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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2话 黎明

同一个晚上。

飘浮的朵朵白云反射着城市之金光,其下更是热闹非凡,高楼林立,车辆与人流川流不息,夜生活才刚开始。

在城市的一角,头顶高架桥,人行道上摆满了小贩的摊子,卖衣服的卖羊肉串的,杂乱无章且弄得地面总是脏兮兮一片。然而频繁穿行的路人可不在乎,停下脚步,要么是贪小便宜,要么是饿了为了充饥。

但其中却有一人,站在小贩们的边缘,既不是摆摊也不是讨饭。相反,他穿着干净,上身蓝色外套,拉上拉链套上兜帽,下身直筒裤加帆布鞋。他双手插进衣袋里,反复跺着脚尖,仿佛是在等人所以显得很焦躁。

“肉夹馍!肉夹馍!小哥要不要买一个呀?”小贩看向身旁这个戴着蓝色兜帽的小哥,但他却侧过头故作无视,小贩撇着嘴看向另一边继续叫唤着:“好吃的肉夹馍!”

他伸手拉了拉兜帽,就好像怕别人会认得他一般,想把自己弄得更加神秘。脚趾停下来后,他微微侧过头望向自己的右手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但很快的他又回过神变回方才的焦虑。

等啊等,但总算等来了人。

“嗨,萧克。”他寻声看过去,见到一个戴着墨镜嘴里叼着根烟头的青年人走了过来,“你穿的也太显眼了吧?”

萧克听后,上下打量了下他再对比自己的,对方则是一身黑,丢进暗巷中恐怕都找不回人。观赏结束,萧克左右看看,之后才走上去。两人在繁杂的人群中毫无遮拦地畅谈,于是乎萧克先说:“干嘛这么慢?”

“没办法,要配合你我也是很难做的。”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了的纸条递给了萧克,“喏,关键道具上来了。”

萧克接过纸条,一边塞进裤袋里一边说:“别废话了。”

“喂,你确定一个人能搞得定吗?”

“我又不会动真格,我只是想谈谈。”

墨镜男夹走香烟,吐出一口烟气,“万一对方不爽然后一刀捅死你怎么办?”

萧克冷笑了声,“哼,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乌鸦嘴。”

萧克还未道别便走开了,但没走几步又停下回头道:“如果没意外的话我会在老地方汇合的。”

说罢,萧克招着手坦荡离去。而墨镜男子又吐出一口烟,望着萧克的背影默默说道:“但愿如此。”

于是乎,萧克在行人中穿行,离开了高架桥。

上大街,人群熙熙攘攘,牵手相拥者更是数不胜数,周围的店铺商品琳琅满目,至于其中不乏一些商铺摆出音响把音量放到最大,不像是引客而反倒像是赶客。萧克避开了嘈杂的巨响,他一边走着,一边微微摆头回去。

入小巷,道路开始变得拥挤,灯光也显然不如外头的光亮,但萧克不在乎。他继续往里走,穿过了好几户人家,甚至穿过了住宅。眼前突然变得开阔,眼下栅栏敞开,他走进去脚下便是一块空地。但空地不全空,还有一栋大型的建筑,只是废弃了罢了。

这里相比小巷中的人家更加昏暗,借着屈指可数的路灯,还是能看清道路的。萧克走到建筑的墙面前,看了看上面的牌子,才知道这里原来以前是个制衣厂。但这都不是重点了,随后他转过身正视着来时的路。

“都跟那么久了,也该出来透透气了吧?”萧克就像是对空气说话般。

但路灯下确确实实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她从阴影中走出并且终于展现出她的真容。萧克打量着她的全身,金发单马尾,斜刘海下留着一双严谨的碧眼,外穿褐色皮夹克内着黑色打底衣,双手戴着对露指手套,腰后藏着一把短刀,黑裤子与棕色靴子,一幅巾帼英雄的姿态,看上去格外威武。

萧克吹了声口哨,邪笑而说道:“外国人,而且还是个美女诶,可惜我不会讲鸟语。”

结果女子还没开口就直接冲了上来,萧克瞬间慌了,“喔喔喔这么直接!?”

她一拳打了上来,萧克连忙躲闪。可是刚一闪开,手肘一锤锤了上来,萧克双手虽接住但也感到手心有些痛,他倒退几步急着说:“等下!我没想和你打,我是想和你谈谈,我··呃不,I_am···”

话都不让说完,一记手刀挥过萧克即刻蹲下身,但奈何防不胜防,女子又踢出膝盖顶飞萧克后又趁他恍惚之时,女子抓住了他的双肩再一招膝顶重创了他的肚子,萧克扶着肚子倒在了栅栏下。

闷着一口气说道:“你个疯婆子。”

萧克一怒,摘下兜帽,头顶上居然多出了一双耳朵,他睁大了血色的双瞳,张大嘴巴露出显眼的利齿。“刮烂了你的脸也别怨我!”

接着他四足抓地,如一头凶恶的野狼般扑了上去。女子横扫一脚,萧克一跃而起跳到了她的身后。她即刻转身双臂抵在左肩,顿时萧克便是一腿踹在了她的左肩,随着一股气旋便将她踢飞。

她刚一站稳,萧克就立马闪现在她的身后,一手抓住了她的衣领一路拉到工厂大门之下。他用力一摔要将女子撞到大门上,但不料一瞬间女子正其身面朝大门,顺着萧克的力道反而直冲。一步两步脚踏大门,一招完美的后空翻挣脱开,萧克甚至在这一瞬间都懵了。

可当萧克回过神来时,女子已经跳到了他的身后,且一手拽住萧克的兜帽猛力一拉将其拉倒。萧克还想跳起身,却不给他机会。女子的膝盖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胸膛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紧接着女子拔出刀抵在了萧克的脖子上,这下彻底被将一军了。

“Checkmate,就是将死的意思。”美女终于开口说话了。

“喔,原来你会讲人话啊?”

“Anyway,你现在能把你口袋的东西交出来了吗?”

萧克的脖子还抵着刀锋,可他还是嚣张。“你知道,这种武器威胁不了我的。”

“啊哈?”女子轻点下柄末,刀锋顿时冒着蓝色光。“那现在呢?”

萧克已经无言以对,他最终还是摊开手无奈道:“是在下输了,是在下输了。”他盯着女子的双眼,炯炯有神无法移开,可刀锋架得更紧了,“在我右裤袋里头,不对··应该是··左裤袋吧?”

女子见这种时刻萧克还在装疯卖傻,于是撤走刀锋,可还没完,而是抵在了萧克的下体。萧克一惊急忙叫喊道:“右边右边右边!”

于是翻了翻,总算夺走了那张纸条,而女子也礼貌地回了句:“Thanks。”刀锋又回到了萧克的脖子上,她单手打开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结果,上书:“Lina·Elvin琳娜·艾文,Date?约吗?”

女子看完后顿时怒从中来,至于萧克见到她生气的样子顿时大笑了起来。于是刀锋彻底贴在了萧克的皮肤上,刹那间好似发烫般冒着滚烫的白气,而萧克也叫苦连天道:“不笑了不笑了!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所以才会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你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萧克咽下口水猛然点点头。琳娜微笑着再说:“那看来你也是名不虚传的厉害嘛。”

“我没有敌意,只是想和你说说纽约事件的事,谈谈判什么的。”

“没有敌意?你刚才都妖魔化了。”

“明明是你先攻击的!”琳娜的膝盖又压紧了,“好好好!我认错,我sorry行了吧?”

琳娜思索了一刻,最终还是松开了他,站起身但警戒不除,反手持刀御在身前。而萧克拍拍灰尘变回人样又站了起来,琳娜先发问:“你居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没想到你能神通到这种地步。”

“琳娜·艾文,代号游骑,灵界调查组美国分部的精英探员,而且重点是还是个大美女。”萧克色眯眯地瞪了下眉头,“再说了,你从SH开始就跟到我这里了,我能不托人了解些关于你的事情吗?”

琳娜不在乎这些,“说吧,你想怎么开脱?”

萧克降降手,让其冷静。“我也直接点吧,我想说纽约的那次事件跟我们没有关系。”

“呵呵,没关系?”琳娜嘲讽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一个妖怪所说的话?”

萧克叹了口气,“你不相信也正常,不过我能帮你彻查清楚,就凭我的人脉。”

“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啧,我们灵者本来就是清白之身啊,别拿我们和那些恶兽对比行吗?”

“在我们看来都是一样的type。”接着她收回刀,继续说:“不过,刚才要是我真的下手了你恐怕也就没机会跟我说下面的话了。”

“这么说?”萧克嘟着嘴,等着她的下一句。

“Deal,成交。”

“那就好!不过···你也真够怪的,要是别的警探恐怕早就枪毙我了。呃··不过我也不会傻到给他们机会就是了。”

琳娜伸出手,接着说:“现在也没办法公事公办,非常时刻只能非常方法。”

萧克握住了她的手,摇了两下笑应:“安啦,保证让你不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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