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于是决定将所有人都召集的近一点,以免队员们再次受到伤害。
于是雇佣兵们慢慢朝中心移动,就在不注意的情况下,一个稍微慢了点的队员突然大叫一声,接着就看不见了踪影,就听见“呼啦啦”的声音,像是一个人躺在地上被拉扯着。
“救命,救命!”这个雇佣兵喊着,似乎被怪物拖住了手脚。
雇佣兵们顿时慌乱了,老大命令不准乱动,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雇佣兵被拖走了,接着听到刀子划过空气的声音和刀子插进肉的难以描述的声音,两下那个队员便不再喊叫。
“你在哪里,出来!”老大嘶吼道,他有些害怕和愤怒。
“飕飕飕”一阵风声,没有看见什么,但是老大回过头来看见几个雇佣兵们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脖子上流出了血,是的,是李沐佳的李氏飞刀,老大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几个雇佣兵们就倒了下去。
当这个人倒下去的时候,就只剩下老大和他的副手了,老大面对这片倒霉的玉米地现在哭笑不得,在这片希望的田野上他失去了所有的手下及未来的希望,他愤怒了,绝望了,他立马夺过副手手里面的机关枪,端起来便是“哒哒哒”的一阵三百六十度疯狂的扫射,发泄心中的不满,去死吧你个混蛋。突然间玉米地传来“啊”的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老大还是听到了。他立马停止扫射,与副手一起上前查看,他俩在声音发出的地方发现了血渍,而且往前走地上明显还有血滴,显然是李沐佳留下的血,根据血滴的方向他们可以准寻到李沐佳。老大和手下于是赶紧随着血滴方向奔去,心中即将狂奔而出的怒火与失望瞬时间就变成了即将胜利的狂喜与杀敌的快感,但是突袭了一百多米后他们俩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的迹象,但是他们没有放弃,你已经受伤了,走不远的,我一定会找到你,把你撕的粉碎。
两个人来到了地头上,脚下踩着长满杂草有一米宽多宽的小路,小路弯弯曲曲的伸向远方,就在两人不知所措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喊还有皮鞭子的声音。
“驴啊,驴啊,赶紧拉啊,早点回家早休息,懒驴上磨不着急,累死我们这些赶车的!”声音充满了乡土的粗犷与豪放。
两人赶紧往有声音的地方奔去,走了几步路便发现了一个小毛驴拉的破破烂烂的旧排车,车上是一堆的西瓜,那西瓜个大饱满,让人垂涎欲滴。驾车的是个穿着白色破旧汗衫的老人,汗水打湿了他薄薄的汗衫,隐隐约约的显现出他骨瘦如柴的干枯黝黑发亮的身躯,他的头发干枯凌乱,胡子也是很久没有刮了,眼神有些呆滞,老人旁边是个胖胖的大头娃娃,有六七岁的样子,穿着红布兜,也是一脑门的汗水,有着明亮的和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
老人只顾着在那里吆喝驴,没有注意到两个满脸杀气而且是带着枪走向他们的人,等看到时他俩已经来到了他爷俩的面前,老人立刻停止吆喝,喝止住驴,停下了车,护住了不懂事的小孙子,老人有些害怕,用手捂住小孩的眼睛。
副手拿起了车上的一个大西瓜,“啪唧”一下摔倒了地上,西瓜瞬时变成了七八块,散发出来带着甜丝丝的清香气息,副手闻了一下接着吧唧一下嘴,似乎是在将口水吸进去。
“老大,瓜不错!”副手将一块西瓜从地上捡起先给了老大,老大放下枪接过西瓜,立马地头将头埋进西瓜哼哧哼哧两下就吃完了,副手自己拿了块也啃了起来,两人就这样分吃了西瓜。
“你们随便,随便吃啊!”老人还紧紧的抱住孩子,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直到如果自己不老实那么自己和小孙子都会有血光之灾。
“老头啊,”老大拿手擦了擦嘴,现在荒郊野外的也顾不上卫生体面了,“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男的,高高瘦瘦可能走路腿脚不利索。”
“说,”副手将手枪指向老头,“如果不说实话你懂得。”然后将枪指向了小孩,老人下意识的将孩子抱的更紧了。
老人摇摇头,哆哆嗦嗦的说:“没看到,真的没有看到,一路上就看到了你们俩还有一直瘸腿的野狗,连个兔子啥的毛都没有见到,本来想打只野兔回去晚上炖炖吃的。”
“大哥,这老头还挺讲究的,还吃野兔呢,哈哈!”副手觉得这个老头还蛮搞笑的。
“呵呵呵呵,”老头放松了警惕,“乡间野味,不足拿上你们城里人的大餐桌。”
“阿简,检查一下车,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老大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的线索,这个老头出现的那么突然,实在有些蹊跷,说不准李沐佳就藏在车里。
“好的。”副手接过了命令,来到了车边上,看着一车的西瓜不知道如何下手,思考了一秒钟一拍脑袋接着从腰上拔出了长长的匕首,随即在车上对着西瓜就是一顿乱刺,随即成熟的大西瓜都纷纷裂出来口子,整个空气中散发出凉丝丝的甜甜的气息。
“不要再插了,兄弟,没有什么人,你再插口子我们的西瓜就没有办法卖钱了,这可是我们生活的主要来源啊,小娃娃上学买书本还要靠西瓜啊!”老人顿时焦急起来,这西瓜可是用来换老人的养老钱和小孙子的上学钱,万一被糟蹋这个夏天的努力就都玩完了。
西瓜继续开裂,没有得到老大的命令副手就在那里不停的拿刀胡乱插着,老人在那里不断的哀求。
“停吧,放他们走吧!”看来这车上真的没有李沐佳,老大有些泄气。
“不过刚才我听见地里面有声音!”老头突然说道。
“什么声音!”副手将刀在胳臂上擦了擦西瓜汁,将刀插好,拔出了枪警惕的注意四周的动静,仿佛那声音刚刚过去不久。
“刚才路过上一个路口的时候,就感觉玉米地里有声音,像是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兔子之类的东西慌忙走过,要不是着急去卖西瓜我就看看去啦,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的人还是个没有人抓的兔子而已。”老头像是很遗憾没有过去看个究竟,毕竟野兔真的是个很好的下酒菜,今晚就只能小酒就白菜和咸菜疙瘩了。
“走!”老大带着副手朝老头来的方向迅速走去。
看着俩个野蛮人离去的背影,老人长舒了一口气,要不是老子机灵,今晚别说就着野兔子喝酒了,估计自己就成了野狗的晚餐了,老头偷偷瞄了一眼西瓜堆里埋着的野兔,咽了口唾沫。
“爷爷!”小孙子突然喊道。
“哎呦,吓我一跳!”老头刚刚还沉浸在野兔美餐的美梦中,被孙子这么一叫吓出了一身冷汗,估计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我能说话了吗?”孙子有些小着急,脸上的汗珠不停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哎呦,我的祖宗哎,我刚才怎么说的,千万现在不要说话唉,咱们赶紧走,不要说话了啊!”老头赶紧甩起了鞭子,鞭子甩在了驴身上,驴闷声嘶叫一下便开始慢慢的走,带动着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
“那好吧!”孙子低头便不再言语。
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西瓜地里面,有个由玉米杆和粗壮的树干拼搭起来的简易窝棚,应该是看瓜人晚上休息的地方,窝棚前面是一个乘凉的葡萄树,在葡萄树下是李沐佳和那个爷孙俩。
此时李沐佳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爷孙俩在对面坐着,爷爷朝李沐佳乐呵呵的笑着,孙子不太自然的在那里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李沐佳将一个在盆里洗好的手巾取出来,在自己的头上不停的擦着。
“多洗洗,多洗洗,呵呵!”老头一笑,露出自己黄迹斑斑的牙齿,那是长久吸烟留下的牙垢。
“爷爷,我想吃西瓜,我热。”孙子抓住爷爷的胳膊甩来甩去,并且不停的晃脑袋,估计是真的热了。
“吃什么吃,你看你办的好事,我就不应该让你多说话,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爷爷刚才乐呵呵的表情收了起来,对着孙子就是一顿臭骂,也不知道孙子干了什么事情惹得爷爷起了那么大的火。
“我想说的时候,你又不让我说了。”孙子抗议道。
“我啥时候不让你说了,你说。”爷爷火冒三丈,孙子顶嘴倒是很快,很有爷爷小时候作为全村乃至全乡第一淘气包的风范。
“刚才我说想尿尿,你说不让我说话,我才尿到车上的。”孙子掐腰对着脸与爷爷抗争到。
“我……你……我,你气死我算了。”看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孙子比爷爷呛人更厉害。
“也别怪孩子了,不就是一泡童子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叔叔你不要再责怪小孩子了!”李沐佳擦完了,回过头来给老头说话,并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小孩子也傻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是在是不好意思哈,当时没注意你的头正好在他的屁股底下!”
“没事,要不是你们救我,我当时可能就死在那里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一个诊所,我腿上的枪伤不能再拖了。叔叔,拜托了!”李沐佳此时略微的喘着粗气,他的左腿上绑着一个旧衣服,衣服上可以看得出渗出了血。若是平时有枪伤,他可以自己处理,可是子弹从腿肚子射进去,他自己做起手术来不太方便。
原来李沐佳在遭受枪伤后跑到了地头上,恰好遇到了路过的爷孙俩,于是向他们求助,爷爷将李沐佳绑在了车底下,李沐佳的头正好位于孙子的屁股下,刚才孙子是想说要尿尿,可是爷爷怕他乱说,没让他说话,于是小孙子直接尿在了车上,淋的李沐佳一头童子尿,所以才有了上面李沐佳擦头爷爷训孙子的场景。
“宜早不宜迟,咱们赶紧去镇上,正好我把我的瓜卖了!”老头也是热心人,才敢帮助当时受了伤的李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