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继续进行,已经进入到了决赛,经过激烈的角逐,最后九十多岁的潘梦获得了扑克比赛的冠军;孟谦和赢得了象棋比赛的冠军;徐玉书得了乒乓球冠军。
袁宝义和林夜荷两口子决战麻将胜负,这老两口麻将打得最好,经常在一起玩,相互的路数都熟悉,一时难决高下,袁宝益一看其它组的比赛都结束了,又要吃晚饭了,想想林夜荷这几天嗓子疼说不出话,输了再上火,再怎么说也是文体部长,得给她留点面子,就故意打输了。
旁边观战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就叫嚷道:“袁宝义故意放水,不算不算。”
袁宝益笑道:“人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把酒多言是小人,你想当小人呀!”
周医生是裁判:“好了,好了,麻将比赛结束,林夜荷获得冠军,反正你俩是一家人,谁得冠军都一样,肥水没流外人田。”
琦琦自从来到养老院,就跟小毛在一起,王文给小毛买了好多文教用品,书包,铅笔盒,语文书,数学书和各种本。小毛爱不释手,上下楼都背着他的书包。琦琦没事的时候就耐心地教小毛识字,算算术,小毛也认真地学。琦琦把自己的零食都放到了小毛的屋里,俩人没事就在屋里边吃边闲聊,开心得不得了。
养老院的单人间,双人间都是自己带的电视,好多人喜欢上电视厅看,人多热闹。吃罢晚饭,琦琦和小毛早早的来到电视厅,看看没别人,琦琦就把电视调到少儿动画频道,小毛从来没看过这么精彩的画面,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电视,到了这,都是跟着老人看新闻,连续剧什么的,今天看到动画片,乐得手舞足蹈,看到小毛那兴奋样,琦琦凑过来:“小毛叔,你喜欢动漫,下次我给你带些书来,可好看了,你要看不懂我讲给你。”
为了表示对比赛的重视,王棪把冠军的名字写在了红纸上,贴在接待室醒目的地方,获奖人员也领到了奖金。
办公室里,宋薇:“王棪,你发没发现孟谦和每天都不出屋,就吃饭的时候下楼一次,隔一两天就要出去,半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他不抽烟,不喝酒,总出去干嘛呢?”
王棪:“前几天我就发现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先上他屋里看看,了解一下再说。”
宋薇轻轻敲门:“可以进来吗?”
“请进。”
推开门一看,宋薇吓了一跳,两张床上,桌子上堆满了画着各种表格,写着数字的图纸,大的有整张的,还有一些四开的纸,八开的纸,许多写着数字的大小本子。“老孟,你不是退休了吗?咋还搞设计呀!”
孟谦和笑着道:“这不是设计,这是统计。”
“还会统计学呢!挺厉害的,什么时候学的?”
“啥统计学,就是自己瞎摸索着弄得。”
“这些是弄什么的?”
“整天没事,闲得慌,研究研究彩票,喏,这不是在看双色球呢嘛!”
“你真行,有两下子,这么多资料,你得搞好长时间了吧?”
“没得胃癌的时候就有兴趣,开始琢磨,就是我老婆不让,说我瞎折腾,浪费钱,从来不让我买,我来养老院的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要研究彩票,这多好,没人管,又清静。”
“这彩票有规律吗?你中过奖吗?”
“别说,这彩票还真有好多规律,有些我还没弄透,不过我中过好多次了,只是都是些小打小闹,最多的中过三千元,几百的倒是常中。”
“这也不得了呀!没想到咱们养老院还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什么人才都有。”
“啥人才,就是自己瞎整。”
“老孟,研究归研究,你还得注意身体,整天趴在桌子上,压迫着胃,怕不行,要不我再给你搬个大桌子?”
“宋院长,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我自己搬就行。”
“怎么还能让你搬,一会我叫向龙给你送上来,另外那张床我尽量先不安排人住,多给你留些空间,我全力支持你,好好研究出成绩来,你中了500万,我们的脸上也有光。”说完,宋薇告辞走出房间。
孙学堂千方百计地找机会接触何日莲,每日三顿饭,以前他都比别人早一步到餐厅,找个靠墙的桌子自己吃,自从上次何日莲给他缝完口袋,每天都比何日莲来得晚,来了就坐到何日莲和徐玉书的这桌,一边吃,一边没话找话的聊。徐玉书原本对孙学堂的印象不是很感冒,就四周看了看,以为其它桌没有地方了,仔细一看还有空位子,有些不明白孙学堂是什么意思?
何日莲心知肚明,却假装糊涂。这天,吃午饭时,孙学堂看徐玉书去盛饭,就小声跟何日莲:“吃完饭,到后花园靠墙的椅子那等我,我有话跟你说,不见不散。”
何日莲故意吃得很慢,等徐玉书吃完了,就说:“你先上去吧,不用等我了。”
看徐玉书上楼了,何日莲几口把饭吃完,来到后花园,看见孙学堂已坐在那了,径直走了过去。看何日莲坐到身边,孙学堂从身旁拿出个塑料袋:“小何,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水果,我没舍得吃,给你留着呢!再不给你送过来就烂了,不知道为什么?你吃不着,我心里可着急了。”
“我不喜欢吃水果,再说,想吃我自己会买,又不是腿脚不好使,又不差钱!”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缺,这不是我的心意嘛!每天看不到你,即使默默思念,心里也有一份踏实,见到你,哪怕是两两相望,心里也有一份欢喜。”
孙学堂说着一把抓住何日莲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你摸摸,一看到你我的心就跳得厉害,都快从嗓子跳出来了。”
何日莲一摸是跳得很快:“你干嘛那么紧张阿?我又不会吃了你。”
孙学堂低着头:“你不知道,我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年轻时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的滋味,只是现在心里全是你。”
何日莲羞涩地:“还说这些干嘛?咱们这岁数已经没有甜蜜只有平淡了,相遇靠缘分,相守靠人心,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一直在等,不是所有的情,都能维系一生。”
孙学堂摇摇头“不不不,既然老天让我们遇见,我不想错过。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就是那个能读懂你,给你幸福的,愿意陪伴你给你温暖的人吗?”
何日莲:“其实我们都不需要太多,只是孤单时有人陪,无助时有人帮,落泪时有人知,就足以了。”
孙学堂紧张道:“那怎么行呢?不是说,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一个人暖暖的住在心底吗?小何我的抗压能力很差,能不能给个痛快话呀!”
何日莲站起身要走,孙学堂赶紧把塑料袋塞在她手里,何日莲小声说道:“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事情,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何日莲边走边自语道:“一切随缘吧!缘深多聚聚,缘浅随它去。自己对孙学堂确实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如果有情也不必终老,,暗香流动恰好。再说吧!”
她看着这袋水果有些犯难,拿回去徐玉书肯定得问是哪来的,咋说好呢?正好路过杜美仙的门口,敲了敲门:“可以进来吗?”
“谁呀?进来吧!”一看是何日莲,杜美仙:“你咋来了,这可是稀客,从那次和老孙吵完架,再没看到你。”
何日莲:“我这人喜欢安静,不太爱串门子,所以很少到别人屋里,也就你这屋我来过两次。”
何日莲把水果放到杜美仙的桌子上:“也不知你爱吃什么?这点水果你尝尝鲜,一点小意思。”
杜美仙客气地:“哎,你自己留着吃呗!真不好意思,还让你想着我,多亏大家的照顾,要不指着我那兔崽子,死了都没人管。”
何日莲刚要走,就听到走廊里拐杖的声音,说道:“这老孙走路倒是不用打招呼,一听这拐杖声就知道是他。”
杜美仙:“是啊,人没到,声先到,别说老孙这人真不错,是个好人,心挺善良的,还不记仇。”
何日莲:“上次你不是还骂他呢!今天怎么又夸起他来了?”
杜美仙不好意思地:“那次真的是误会了,我还没等人家把话说完,就火冒三丈,都怪我脾气不好性子急,那次骂的是有点狠了,可是老孙没记仇,前几天我在走廊上摔倒了,他怕吵大家睡午觉,愣是一个人费了半天劲才把我拉起来。还跟我解释,那天只是无心之谈,也是我想多了,他讲话了,我们俩加在一起七条腿,晚上睡觉都没地方放。”杜美仙说完自己嘿嘿笑了起来。
何日莲听完心里一阵莫名的悸动,转身离开103室走回自己的屋里。看到徐玉书已经在午睡了,何日莲也躺到了床上,睡意早被杜美仙的话冲走了。
孙学堂的言谈举止,像过电影似的,在何日莲的脑海里浮现,这个孙学堂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爱?论人品应该是没的说,五十多年的党龄,当了三十多年的村支书,做人肯定是正派无私。长相也说得过去,浓眉大眼,鼻宽口阔,大高个,美中不足就是因为半身不遂导致的嘴有点歪,不过现在看惯了,也就顺眼了。
性格上,有男子汉的心胸和气魄。有涵养,能包容。为人善良和蔼,对自己更是知冷知热,百般呵护,一往情深。经济上,没有养老金,虽然有房子,树和地。但也不能卖了,他儿子也不能让,听他自己讲,全幸福乡只有他和另一个人,每月能领到干部补助500元。其余的靠他儿子补贴,不过自己每月4000多块的退休金也够花了。
最后一个难题,就是他不仅半身不遂,还没有性功能,这怎么办呢?仔细一想,自己年岁也大了,这十几年也一个人过来了,对夫妻生活也冷淡的很。女人毕竟和男人不一样,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不过老孙已经77岁了,现在虽然能半自理,以后卧床可怎么办?
又一想,反正自己比老孙小11岁,真要有那么一天,就伺候他,就算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还。想通了,心也就静了。
何日莲的性子柔弱,也有些多愁善感,谁对自己好点,心里终是过意不去,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真心从心底里爱孙学堂呢?还是可怜他?或是被他感动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算了,不伤这脑筋了,看会书吧!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根本没法看进去,干脆到院子里活动活动。
刚出大楼门,就看见安娜拎个包进院了:“小娜,妈在这呢!”
安娜急忙奔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呢?没睡午觉呀!我还想在外边坐一会再进去,没想你倒出来欢迎我了!”
何日莲仔细地打量着小娜:“最近怎么黑了,又到哪疯去了?”
安娜兴高采烈地:“这不是前两天,单位组织到度假村郊游,去玩了两天,我还得了游泳第一名呢!”安娜说着骄傲的抬起她那高贵的头。
何日莲拉着安娜的胳膊:“好!好!我女儿就是有本事,永远都是最优秀的。”
怕上楼把徐玉书吵醒,娘俩就在后花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何日莲:“都多大了,别一天光想着玩,虽然时间是永恒的,但是人的一生何其短啊!马上就快三十岁了,还不趁现在赶紧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过了三十就更不好找了。
听妈说,看一个人,不能光看外表,内在才是最主要的,爱情只是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心境而改变。这个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一定要懂你,有个懂你的人是最大的幸福,他能读懂你,就能走进你的心灵深处,看懂你心里的一切,会在你的身边,默默守护着你,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不能相信一见钟情,轻易地就以身相许,这可是女人的大忌,千万别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样,没认识几天就住在一起,太可怕了。”
安娜拉着何日莲的手:“我的好妈妈,你就放心吧!你的话我已牢记在心了,你不想想你这么聪明的女儿会干那种傻事吗?别着急,今年我就个你领回来一个诚心如意的,等着吧!”
“上楼坐会吧!估计你徐阿姨已经醒了。”
“不了,看到你挺好的,我就放心了,回去还要些时间,我就先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需要什么给我电话。妈,拜拜。”
何日莲回到楼上,看徐玉书还没有醒,就拿了本书,安安静静地看了起来。
李小毛没事的时候就愿意到孙学堂的屋里来,一来王棪教他认得字有时忘了,就过来问问。二来上次孙少华给他爸带来的小电脑很吸引他,老孙平时只是用电脑来看戏,只要小毛一来就给他看动画片,还把好吃的分给小毛,所以小毛和孙学堂成了忘年交。偶尔帮孙学堂取个东西,跑个腿都是小毛的事。
这天吃午饭时,孙学堂又叫何日莲到后花园等她,因为大家伙吃完午饭都要睡午觉,外面很少有人。何日莲到的时候,孙学堂已经在那了。不知怎么,何日莲一看到孙学堂脸就发红,心就跳,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自从自己想清楚以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可能是怕孙学堂跟自己要答案吧!
坐下后,着急道:“你又有什么事?非得上这里,让人看见多不好。”
孙学堂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看我这上衣口袋,你缝的多好。”说着解开外衣的扣子给何日莲看。
何日莲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就这事啊?”
孙学堂不好意思的:“又有点事想麻烦你。”
“麻烦谈不上,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孙学堂打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花布和棉花,何日莲不明白他搞什么:“你这是干嘛?想做件花棉袄吗?给谁穿呢?”
孙学堂看着何日莲:“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看着年轻多了,真好看,要做也是给你穿呀!但是这是做椅垫的,咱俩一人一个,咱老年人都怕着凉,天也越来越冷了,有个椅垫走到哪,就不怕凉了,你看行吗?只是你又要挨累了!”
何日莲马上说道:“这点活还能累着,我给你做一个得了,我不要,别人看到像一对似的,会说闲话的。”
“怕什么?我就是要大伙知道,咱俩是一对,怎么了?”
何日莲有些着急了,刚要说什么,孙学堂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镶玉的戒指,抓住何日莲得手,硬是给带上了。何日莲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呀!我还没想好呢!你还要强迫我嫁给你吗?”
孙学堂紧张的:“没有,没有,我哪敢呢!这个戒指是我家祖传的,我妈当年给了我老伴,我老伴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要我再找个老伴,要是也能带上这个戒指,就是有缘人。我只是想给你戴上试试,没有强迫的意思,你要是真的同意了,我肯定再买个更大的,举办个隆重的婚礼,把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请来,好好庆祝一下。”
孙学堂拉着何日莲的手忘形的亲了好几口,何日连赶忙抽回手,摘下戒指还给孙学堂:“能带这个戒指的人多了,不一定是我,你想多了,给你,赶紧收好。”
孙学堂激动地:“我就认定你了,不会再给别人试了!”
“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我说我要嫁给你了吗?”
这下孙学堂真的着急了:“日莲,千万别这么说,我活到77岁,第一次爱一个女人,第一次尝到什么是爱情的滋味,我知道,无论从哪方面讲我都配不上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的就是我,不过,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个好癞蛤蟆,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把何日莲反而逗笑了,看到何日莲露出笑容,孙学堂接着:“我现在一会看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就像得病一样,浑身不舒服,心烦意乱,我真不知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还能不能活。嫁给我吧!我是真心实意的,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相信我,要不我发个誓。”
“发誓都灵,就不要法院了,誓言都好使,就没那么多离婚的了,老孙,你别急,考虑好了,我会告诉你。”
“那还要等多久?我一天也等不及了。”
“等椅垫做好了,我就告诉你。”
孙学堂无奈道:“那好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何日莲拿起袋子站起来要走,孙学堂一把从后面抱住何日莲,何日莲吓坏了:“你疯了,快松手,让别人看见,脸往哪放?”
“我舍不得让你走。”
“你再这样我下次不来了!”
孙学堂只好松开了手,何日莲乘机大步离开。
回到寝室,何日莲的脸上还挂着慌张的痕迹,徐玉书午觉没睡,靠在床头在看书,看看何日莲手里的袋子:“买啥去了?”
何日莲尴尬地:“没买啥,这是孙学堂的东西,想让我给他做个椅垫。”
徐玉书坐了起来:“他这哪是做椅垫,是找机会接近你,没事就套近乎,你没发现吗?”
“你看出来了。”何日莲和徐玉书已是无话不谈的知己。
徐玉书:“从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只要有你在,他那贼眼神就在你身上转,傻子都看得出他对你有意思。”
何日莲害羞:“他是对我挺好的,想让我嫁给他。”
徐玉书惊讶地:“什么?嫁给他,怎么可能,他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咋想的,你同意了?”
何日莲:“没有,我说考虑考虑。”
徐玉书:“他疯了还是你疯了,有什么可考虑的,你就该立马拒绝。”
何日莲:‘那多不给人家面子,天天都能见着,该下不来台了。”
徐玉书:“他想追你这本身就是个错误,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你还给他留面子,你要答应他,你自己都没面子,我可告诉你,有些事,如果一开始错了,那么你即使花上所有的力量,也无法挽回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可得三思。”
何日莲:“他也怪可怜的,感情也挺坎坷,他说没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的。”
徐玉书摇摇头:“我说你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啊!男人的话要是能信,老母猪都能上树了,也难怪,你从没上过当,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警告你,坚决不能答应,要不,有你哭都找不着调的时候,赶紧让他爱找谁找谁去,反正离你远点。”
何日莲:“他还等我的消息呢!,如果他问我,我咋说?”
徐玉书:“就直接拒绝他,让他死了这个心。”
何日莲:“那么直接,太伤人了吧!”
徐玉书:“那你就跟他说要,做人要量体裁衣,量女嫁夫,他自然明白了。”
何日莲一看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起身要下楼,徐玉书拦住她:“等一会,等孙学堂吃上了咱再下去,不和他一桌吃饭。”
何日莲:“那好吧!”
过了十多分钟,俩人才下楼,一看孙学堂还坐在每天三人吃饭的桌上,徐玉书就拽着何日莲,坐到远一点的空桌上吃晚饭,孙学堂坐着不动,好像有话要跟何日莲说,徐玉书故意领着何日莲绕过孙学堂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