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听到声音,也从身后走了上来,见到坐在桌前的人,忽然拱手笑道:“郭将军,许久不见啊。”
“是呀,太白兄,怎么没去兴庆宫参加筵席呀?”之仪笑着接过李白敬的酒,眼神却是落在了子漩的身上。
李白眼神一黯,很快又像没事一般转开,笑道:“杨大人伺候着,还要我这有名无实的翰林有何用?来来来,我们喝酒。”侧身在之仪身边,一举手,一杯酒一饮而尽。
“怎么这伙回来?”子漩扫了一眼身后脚步摇晃,已是半醉的李白,压低了嗓门轻声问道。
“王将军让我回来看看,说是最近安禄山似有异动,在边境纠结大量军队。”
“那你回来有何用?”子漩担心的望着之仪,战场上的磨砺使她更加多出了一分男子的英气,被晒成古铜色的肌肤,眼神中透着犀利与坚决。
之仪轻叹一声,“希望我能够找机会与云裳姑娘见一面,朝堂上的人心见安禄山受宠,早被收买了大半,现下能在玄宗面前说的上话的亦只有贵妃娘娘了。”
子漩低下头,道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我与云裳已经好久未曾联系了,我也一直想问她,与安禄山究竟为何?”
“许是因为王将军吧!”跟在子漩身边多年,对于云裳与王忠嗣之间的纠葛基本也都清楚,只是放在心里不说而已。
听之仪这么一提醒,子漩不由的想起了开元二载安禄山进宫时的请求,可是总不能让他仗着那一次的事情,一辈子要挟云裳吧,“还要呢?”匆忙在大乱中私自回京,总不是只会为了这一件事吧。
之仪忽然凑近子漩耳畔,轻声道:“太子册封已经这么长事件了,也是时候登基了。”
“什么!?”子漩压着声音惊呼,“你们要……勤王么?”
“不是?”之仪谨慎的看了李白一眼,“将来太子即位,这些虚以委蛇的臣子必是要一个不留的,因此现在便 要开始留意哪些是对朝廷真正的有用的。”
子漩长长叹一口气,享只是拿自己沉溺新婚来掩盖一切吗?现在正式内部大乱的时候,躲在暗处势必才能看清一切吧,如果她没有记错,安史之乱亦没有几年了,她究竟又会何去何从?
临至上阳宫门前,子漩方才停住脚步,自从举宫迁至兴庆,自然也就没有人来在意她这个早已名存实亡的废妃了。
远远的似乎有人在宫门前候着,子漩以为是香巧,边往前走边对之仪笑道:“你与香巧多年未见,如今见着你,她不知道该有多开心呢?”
“是么?”之仪微微勾起嘴角,笑的不动声色,多年的战场生涯以及现在特殊身份已经将她的性格磨的更加的内敛沉稳。
“漩儿。”远远声音传来,子漩身子一顿,这才看请是李享远远的靠在门外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