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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乡村代课教师(3)

学校也是许多村民们喜欢来的地方。当然,上课时间他们是绝不来打扰的。放学或晚饭后,我的房间里经常是很热闹的。来跟我聊天的老少爷们也大都乐意做我的写生对象。如果画得像时,大家照例要快乐地开各种玩笑。画得不太像时,他们也会从某个细部找出相像的地方,从来不说我画得不好,总是开着刻薄的玩笑在被画者脸上找些不是。

来学校最多的是跟胖老汉开玩笑的那位黑肤色青年,他叫田贵,比我小一岁。后来他成为我在安韦一年里最好的朋友。老班子除了胖老汉外,有个秉德老汉也曾和我有过一段较多来往。

秉德老汉姓韦,也就五十岁上下。他有个不太雅的外号一镘抹子。村里人说他办事黏黏糊糊,在小事上爱纠缠。

刚开学,他便为孙子的书费来找我,说家里没有钱,想用鸡蛋顶书费,问我成不成。老人的态度显得谦恭而卑微。那时的鸡蛋很便宜,五分钱一个,在闭塞的山村也很难卖得出去,我给他孙子垫付了课本费,他分几次如数提来了鸡蛋。我便每天早晨用开水冲着喝一个。

五分钱够便宜了,有人听说,告诉我四分钱村里就能买到,还说镘抹子占了我的便宜。我听了并没在意。

一次我从他家院前经过,他正在院里编草筐子。看见我,忙走出来,热情地邀我进了他家上房屋。他家炕那一面的侧墙上挂着一把三弦子,原来老人还会弹弦子,这立刻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请秉德老汉教我弹三弦,他不但爽快地答应了,还把三弦借给我。

秉德家就在学校背后的台坡上,下午放学后,他便到学校教我弹三弦。老人不识谱,却能一边拨弹一边用高低长短不同的类似“哮、榜、噔,咚、哒、咯”等一些象声的汉字唱出曲调来。在他反复弹唱的过程中,我揣摩着用简谱记下曲调,然后照谱子学弹三弦。

老人弹唱的是一种民间小曲,现在还有印象的是走西口。

“哥哥我走西口,妹妹呀泪直流,尕妹哟!哭得哥哥我心里愁……”

每当唱到“尕妹哟!”时,那“哟”字特别高亢,秉德老汉的面部表情便格夕卜生动。我也被这民间流传的情歌所感染,内心里不由生出些无可名状的悲切之情。

有了三弦,田贵又找来了二胡和笛子。晚上我的宿舍里便常常聚着一些年轻人,小屋里弥漫着辛辣的旱烟味和淡淡的汗腥味。有时聊天,说些村子里发生的偷情事件,那是年轻人最感兴趣的话题;有时便吹拉弹唱一些小曲子,虽然谈不上高雅悦耳,却也热闹快活。

学校的柴火不多了,天冷前,我带着学生上山刨柴。依照孩子们的指引,上了对面的南山。那里的山上除了黑柴外,最多的是一种叫红萱茆的柴火,远处看去,柴梢子有些发红,这种柴极易燃烧。这些都是孩子们告诉我的。他们还指着一种灰绿色秧子长得比较大的柴火说:那叫米心,点着了光冒烟,不好当柴烧的。

山里的孩子自小干活,小小年纪,刨起柴来比我利索多了。

上山遇到陡处,我远不如孩子们灵活胆大。他们问我:“老师,你敢展示吗?”我说不敢。他们把跑叫展,展是指快速走难走的山坡路。

我指着远处的一个地方问他们:“哇是啥地方?”他们便笑我说:“个老师些,把咯哒叫的哇!”哇和咯哒都是那里的意思。天真的孩子们用他们的方言纠正老师的土语,把我也惹笑了。

这种时候孩子们最愿意和我亲近。课堂上或在我脸色严肃的时候,他们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对我的要求几乎是言听计从。

在安韦的一年,是我代课生涯中最自得其乐最舒心的一年。

我的教学和管理得到了学区领导的充分肯定,更受到学生的拥戴和家长的赞许。我的业余绘画活动也受到乡亲们的尊重和支持。许多老人恭恭敬敬地请我为他们画老像。几乎所有的人都愿意给我做速写模特儿,甚至我画那些小媳妇时,他们的公婆和男人也没有过丝毫的反感表示。

安韦的老少爷们把我看做他们的亲人,又视为他们的上宾。无论哪一家过红白大事,我都被请去写一些字,或画几笔窗花。坐桌时,总要把我让到上席,和村里辈分高的老人坐在一起,往往搞得我不好意思。

一年的代课结束时,生产队专门派了一个社员赶着骡子驮着行李和乡亲们送的红枣、沙率,一直把我送到水泉。

离村时,学校附近的许多乡亲站在路旁坡头送我,大叔大妈们频频嘱咐我有空了再来安韦浪浪。那情那景,虽然过去了四十年,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

2005年五四青年节改定

韦性潮一家

生产队把我安排到韦性潮家吃饭。队长告诉我,韦性潮母亲的茶饭做得好。他们家为人也好。

韦性潮父母亲五十多岁,他只有十五六岁,父母生他时三十多岁了。老两口儿就他一个儿子,是个稀罕宝。韦性潮话不多,见了我只是笑一笑,很腼腆的样子。他父亲也话不多,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心地十分善良。老人一条腿跛着,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

韦性潮的母亲花白头发,长方脸形,个子比较大。在我的记忆里,老人的手也比较长大。她性格爽朗,快人快语,是农村里那种心灵手巧,一辈子都麻利干三(干净利落)的女人。

她们家的院子也在学校背后山墚上,秉德老汉家屋后的台子上。每天早饭和晌午时,她总是站在院子侧旁,朝学校院里大声喊:

“苏老师……吃干粮了!”

略带沙哑的嗓音高亢悠长,在山村的上空回荡着。我照例会走到校院里回应一声“知道了”!

我把韦性潮的父母叫韦爸、韦妈。韦性潮有时叫我苏老师,有时也叫我哥。

山区人向往文化知识,特别敬重老师。我去的那一年,安韦是个旱年。有学生的三个生产队依然每月各补助老师十五斤小麦,直接打给韦性潮家。我每月只给他家交十五斤粮票,每斤给二毛还是三毛钱,时间太久记不清了。反正只有不多几元钱。

虽然只是农村家常饭,但韦妈的饭菜十分可口。她们家在漫水有一块自留菜地,经常能吃到些新鲜蔬菜。这在干旱缺雨的安韦,已经很难得了。印象最深的是芹菜,咸水浇的,长得很矮小,凉拌起来我喜欢吃。

家里有自留驴,驮水大多是韦性潮去。只有个别时候,性潮不在家或顾不上,韦爸便吆着驴一瘸一拐地走一趟小红道子。

我曾跟韦性潮去过一次小红道子。一路的山间坡道,那驴是走惯了的。去时是慢下,回来是一路上坡。到了黄河边,性潮指着不很远的一处山脚,那里有几棵树。他告诉我山后面便是鸾鸾坡,那里的枣儿大小肉头和小口的一样,味道比小口的还要甜。

那一年天旱。农历十月里,有些人家由于饲料缺乏,便提前杀了准备过年的猪。下河呢人杀了猪都要请亲朋吃槽头肉。主菜是粉条炒肉片。另外必有一碗血面条条烩酸白菜,是猪血和面粉擀成的。我在县城和糜子滩都没有吃过这种血面。我们把猪血放在开水里浸成血块,然后切成条块形放上粉条和一些蔬菜炒着吃。

学生家里也有杀了猪的,家长便让孩子下午放学时请我去他们家吃肉。我要是推辞,那学生便拽住我的胳膊不松手。

杀猪的人家越来越多,绝大部分学生家里都请我去吃肉。好像排队一样,那一段日子,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学生家吃饭。要不去,家长是不高兴的,他们会认为老师看不起他们。学生也会脸上无光。在农村,这类盛情是不能推却的。

走的家数一多,便发现各家的口味大不一样,有些可口,有些不可口。可口的我便多吃一些,不好吃我就少吃些。每家主人都很热情,至于吃多吃少,他们也不十分介意,只要去了他们就高兴。实在没有吃饱,回到学校我便补充些从韦妈家带下来吃早点的摸摸或烙饼。有时候我也向韦妈要些炒面吃,他们晌午经常吃炒面,可一般不给我端。

四队一个学生的妈妈做的肉很好吃,人也特别热情。她二十七八岁,长得不算漂亮。衣着十分简朴,若和县城周边农村妇女的衣服比较,简直算得上寒碜了。然而,言谈举止却落落大方,颇有几分风韵,在山村妇女中算得上很出众的了。我曾给她画过一张奶孩子的侧面速写。这张速写启发我产生了“枣园秋艳”的构思。

后来,听村里青年们讲过关于她的一段故事。

生产队员在田里劳动时,男女之间常开些狎昵放肆的玩笑闹乐子。一位副队长是这位女人的远方姑表兄,他笑着对她说:“你妗子,今儿黑了我到你那浪来,不要忘了给我留门。”她便装出娇滴滴的口气回应道:“那你就来嘛。”田地里爆发出一阵夹带着各种戏塘的笑声。

晚上夜静时,果然有人来敲她的门。

丈夫不在家,去小煤窑挖煤半个月了。她想到了白天的玩笑,难道娃子的远方姑夫当了真?便颤着音轻声对外面说:“你姑父,你姑父!我是跟你说下个耍话,你咋就真来了。快回去吧,不然我可喊人呢!”

“不是!是大哥。”门外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说,这女人和他的一个远方伢伯子(丈夫的兄长相好。

在安韦的一年里,韦妈、韦爸把我当做亲人一样关照和操心。我不吃葱蒜,韦妈总能照顾到。我有胃病,常常吐酸水,韦妈尽量少让我吃杂粮。在极其有限的物质条件下,变着法儿调剂饭菜,做些我喜欢吃的。

离开安韦后,再也没有机会去那里看看。直到一九八七年暑期,我参加县文化馆组织的赴下河采风活动。到了石门时,才取道重游了一趟安韦村。

相隔二十多年,许多老人都不在了。韦妈和韦爸也于前些年先后去世了。田贵带我到韦家去,韦性潮正巧出了远门,没能见着面。

我到白银工作后,有一天,突然接到一个女孩子的电话,她自称是韦性潮的女儿,在外面上学,是个见习记者。路过白银,想来看看我。我十分高兴地接待了她。吃过晚饭后,她说钱包让人掏了,向我借回靖远的路费。说是到了县城,她要去找住在城里的大伯。我留她在家住了一宿。我和老伴都感觉到她好像不太诚实。天亮吃过早点后,我给了她足够回靖远的车费和午饭钱,再三叮嘱她赶快回去,免得父母亲惦记和担心。并让她回到安韦时,替我问她父亲好。

大约一年后,担任村长的韦性潮因办公事来白银,到群艺馆找见了我。说起他女儿的事,才知道那女子并非性潮的孩子,而是他堂兄的女儿。她回到村里并未提说见过我的事。

三十多年过去了,韦性潮也是五十几岁的人了,早已没有了当年小青年的稚气和腼腆。他当了多年的村干部,正在为村上的水利工程而奔波。

他走得很急,说不久还会来白银的,让我给他画好一幅中堂并配上对联。我满口答应了他。

2005年5月5日

田贵和他的大女儿

田贵是我在安韦小学代课时,最要好的一位农民朋友。他常常来学校找我聊天,有啥话都愿意跟我说。

田贵家在田家燦燦上。兄弟好几个,他是老大。老二叫田玉,后来当过兵,复员后在靖远煤矿工作。田贵长得像他妈,田玉是个圆脸庞,很像他爸。

田贵的父亲给队里放羊。田贵好几次叫我去他家吃羊奶子面条。他知道我不吃葱,做饭时便告诉他妈不让调葱花。在城里从没听说过羊奶子饭,吃起来挺香的。

农村青年一般都结婚早。田贵属羊的,比我小一岁,但已经结婚了,女人生了一个女娃子。他女人姓石,娘家在石家窝窝。

我到安韦的第二年春天,有一天,田贵到学校郑重其事地找我。说他们想把女儿拜给我,认我做干大,问我愿意不。

田贵对我好,他们全家都把我看做亲人一样。民间拜干大干妈的事我听说过,但不懂其中的道理。我想,既然是好朋友,如同兄弟一样,他的女儿认我做干大,也没啥不好。便答应了。他们全家很重视这个事,还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

这年秋天,我调到小口小学去代课。田贵曾专程到小口看过我。第二年秋天,我又去更远的仁义小学做代课教师。田贵也去看望过我,还邀我回了一次安韦村。

时间是冬天,我们起程去安韦已经是下午了。仁义到安韦有二十几里山路,田贵带着我取道黄河边的一条近路。经过一段山崖时,河水从崖下流过。路越走越窄,最后一丈左右的崖面上已经看不出路了,只有一些间距一尺左右的蹬石脚窝,人要踩着脚窝走过去。看着两三丈高的崖壁,听着崖下哗哗的流水声,我内心一阵紧张,突然胆怯了,已经从脚窝走过去的田贵又回了过来,他替我提上背包和大衣,我还是不敢走。他再三鼓励我大胆过,不要看下面,并用一只手拉着我,给我壮胆。我咬紧牙关,鼓足勇气,眼睛紧紧盯着脚窝和崖壁,终于过了这段险道。回头看看,还心跳不止。

攀过石崖险道,我们继续沿黄河上溯,到鸾鸾坡时,已经是后晌黑(傍晚)了。田贵带我去他的一个亲戚家歇了脚。

鸾鸾坡有很多枣树,距安韦不足十里路。和小口一样都是出产大枣的地方。小口的枣吃起来甜中带点辣味,鸾鸾坡的枣则更甜一些。可能是更加偏僻的缘故,这里却远没有小口的名气大。

那一次,是放寒假先到安韦浪了浪,然后取道石门一路回城的,还是元旦假日去的安韦,第二天绕道山里路回到仁义的已记不确切了。但过那段悬崖险道的经历,至今记忆犹新。

仁义代课结束后,赶上了文化大革命。我与田贵一家曾在十多年里失去联系。后来我在靖远矿区遇见过田玉,他是一家单位的保卫干部。我向他打听了他哥哥的情况。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我在靖远师范教书时,参加了县文化馆组织的暑期赴下河写生活动。出发前,给安韦的田贵写了封信,说明了行程日期。决定利用去石门的机会重游一次安韦。

石门是采风活动的最后一站,田贵专程由安韦过来接我。到安韦后,在田贵家住了一夜。他的父母亲都不在了,也没有见到一岁时便拜给我的干女儿,她出嫁到仁义村,听说已经有了孩子。

田贵在家里开了个小杂货铺。后来经常到县城进货,总是住在汽车站附近的私人小客店里。曾到我家里来过好几次。有一次是他们夫妻一起来的,当时我家住在师范学校背后的一个小家属院里。虽然住处不宽敞,我们还是留田贵妻子在家住了一宿。

妻子和几个孩子都没有过我那种经历,她们对我这位女干亲的言谈举止不甚习惯。或许女干亲觉察出了点啥吧,从那以后,田贵进城办货很少再来家里。

二十世纪末,我和肖冰应苏运来之邀,去景泰县搞交流展出。田贵的小儿子正在景泰县城为家里的小卖部进货,得到消息来展厅找我。我让他带给家里一幅中堂和对联。

去年的一天晚上,突然接到干女儿由仁义打来的问候电话。她说话的语气风格很像她的父母亲。

我离开安韦时她还很小,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算起来也该四十出头了,比我的大女儿还大好几岁呢。她的孩子也都大了。听到她在电话里叫干大时,在我脑海里出现的干女儿仍然是一二岁时候的幼儿形象。我无法知道已是中年村妇的干女儿是个啥样子,所能想象的也只能是田贵夫妇模样的一种综合。

2005年5月7日

附记:这篇文章写成一年后,干女儿冬花来白银家里看望我,模样和我想象的4艮接近。再后来,她的一个女儿也来看望过我这个干爷。

坝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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