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14900000070

第70章 讽刺小说(4)

名门世族出身的蘧铣夫与庄农人家出身的匡超人,这是受人引诱的一类。蘧驶夫风流俊逸、超然不群。他瞧不起八股文,可是他的岳父偏偏是以八股文起家的鲁编修,他的妻子又偏偏是一位有家学渊源、精通八股的鲁小姐;他对科举是不感兴趣的,一度进行过反抗,但由于小康家境的衰落,想做名士而无望,加上马二先生的鼓吹,于是,他的个性,他的主观愿望便由对抗、软化、妥协终至投降,成为一个庸俗的八股文评选家;匡超人,曾经是一个单纯淳厚、勤劳俭朴的青年,由于马二先生一番“文章举业”是人生唯一可以出头之事的启蒙教育,由于知县李本瑛对他的一番抬举,还有假名士、市井恶棍的熏陶、教唆,于是,便从科举的道路走向卑鄙的深渊,成了一个丧失灵魂的衣冠禽兽。然而,鲁编修、鲁小姐、马二先生、李本瑛,以及许许多多假名士并没有感到他们是在催人退化,引人堕落,甚至还以为是出于一番真诚的好意。可见,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落后的封建文化意识,是如何地深人人心、影响社会。

马二先生,似乎是清醒明智的一类。他不像周进、范进那样一生迷醉于通过科举升官发财,而是一个精明能干,对社会、人生有很实际了解的人;他又不同于蘧驶夫、匡超人,他不仅自己是封建文化的受害者和牺牲品,同时还要招呼、引诱更多的人一起朝着明知没有出路的死胡同里走。他不仅把自己的全部精力献给八股选政,还到处鼓吹宣传:“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他认为世界上除了时文而外就没有其他的文章,人生除了举业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事业;孔孟程朱的语录,使他失去了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封建的蒙昧主义,又使他窒息了人所具有的爱美天性。这是一个看似清醒明智实已失去自我的封建知识分子的典型。

如果说欧洲是由于科学型文化的高度发展而造成人性的异化的话,那么在中国的明清时代,则是政治型文化的举业至上主义,造成了知识分子的心理变态和人性的异化。这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惨痛的教训,人们只有正视它,认识它,才能对传统文化进行积极的扬弃与择取。

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不仅通过对具体形象的剖析,引起读者对八股制艺所造成的精神悲剧的思考,同时还通过作品某些人物的口及四大奇人的描写,直接地表现出作者对“重政务,轻自然,斥技艺”的政治型文化的反思与对新文化的模糊向往。

由于历代统治者总是力图把文化变成现实政治的附庸,文化人也以此为当然,一切学问不离从政。这种政治实用倾向妨碍了各个文化分支的自由、独立的发展。吴敬梓借迟衡山的口说:“依小弟看来:讲学问的只讲学问,不必问功名,讲功名的只讲功名,不必问学问。若是两样都要讲,弄到后来,一样也做不成。”把学问从功名,即把学术从政治的附庸中分离出来,这是作者对中国文化的探索,几乎说出了一、两百年后现代文化领袖所要说的:“中国学术不发达之最大原因,莫如学者自身不知学术独立之神圣”气难怪天目山樵评曰:“此论圆融斩截,千古不易。”

另外,自然科学、生产技术在中国古代是受到歧视的。不要说孔子是轻视农、工、商诸业,就是整个儒家后学,在贬抑探索天地自然的“物理”及生产技艺这一点上,也是一脉相通的。吴敬梓由于受到亲友中研究自然科学学风的熏陶,以及当时重视自然科学学习的进步思想家颜元、李掭的影响,因而他在作品中一方面以科学的精神、批判了扶乩算命、风水术士的迷信思想;另一方面,他的小说中的一些正面人物都通晓天文、地理、工、虞、水火之学,并对出身于市井小民凭一技之长谋生的自食其力的精神给予肯定。虽然新形象的描写还缺乏生活基础,虽然新精神的探求还囿于孔孟之道,但毕竟表现了作者可贵的探索和热切的向往。

其次,对封建礼教的揭露,是对道德型文化的反思。

在古代和中世纪,许多国家和民族以宗教作为维系社会秩序的精神支柱,中国文化系统却避免了全社会的宗教化。由于尚不能产生科学体系以取代宗教,因此,曾经长期充当维系社会秩序的精神支柱,是伦理道德学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准宗教”。因此,对伦理道德学说的重视,不只是某一学派的信念,而是整个中国文化系统的共同特征。从孔子把孝悌、忠信等都从属于仁的总原则之下的“仁学”创立,到孟子又把孔子的道德学说加以条理化,再到韩非子的“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的三纲思想,《管子》的以“礼义廉耻”为民族的精神支柱等,这些由先秦思想家构造起来的伦理说一经产生,便对中国民族精神发生巨大影响”。它虽然具有鼓舞人们自觉维护正义、忠于民族国家的精神力量,但又具有精神虐杀的一面。到了宋明理学,理学家们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主张,认为人类历史上凡是真的、善的、美的、光明的都是天理,凡是假的、恶的、丑的、黑暗的都是人欲。因此,必须立公去私,存理去欲,但一与封建专制主义结合,便筑成了奴役人民、巩固封建统治的精神枷锁。于是,人民甘于受辱,人格不能独立,社会缺乏生气,并且给中国后期封建社会造成了“以理杀人”的恶果。在进步思想家的影响下,吴敬梓一方面用小说形象揭露了礼教吃人的残酷现实,另一方面又表现出对新道德精神的向往与歌颂。

忠孝节悌,是封建道德文化的核心,它在力求维系社会秩序的同时,却扼杀了个性、培养了奴性。且不说匡超人为显亲扬名而钻研举业,走向堕落;也不说萧云仙为了尽孝养之责,不敢远离老父去施展自己的抱负才能;且不说范进被岳父大人叱骂侮辱时那“唯唯连声”、默默忍受的丑陋相;也不说马二先生在西湖御书楼上面对仁宗皇帝的御书,认真地行起君臣大礼的奴才相;就以王玉辉的女儿殉节一事而言,已是使人惊心,引人深思。

王玉辉是一个受封建礼教毒害极深而几乎丧失了人性的迂拙夫子,同时又不自觉地成了封建阶级以礼教“杀”人的帮凶。当了三十年的秀才,考不上举人,爬不进官场,却立志要写三部“嘉惠来学”的书。其中第一部就是礼书,将“事亲之礼,敬长之礼”等分类编纂,“采诸经子史的话印证”,“教子弟们自幼习学”。另外,还有一部是“添些仪制”,目的在“劝醒愚民”的《乡约》书。他对吃人的礼教不仅不惜以残年之力进行宣传,而且还身体力行。当女儿提出要以死守节这样悖逆情理的想法时,他不但没有劝阻,反而大加鼓励:“我儿,你既如此,这是青史上留名的事,我难道反阻拦你?你竟是这样做罢。我今日就回家去叫你母亲来和你作别。”这分明是在催促女儿勇敢地走向礼教的刑场。当他得知女儿从夫自尽的噩耗时,他心满意足地安慰妻子说只怕我将来不能像他这一个好题目死哩!”还仰天大笑:“死的好,死的好!”这里,没有坏人引诱,也没有法律规定,却是一种隐藏得很深的顽固的道德力量的积淀,使王玉辉的女儿自觉从容地为夫就义,使王玉辉不自觉地成为一个丧失人性与人情的杀人帮凶。在这样的文化桎梏中,人的死活只能为他人所左右,为教条所约束,哪里谈得上人格的独立、个性的发展。

另外,在社会普遍认为“德之所在”、“义之所在”,生死赴之,而物质欲望与力的夸耀都被认为是不道德的和低贱的文化氛围中,又养育了士大夫脱离实际、空论仁义的陋习。南宋事功派学者陈亮痛论士林积弊:“为士者耻言文章行义,而曰‘尽心知性’,居官者耻言政事书判,而言‘学道爱人’。相蒙相欺,以尽废天下之实,则亦终于百事不理而已。”(1)明朝学者徐光启也曾尖锐批评明朝文士的空谈心性,“竟以旷达相矜夸”。发展到清代,便出现了大批伪装清高、冒充风雅的“名士”、“高人”。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也揭露了这些由封建道德文化孕育出来的假名士的伪善和伪君子的丑恶灵魂。

娄三、娄四作为相门公子,只因“科名蹭蹬,不得早年中鼎甲,人翰林”而转为“名士”。于是,或模仿文人骚客之调,在酒酣耳热之际高谈阔论,以示自己有高超的见解。然而,他们所陶醉的只是“高论”本身的形式,对内容并未认真考虑,或模仿礼贤好士之风,不借出重金和屈尊“三顾茅庐”,招揽扬执中、权勿用等一些所谓“高人”、“贤士”于门下,日夜置酒莺脰湖里,浅斟低唱,作乐寻欢。然而,他们的求贤养客完全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政治理想,而只是为了沽名钓誉,为了填补空虚。因此,他们并不看重贤人的真假,而只是对求贤养客的形式感兴趣,结果收罗的这些“高人”、“贤士”,竟被衙门差役“一条链子锁去”。“半世豪举,落得一场扫兴!”

如果说,二娄的礼贤豪举表现的是封建末世名士们精神的空虚,那么,表面装着清高绝俗而灵魂卑鄙龌龊、言若清磬而行同狗彘的杜慎卿,则表现了没落地主阶级精神道德的虚伪与腐朽。这样的“名士”,不仅于家于国无用,就是于己于人,也是多余的。

(1)陈亮:《送吴允成运干序》,见《陈亮集》,第179页,中华书局1974年版。

封建道德型文化虽然维系了社会的和谐,却扼杀了人性,压抑了个性,培养了奴性,助长了恶性。吴敬梓在对这些邪恶罪行进行反思的同时,又描写了一批闪耀着时代光芒的形象。其中有身为戏子、却能从人格上争取自己的独立的鲍文卿;有操着为社会所轻视的职业,却又有着真实的能力、真实的人生的四个奇人。而沈琼枝与杜少卿,则更是令人耳目一新的典型形象。由于婚姻不幸逃到南京卖艺的沈琼枝,有着坚强不屈的反抗精神,沉着灵活的应变机智,精工巧妙的生活技能;百万豪华的富商大贾,如狼似虎的衙门差役,在她心目中视如无物;南京城里啧啧可畏的人言,她不在乎,独来独往,一切都是主动的。她能在那样的社会里争取妇女人格的独立,而人格的独立又是建筑在自食其力的基础上的。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女性。杜少卿,他不守家业名声,拒绝应征出仕,背离了科举世家和封建阶级为他规定的人生道路;他在治学和生活中,敢于向封建权威和封建礼俗挑战,追求恣情任性、不受拘束的生活;他尊重自己的个性,也尊重别人的个性与人格。他的形象预示着中国文化系统中尊重个人价值和个人自由发展的真正的人文主义的觉醒,从而唤起民族精神文化的内省与更新。

然而,这里观念的改变与文化的更新也仅仅是预示与呼唤而已。因为在当时虽然有资本主义的萌芽,但还没能形成一种新的生产方式,产生一种新的阶级力量,因此,吴敬梓所期望的理想人格、自在的生活,也只能是“桃花源”式的空想。另外,又由于历史条件的局限、传统儒学的浸润,吴敬梓虽然能站出来对封建传统文化进行客观的反思,但并未能做出彻底的批判:指掮科举“时弊”,却只认为八股制艺“法定的不好”,隐约流露出一种改良的思想;他揭露礼教的虚伪,却提倡恢复古礼乐,祭奠先贤,并非是以复古反传统,而是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出对“圣经”“贤传”中的”礼治”文化精神的留恋。他为找不到真正的人生出路而彷徨,而探索,为看不到理想的民族文化而苦闷,而呼唤,他的反思带着浓厚的悲剧色彩。

三、小说视野的开拓与讽刺艺术的发展

明中叶以后,在强调人的价值的哲学思潮的启示下,在开始注重写实的文学理论的引导下,出现了一大批以家庭生活为题材反映现实的人情小说。于是,整个古典小说的趋向,便从以英雄为主角、非奇不传的古典主义走到了以凡人为主角、描写世俗的现实主义。这种转折是以《金瓶梅》为开端,而真正完成这种转折的,则是《儒林外史》的问世。它既没有历史演义、神魔小说那惊天动地的传奇色彩,也没有人情小说那情意绵绵的动人故事,都是当时随处可见的世俗日常生活及人的精神世界,从而真正拓展了小说视野,标志着中国古代小说艺术的日趋成熟和丰富。

如果说,当时的创作氛围是吴敬梓创作《儒林外史》的客观条件的话,那么,独特的生活体验与文学师承,则是吴敬梓采取独特的艺术形式的主观原因6黑格尔认为,讽刺产生于“一种高尚的精神和道德的情操无法在一个罪恶和愚蠢的世界里实现它的自觉的理想,于是,带着一腔火热的愤怒或是微妙的巧智和冷酷辛辣的语调去反对当前的事物,对和他的关于道德与真理的抽象概念起直接冲突的那个世界不是痛恨,就是鄙视”(1)。正统的儒学教育,孤高的个性气质,家道的盛衰荣辱,人生的酸甜苦辣,理想的幻灭,现实的恶浊,这一切,促使吴敬梓选择了讽刺的艺术形式去反映现实、表现理想。另外,吴敬梓对《史记》的重视和研究,使他的创作直接受到《史记》秉持公心的实录精神与委婉曲折的讽刺手法的影响。这些主、客观原因,决定了《儒林外史》写实的创作精神。

第一,讽剌对象是写实的。

在魔幻化的讽刺小说中,作者往往把讽刺客体的个性的某一特征加以夸张,如《常言道》中钱士命的见钱似命,《斩鬼传》中仔细鬼的刁钻吝啬,都是一种孤立的、极端化的性格描写,是寓言式的抽象品。吴敬梓则写出他们丰富的性格特征、复杂的内心世界及他们出现的历史必然性。

严监生作为吝啬鬼形象,与世界文学名著中的葛朗台、阿巴公等并列而无愧。这是个有十多万银子的大地主,临死时,却因为灯盏里点着两根灯草而不肯断气。然而,他并不是“吝啬”这个概念的化身,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虽然悭吝成性,贪婪成癖,但又有“礼”有“节”,不失人性,既要处处维护自己的利益,又要时时保护住自己的面子。所以,当他哥哥严贡生被人告发时,他能拿出十几两银子来平息官司;在夫人王氏去世时,修斋、修七、开丧、出殡等竟花费了五千银子,并常怀念王氏而潸然泪下。一毛不拔与挥银如土,贪婪之欲与人间之情,就是这样既矛盾又统一地表现出人物性格的丰富性。

马二先生作为虔诚的八股科举信徒,既有庸俗、酸腐、鄙陋、可笑的一面,又有另外的性格侧面。他江湖浪荡到处为家,但他耿介端方没染欺骗、逢迎等恶习,他又富有热情,笃于友谊,为救人之难而慷慨解囊,为抚人之心而相濡以沫,这些都是他可贵的一面。所以,他能够以泰伯祠祭祀大典中“三献”的身份出现。这是一个崇高与滑稽二重组合的性格形态。

勃兰兑斯说:“文学史,就其最深刻的意义来说,是一种心理学,研究人的灵魂,是灵魂的历史”。吴敬梓不仅通过讽刺客体的外部行动来展示他们的性格的丰富性,更主要的贡献是在于他能够通过纵横两方面的挖掘,较大限度地开拓了讽刺客体内心的广度和深度,写出他们“灵魂的历史”,并以此透视出时代的历史。

同类推荐
  • 我的N种生活

    我的N种生活

    我崇拜痛苦和不公,生活深处的隐痛,它们唤起了我以及我的语言,让我的休闲有痛的感觉。我的隐痛是无限的,语言对于我来说是阶梯,经过攀登,我希望尽头是一扇门,打开它我就可以看到那些痛楚和不公了。这种感觉比做爱、喝酒、游荡、读书更重要,它来自语言,语言深处居住着的理解自己、安慰自己、灭掉自己的冲动和愿望。
  • 拆楼记

    拆楼记

    “我”姐姐家所在的张庄,即将成为市高新区的组成部分,姐姐和同村人想趁着土地被征之前抢先盖楼,以获取更多的政府补偿。为帮助姐姐脱贫致富,“我”身不由己地成了这一重大举措的参与者和背后军师。楼盖好之后,结成统一战线的十几家人家先后遭到上级部门的各种瓦解,一场巨大的较量拉锯战一样展开。在种种现实利诱或威胁面前,统一战线逐渐分崩离析,何去何从?怎么选择都令人心有不甘,结局出人意料,令人难以释怀。作品既有纪实作品的现场感,亦有小说的精巧架构与卓越的叙事技巧,更兼学者般的缜密与思辨力。它在重在刻写人与人之间细腻微妙的情感变迁,人心的向背与暗角,人性的脉络与真相,令人无力逼视。
  • 宋词三百首

    宋词三百首

    唐诗、宋词,各极一代文学之盛,是我国韵文发展史上光芒万丈的两座高峰。《宋词三百首》是最流行的宋词选本,流传深远,最具宋词神韵。
  • 唐诗宋词元曲(第六卷)

    唐诗宋词元曲(第六卷)

    唐诗、宋词是中国诗歌史上流芳百世的不朽丰碑,将我国的诗词艺术推向了最高峰。警句名篇被历代文人墨客所吟咏,以至名人评说“唐后无诗,宋后无词。”为了更好的继承发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我们本着思想性、艺术性、可读性兼顾,信达雅并重的原则,重新校订注释编纂了这部《唐诗宋词》,并配以清晰线描图,以飨读者。可谓“吟一首如遍品天下之敬醴,诵一句若尽阅华夏之圣观”! 本书采取最为脍炙人口的经典选本,融合中国古代绘画艺术作品,生动形象地阐发文学的主旨和意境,达到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完美境界。
  • 郁达夫散文(学生阅读经典)

    郁达夫散文(学生阅读经典)

    本书选编有“纸币的跳跃”、“杨梅烧酒”、“北国的微音”、“春风沉醉的晚上”等散文。
热门推荐
  • 碧莲海上

    碧莲海上

    碧莲花开,万里行香。她,本是上古神境十方池里碧莲花一株,久沐仙气,遂有灵性。偶得一滴神泪,化而为花灵胎。上神见之玲珑可爱,怜之。取用自身灵血做其命源,放于莲蕊之心,孕育十月而诞。上神,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
  • 战山河

    战山河

    一世孤儿,为国而终,神奇的玉佩带着灵魂穿越到一个未知的世界,一出生便是死罪之身,终有一日登上王位,深爱的妻子被毒死,心已死,放弃王位,征战沙场,被兄弟背叛,身受重伤,被青楼女子所救,女子心生情愫,但我是将军你是红尘女子,你怎能把她替,终有一日女子已死,女子坟前,将明了。
  • TFBOYS之十年追梦

    TFBOYS之十年追梦

    约定的十年,梦想的十年,追逐的十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 聊斋西游

    聊斋西游

    现代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宅男张轩,被一块石头砸进一个类似聊斋的世界。仙、神、妖、魔、鬼、怪、人,美女、美鬼、美妖,接踵而来。这是一个缤纷多彩的世界,当他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之时,对质苍天,他才发现,这一切不过刚开始……
  • TFBOYS之莫然回首

    TFBOYS之莫然回首

    作为炙手可热的超人气偶像,TFBOYS在出道后一直保持着超高人气。时光飞逝,来到了2023年,他们终于如愿成功举办了十年之约演唱会。莫默和季沐然,这两位喜欢了TFBOYS十年的女孩,还有人气偶像凌婉晗,却误打误撞地结识了三小只。殊不知,这场爱恋,却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里漫长的等待。初入职场的她们,面对生活的苦痛,初恋的苦涩,普通的她们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人生?在爱恨交织的青春年华里,一场场懵懵懂懂的唯美纯爱,也正在慢慢地展开……
  • 平凡仙途

    平凡仙途

    平凡少年在帮派中遇到一个落魄修仙人得教导,从此踏上修仙途。可是修仙路漫漫,他又会走到哪里!
  • 医女无良:惹得桃花朵朵

    医女无良:惹得桃花朵朵

    “你治好我的腿,我以身相许吧!”他勾起嘴角,一脸暧昧。慕容莹无辜,她只是为了钱,不是为了色,要钱不要色!“你救了本王,本王允许你嫁给我!”他一脸恩赐的说。慕容莹无力的翻个白眼,她还不稀罕呢!“姐姐,我长大娶你好吗?我好喜欢姐姐!”他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慕容莹抽了抽嘴角,她不喜欢老牛吃嫩草!“莹儿,你什么时候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他醉眼朦胧,似醉非醉。慕容莹无言,只能饮酒做醉,装作没听见。“同胞,咱们一起结婚吧!”他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搂着慕容莹。慕容莹思虑,有钱,有能力,又帅气,更懂她,同为穿越人!“我算透了世事,算不了自己。”他难道的透出了深沉。慕容莹沉默,其实她更算不了他啊,郁闷!
  • 混世懒人

    混世懒人

    意外得到一团能量,从此走上一条猥琐的进化之路,无比的低调,世人几乎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但是知道的无不对其仰望、敬畏,顶级名流富豪对他也只是传说,喜欢的给投个票谢谢…^-^
  • 错乱尘缘

    错乱尘缘

    她穿越成公主,母妃为生弟弟难产而亡。命运予她重生,却将她变成遗孤。作为智力二十几岁的孩娃,在后宫淡定过了十几年,不争名利却偏偏对不该爱的人动心。陌上花开,他是太子却只能在彼岸守望她,咫尺天涯,只在转身之间。幽幽宫门深几许,而她和他相依为命。
  • 红颜祸水:妖妃很腹黑

    红颜祸水:妖妃很腹黑

    显赫世家大小姐云落潸,出生时,红光染亮整个黑夜。更是个灵力奇才,年仅八岁,已经成为灵霄大陆高手之一。却不想一夜之间,天才变废材。就此失宠,娘亲下落不明。续母落井下石,更是遭妹妹挖墙脚,连家仆都对她大打出手……最终含冤而死。再次醒来……她已不是‘她’呵呵,废材?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废材。上古神兽?当当跑腿就好。桃花太多?某妖孽妖娆一笑:“我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