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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相妻教子(4)

晚上,皮越人在床上,心在对面房里,仔细聆听那间房子里哪怕是最微小的声音:多年锁闭的房间,没什么吃的,不会有老鼠吧?军区大院的治安条件好,断不会有飞贼爬墙,钻窗而入,把钱偷走吧?这些钱应当分成几份,放在不同的地方,丢了一份,还有其他的,好过一丢之下,全军覆没。对呀,得把钱分开存放,这样太危险了。楼上水冲厕所的声音,隐喻着莫大的警示,他悄悄下地,把卫生间、厨房的水龙头仔细检查,担心半夜跑水,人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关羽水淹七军可害苦了曹操,万一钱被水浸泡了,那损失可太惨重了……

星期天的早晨,晴空万里,春光明媚,“五一”劳动节快到了,街道两旁的迎春花竞相开放,有黄色的、粉色的、红色的花朵,金城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已经到来了。

夫妻俩拉着儿子的两只小手在马路上摇摇摆摆地随意散步,皮鼎对盛开的花朵十分喜爱,几次挣脱开了去摘花,都被皮越阻止了;夫妻俩不论怎样转移他的注意力,都不能奏效:大片的,盛开的鲜艳花朵对孩子的诱惑力太大了。皮越抓住儿子的双手,抱起他来,送他去嗅花的味道,让花儿触摸他的脸,体验花的娇嫩和温柔;皮鼎的手不能动,瞅个机会,咬住了一朵花,嚼了两口就咽下去了,媛媛大叫起来,皮越方才发觉,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很长时间没回自己的小家,单身楼里走廊狭窄,光线昏暗,打开房门,一股难闻的气味侵入口鼻;桌面、床上、地下,都落满了灰尘。媛媛想打扫一下卫生,皮鼎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家,他扯住母亲的裤子要往外走。皮越劝阻妻子:“算了吧,又不回来住,打扫完了,不是又会落满灰尘?等回来住时一块收拾吧。”

回来住,只是早晚的事,怎么会在别人家里长住下去呢?可是这里的条件太差了,想到回来居住,皮越心里厌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艰苦的生活必须连续地忍耐下去,坚持下去;人一旦改变了生活方式,有了新的享受,再回到过去,必然是一件十分痛苦极不情愿的事情。

皮越有钱了,他想解决住房的窘迫问题,这事他没经验,要想办法了解一下房子方面的知识;对了,茶馆里是个了解房子问题的好地方。中午了,媛媛提议去母亲家里吃饭,皮越用不可置疑的坚决语气反对,他抱着儿子,几乎是裹挟了她,到金城最有名气的友谊宾馆餐厅里,点了几道精致的炒菜,招待她和儿子。

友谊饭店是金城的涉外宾馆,时常有外国友人或游客来入住,普通市民百姓,谁敢到这样昂贵的地方来消费。可是皮越的兴致很好,他一只一只地剥开基围虾,送进儿子的嘴里,儿子的眼睛却盯上了暗红色的糖醋里脊,媛媛夹起一块,吹凉了,喂给皮鼎,这种甜甜软软的里脊肉,正对儿子的口味,伸出两只小手抓拿,往嘴里塞送;没办法,只好由他任性,自己边吃边玩。

很长时间了,多长?有两年了吧!自从他交代了工作的那一天起,再也没有请媛媛在外面吃过饭。收入低,心情不好,孩子还小,许多种理由吧,总之是每顿饭都在家里解决。锅碗瓢盆交响曲,皮越在厨房里练习了两年,他习惯了,这没什么,老百姓的日子就得这么过。

可是从昨天下午开始,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提前收入了十六年零八个月的工资,这些钱拎在手里,沉甸甸的,银行不可靠,家里也没有稳妥的地方。对了,前几年为了饼干盒子里的五千元钱,害得夫妻俩操了多少心,担了多大的责任。可是自己并没有接受教训,怎么又把两万元包上报纸,就那么随便地扔进床底下了呢?两万元钱的安全问题,困扰着他,令他寝不安枕,食不甘味,脚下轻飘飘地,头大如斗,有如在云雾中梦游一般。

媛媛看他执筷在手,面容凝重,似乎心思悠远,大有忘乎所以的神态,心中也犯了疑:他在想什么?想上班了?想这两年来的不公正的待遇?他承受不住这么长时间的冷淡和委屈啦?自己平时工作繁忙,家务事和对儿子的照顾,几乎全交给他了,这会伤害了他那男子汉的自尊心吗?媛媛想弥补一下,她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里,还有六七十元钱,够今天这顿饭的开销了吧?

两万元钱搅得皮越专心致志,千思万想也拿不出一个稳妥的处理方法,他似乎觉得儿子有些异常举动,定睛细看,皮鼎用手抓着糖醋里脊那浓浓的甜汁,在往嘴里抹,脸上已经涂满了,还在一边吃一边玩,几个服务员在旁边看着笑;媛媛在干什么,她在给服务员交餐费;“等等,我来付款。”皮越大叫一声,伸手挡住妻子的手和钱,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服务员收了六张,又找给他一元钱。

皮越看到了媛媛那睁大的双眼和满脸的诧异神态,他太忘乎所以了,他没有这么多钱,他不应该有这么多钱,他原本计划慢慢地,细水长流地,一点一点地花这些钱,可是他一时疏忽,忘记了这些钱是必须隐瞒媛媛的,他一下掏出了一千元钱,怎么向媛媛解释呢?怎么才能让她相信呢?这可是一个人一年的工资啊!从哪来的?他在心里设问、作答,他想编排得合乎情理,天衣无缝。

媛媛向服务员要了一条毛巾,给儿子洗净了手脸。大宾馆的服务很好,服务员们乐意给客人提供帮助。媛媛向她们道谢,一家三口人走在马路上,儿子挣脱了,在前边手舞足蹈,曲折踉跄向前。

媛媛沉默着,她不想说话。

皮越等待着,他想好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儿子跑累了,皮越把他抱在怀里,坐车,到家,媛媛始终没有说话。

趁着她给儿子清洗换衣时,他草草地观察了一下,家里没有人来过,那两扇门都锁着,他试推了一下,没有松动,门缝中那小小的、隐秘的、他预留的记号还在,没有人开这扇门。回家时,远远地,他就注意着,自己那三楼的窗户都是老样子,没有异常,是安全的,他可以放心。

儿子睡了,媛媛也要睡觉,她一点也没有想说话的意思。皮越熬不住了,事情拖到明天会更糟,结婚几年,他第一次感到理亏,看来是必须认一次错了,这样僵持下去可是不行。他下了狠心,咬着嘴唇,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放在媛媛枕头边上,故意十分轻松地说:“交公,交公,我拿了钱就想花,还是交给你省心。”

媛媛没有看钱,她定睛看着皮越,那双大眼睛分明在问:“多少钱?哪来的?啥时候来的?”

皮越当然知道她要他说什么,只是这样一种女人的软逼方式,他实在难以应付。为了保护好那一万九千元,丢卒保车,丢车保帅,争取主动蒙混过关才行。他漫不经心,小声细气地告诉媛媛:“还是三年前我在经营办时的那笔奖金,公司退给经营办,大家都拿了,只有我一个人顶着不拿。修主任销不了帐,给我送来了,不,是我到公司取的,我想让你惊喜一下。”

“你去取的,哪天取的?”

“前天,不,大前天,我去了一趟公司。”

“那昨天你去哪了,为什么比我回家还晚?”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茶馆里睡着了。”

“一千元钱,瞒了我三四天,你没偷没抢,瞒我干什么?不就一千元吗?你要有一万两万的,恐怕得永远瞒着我吧?”媛媛动了火气,把钱推到皮越身边:“拿去,这是你的钱,你爱干什么都行,别来烦我。”媛媛扭过身子,盖好被,她要睡觉了。

好难受,真没趣,太尴尬了。皮越看她真动了气,不禁大失所望,女人呀女人,为了一千元,就动这么大肝火,我要是把两万元都搬出来,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她不审我三天三夜才怪。罢、罢、罢,看来这一万九千元是不能暴露了,先瞒着吧。等我找费晓梅再多批几次条子,挣它个二三十万的时候,拿个麻袋装钱,一下子丢给她,砸她个半晕,埋掉她,压死她,才能吐尽我今天这口窝囊气。

皮越知道媛媛的倔脾气,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明天得去看看费晓梅,请她吃顿饭,把同学关系拉紧点。是不是该给她点钱?一个人独吞不合适吧?她会收吗?这些问题在他脑子里交替出现,搅得他不能入睡。最让他吃不准的,是应该给费晓梅多少钱。各分一半?给她五千元?给多少才合适呢?他苦苦思索,反复推敲。给人送钱,真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事,这辈子会有人给我送钱吗?

第二天中午,媛媛上班前脚出门,他抱着儿子,送到姥姥身边,急忙回家,寻出那段铁丝,耐住性子,足足插捅了半个小时,才把紧闭的房门打开。略加思索,拿出四千元,分成两份,用牛皮纸包好,分别装在两只裤袋里;把一万五千元,捆包整齐,细看床下有只铁盒,把钱放进去,心里踏实,至少不会被水淹没浸泡。

皮越找到省物资局,费处长去武都地区出差,下周一回来上班。他问了费处长办公室电话,悻悻然走在马路上,口袋里的两包钱又成了莫大的心病,放在哪里呢?绝对不能让媛媛发现,一千元的风波未平,四千元必定会在家庭里掀起巨浪,他可害怕惹出麻烦。没奈何,还得回到自己的小家去。

单身楼里的小家,脏、破、旧、乱,走道里堆满了各家的杂物,都是些留着无用,弃之可惜的日用品。也许,这样贫穷的地方,小偷也会嫌弃,不肯光顾吧?想到这里,他内心有了些许慰藉。房间里灰蒙蒙的,床底下有一双他穿过多年,早已走样的黑色靴子,正好在两只靴子里,各放两千元钱,不用手掏摸,任意观看,谁也不会想到破鞋之中的巨款。

他很满意,拍拍手,又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吸了支烟,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双掌并合,在心中默默许愿:“保佑我的钱平安无事,保佑我能再拿到几张钢材批文。”请谁保佑,他没说;实现了愿望怎么答谢,他没想;他是无神论者,也许缜密的思考和恰当的时机,是钻营成功的唯一保佑吧。

他想起了在金城大学读书时的“老大妈”,面容苍老,行为保守,好管闲事,随时聒噪,招人讨厌,同学们对她敬而远之,规避唯恐不及;那时自己年青得志,意气风发,与媛媛初恋,半夜里自高墙上展开双臂,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老大妈”三魂飞走两个半,吓得半痴半呆,一口咬定校园里闹鬼,留下一段悬案,也许事到如今,还在大学里流传。这等美妙往事,涌上心头,皮越不禁笑出声来。谁想到几年不见,这费晓梅变成费处长,手中一支笔,半分钟里,写上十几个字,签上她的大名,居然能换巨额现钞。这种财神奶奶,真该请下圣像,供在家里,昼夜香火恭奉,随时顶礼膜拜,守住这发家致富的捷径。

平时自认为慧眼识人,“老大妈”的这等特异本领,怎么不曾早日知晓,错过了多少大好时光;士别三日,理当刮目相看,也许该搞个同学聚会,重新温习一下同窗学谊,届时必会有一些诸如“老大妈”一类人物浮出水面,若能编织成网,善加利用,反复穿梭其间,必然是一笔巨大的无形资源,运筹出莫须有的滚滚财源。

还有三天,好漫长,多难熬啊,不拘做什么,就是和儿子一块戏耍,那财神奶奶的一张笑脸,也总到眼前浮现,让他若怀揣小鹿,惴惴不安;种种幻想,次第发生,眼看她那支笔写啊写啊,多少个两万元拎到家里,他记不清,只是那间紧闭的房间里,是再也不能存放了。

遥遥无期的三天,皮越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面容呆滞,神思恍惚,对儿子百依百顺,对媛媛礼貌有加。媛媛看他表现怪异,不知何故,仔细探查,那九百四十一元钱,齐齐整整,摆放在床头柜小抽屉里,他是分文未动,媛媛也不想动,可是她心里的气却渐渐消失殆尽。

几天了,好几天了吧,他没有亲昵的举动,这更让她惊讶,她对镜端详,青春美丽依然;举手抬腿,风姿优雅依旧;怎么回事,是那一天对他太冷淡,为了一千元,闹得太过分了吗?

晚上,她话语款款,素手柔柔,主动和解,曲意逢迎,诱他意气昂然,发作起来,滥施狂野,直累得气喘吁吁,力尽筋疲;内力骤然暴涨,冲开一道泄洪闸,任凭黄水滔滔,激情飞迸,直喜得魂飞魄散,几不知身在人间天上?片刻之间,化神奇为腐朽,吐纳渐趋平静,一切复归自然。

动极思静,温柔乡里,“老大妈”那一张笑脸,又来撩拨:“快活呀,好情趣;还想找我吗”?皮越一时失神,拐入一条岔道,探索片刻,恍然大悟,人说钱色一体,果然在灵魂深处,两者可以变通:身边美女,有貌无财,略显逊色;意中老妪,金钱遮体,别有神韵,其实各具诱人之处,让人不能割舍;由不得在心中长叹:“男子汉大丈夫,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当在钱色之间,各有采撷斩获,为我所用,才不枉白来人世间一场!”

媛媛看他云雨之后,归于死寂,真是来也汹汹,去也渺渺,让人略生惋惜之心;倘若他能把那张狂野势,再坚持三五分钟,那不啻于三级火箭,必能将个把娇娃,颠升到月宫中去折桂——那种凌空高举、衣袂飘飞、长袖善舞、足托祥瑞、欲仙欲死的快感,骤然突去,教她猝不及防,拥着被衾,呻吟不已;惹得皮越侧身,不知她缘何如此,忽喜忽悲,自作癫狂。

静下来了,小儿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太累了,有些身心交疲,“老大妈”陪伴笑脸,诱他假寐片刻,扬起了轻微的鼾声。

静下来了,她睡意朦胧,隐约回忆着一场刚刚停歇下来的春搏,觉得他似乎有些老骥伏枥、疲牛扯犁的挣扎:壮志未已,奋力耕耘,随意播撒,不误农时,可谓身体力行,用心良苦,完美得几乎无可挑剔;可是平日里那种青春的野性、那种狂热的追逐、那种肆意的蹂躏、那种豪放的宣泄呢?只有媛媛才能体察到的一些细微的差异,让她惊醒过来,怎么了,他哪里出了问题?

她坐起来,俯视月光下他那张安详、宁静的脸;这张脸上没有不满,没有怨恨,没有失意,没有叛逆;她伸手号脉,他的脉搏平稳而有节奏,是一颗健壮的男人的心。这颗心里在想什么?能在行动中反映出来吗?能在脸面上折射出来吗?同床共枕,缘分如夫妻,多年磨合之后,两心能合一心吗?她扪心自问,自己做到了,至今而止,没有一点对不起家庭的事;放眼将来,她自信也不会有什么诡异的行为发生。可是他呢,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安卧在我的身边,补发的一千元钱,为什么要瞒我整整三天三夜呢?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媛媛自问自答,沉思默想,一直到坠入沉沉梦中。

星期一下午,皮越揣着四千元现金,又去理发店收拾得脸面光鲜,英气勃勃,先小心翼翼地打了个电话,费处长略加迟疑,问清楚没有别人作陪,就让他六点半钟在宁卧庄宾馆见面。

去宁卧庄宾馆?什么意思,她知道我发财了,要破费我一次?皮越忆起1974年冬季,刚从部队复员,马教导员请老师夫妇和苏校长吃饭,那是十二年前旧事,一桌酒饭,付了多少钱,他醉眼斜视,只看见是一沓十元大钞,想必是个天文数字,当时骇他心跳不已。此一时,彼一时,今天用财神奶奶的钱请财神奶奶吃饭,我何惧之有?他双手向空中伸展,抒发心中宏愿,又同时落在两只裤袋上,里面那厚实的四沓人民币,犹若定海神针:你费晓梅今天要掀什么风浪,我皮越自然随手化解,也来个潇潇洒洒,应对自如。

宾馆的迎宾宴会厅里,大体布局,和十二年前无异,只是旧貌换新颜,收拾得干净整洁,大部分席位都有人占用,皮越正要搜寻空桌,服务员笑容可掬,引导他俩进了一个小小包间。

两人落座,皮越动问她想吃什么,费晓梅不动声色:“上什么就吃什么,在宁卧庄里,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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