就崩溃。
一瞬间的痛不可怕,挺过了就是过去了,长久绵绵不断的小痛才是最为致命的。
或许,她也明白我一直躲着她,一个月后她向水灵门提出离开的决定,上面批准了,那天她离开的时候,有很多人去送她,可是我却一个人呆在房间喝闷酒,我知道她这一离开,我们今生怕是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可是那又怎样,再去承受那种渴望却又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感觉吗?
她离开的那一天,天空有点灰,见不到她最爱的蓝天·······
水灵门再也没有大师姐了,只有大师兄,他们谁也不知道,大师姐是被大师兄逼走的······
在接下来的许多年,我都没有再接触爱情,我开始把更多心思放在事业上,直到我在二十七岁那年当上了羽国的相国之后,在羽群的强烈建议下,我答应了他的赐婚。
而对象则是一品文官杨大夫的闺女,那时候杨家是整个羽国的望族,在有些时候他们在星辰大陆的地位还高过羽家皇族,在朝廷中有着很高的地位,羽群说过有时候婚姻也是官僚资本的一部分,以自己现在毫无背景的身份登上宰相位置,虽说百姓已经认可了,可是朝廷中还有着许多迂腐的大臣不赞同这一点,他们认为你的身份过于低,而他所安排的这门婚姻正好撑起了这个门面,补缺了这个空白。
杨嘉文,如果一开始她是被当做政治筹码的话,后来的她就是我一生的筹码,我希望用我的一生精力甚至性命赌她这一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
我生命中的三个女人,第一个小甜甜,给我的是纯洁空灵像个小天使一样,有她的存在满世界都阳光,第二个女人,林珊,她就像是黑色的夜空,在乌云中隐隐乍现的月光,尽管明知道里面的世界不属于自己,可是依然痴迷地望着它,而第三个女人,也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杨嘉文,她就像是一阵风,春风能够抚平我身上任何的伤口,清风能带给我清凉,劲风能把坠落的我扶上正位。
风,流淌于指尖遍布于全身,她对我无微不至地关怀让我一下子填补了情感所有的空缺,她有时就像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在我最无助的时刻能够给我一个温暖的港湾,有时又像是一位挚友,在我困难的时候出谋划策,有时她又回到了自己本该的角色,我唐宇的妻子,给与我最大的鼓励和支持。
我想说,嘉文一生有你,此生足矣。
嘉文的面相以道家修真来看,可谓大富大贵天平饱满,是旺夫象!她长得并非那种绝世容颜,可是就算是如此走在大街上还是会惹无数人回头观望,那是一种优容华贵的气质,大方得体,一步一挥手之间都透露着大家闺秀该有的所有品质,成熟稳重,我一度感谢羽群能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妻子。
每日天刚微微亮,你就站在我身后对着镜子为我梳理头发,檀香的发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你的每一次的梳理都不会让我有任何的不适,每次梳理完毕换上官服我都从后面抱着你的腰,握着你左手亲吻着你的手背,这时的你总会脸上泛着轻微的潮红。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你幽怨地跟我说道。
“谁说的,在我眼里你永远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般那么年轻漂亮!”
“好啦,好啦,快去上朝吧,要是等会孩子醒来了!看到我们这样终究不雅!”
说到孩子,我这一生有着三个孩子,两男一女都是跟嘉文所生,长男唐天现居护国一品大将军,次男唐地乃皇都禁卫军首领,至于幼女唐文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不要出世,我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就是因为难产而死,而我的妻子嘉文也是在生我最后一个小女儿唐文儿的时候因为难产离开了。
那时的我应该早就察觉到已经四十岁高龄的你,确实不适合再生孩子,可是你一意孤行,觉得肚子里是一条生命,我们并没有资格决定她的去留,你觉得我们必须生下她。
“唐哥,放心吧!你就在外面等着,我不会有事的!”我坐在床铺上握着已经嘉文的手。
“大人,夫人的羊水已经破了,看来马上是要生了,请您回避一下!”
我望了一眼强颜欢笑的嘉文,这时她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了,我有些担心地转身离去,缓缓关上房门,在外头来回踱步瞎等着。
“啊······”屋内很快传来喊叫声,跟上两胎一样,嘉文的每次撕裂般的叫声都会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而感觉到她的声音依然这般的有力,我又有些放心,证明体力还是够的。
“夫人,用力用力,我看到小少爷的头了!”我又听到接生婆卖力地叫喊声,期间一盆热水被端了进去,我赶紧张望可是很快又被挡了回来。
“不好了,夫人夫人有些虚脱了,这可怎么办,孩子才出来一半啊!”我一听心里一紧刚想冲进去,又听到了。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姐!是个小姐!”我一听默念着祈福咒,为嘉文祈福。
可是咒刚念叨四分之一,就听到屋内再次大喊。
“不好了,夫人撑不住了,救命啊!救命啊!”
我即刻破门而入,看见下身不断流血的嘉文,她现在面如白纸,已经晕厥过去了,我拼了命往她的体内灌输水系真气,血倒是缓缓止住了,可是嘉文的脸色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唐哥,唐哥,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你拼命挣扎了一下对我问道。
“没事,没事,是个女儿,是我们的女儿,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个女儿的吗?现在她出现了,我们要一起看着她长大成大姑娘啊!”
“是个女儿吗?那真是太好了,唐天和唐地有妹妹了,只是恐怕我这一次真的不行了,唐哥答应我,别把我的死归咎在我们的女儿身上,她是无辜的,答应我永远都不要跟她说我的死是因为生她难产,我不想孩子一直背着愧疚长大!”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们一家五口还要一直生活在一起很久的!”我激动得握紧嘉文的手,眼泪不住地往下滴。
“唐哥,你别再骗我了,我知道自己的福分已尽,今生能够让你当我夫婿,还有这么一群可爱乖巧的孩子,我已经很满足了,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文儿没有福分跟你白头偕老了!”
嘉文捧着我脸的手心无情地放下了。
“文儿,文儿······你醒醒······你醒醒······”那一天我的半边天塌了下来,重重地砸在我的心口,痛,撕裂般的痛,我甚至连挥刀随她而去的心都有了,可是想到了嘉文临终前拜托我的一切,我有不得不苟活在这个世上。
我的小女儿长大以后跟嘉文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让我多少有些安慰,每次看到她就仿佛嘉文站在我的面前,她从来没有问我为什么要把她取名叫做唐文儿,因为文儿是她母亲的小名,我也答应了嘉文,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她关于她母亲是因为她难产而死的事情,只是告诉她你母亲是因为生病而去世的。
唐文儿很乖,也很有才华,像嘉文,后来在我的安排下嫁给了羽群的亲生儿子,也就是未来羽国的新一任皇帝羽司的妻子,我想嘉文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