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逃出险境的杨树精,徘徊在一所不知名的村庄上空,已经是精疲力尽的他,真的没有继续逃下去的精力了,迫切的希望在附近的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安安静静的休息几日,调节好体内的平衡,恢复一定的法术后在做下一步的打算。
几次的徘徊,细心的巡查,一番大胆的酝酿后,他悄悄地他停在一所小院大门外高大的杨树上。静气凝神的窥视一番周围的情况,没有发现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不利因素,才小心翼翼的融进树干,沉沉的睡去。
连续几天的降雨天气给难得休闲的土地公公放了假,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凝神静气将元气归一,关闭所有的消息通道,梳理着近日发生在自己管区内的所有事情,检讨自己在处理这些事情时还有哪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当他想到有些事情处理的不如人意时,不禁感慨道;
“难那!一人做事百人瞧。世界观不同,对事物的看法自然就会出现分歧了。”
感慨过后,闭上眼帘想小甜一会儿的他,被风风火火冲进卧室的土地婆婆急促的喊声赶跑了睡意;
“我说,快起来!快起来!出事了,咱家门前出大事了!”
听着一向喜欢把事情夸张后再向自己禀报的土地婆婆喊声,土地公公不耐烦的睁开双眼,看着神色慌张的土地婆婆,故作惊讶的问道;
“说吧,是哪家的孩子掉井里了,还是哪家的夫人不守妇道跟哪家的男人私奔了。”
“没心思和你开玩笑,真的出大事儿了,事情就发生在咱的家门口!”
“很有可能啊!好歹我这也是一级衙门,自然会有胆大包天的不肖之徒和衙门较劲。当然了,那些狂徒只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敢破釜沉舟的舍命一搏。”
“你给我起来!快点!睁开你那双老眼昏花的罩子,看看邻居家门前的那颗大杨树。”
不见土地公公正确对待自己汇报的问题,知道杨树精再此处落脚后会给这一代的百姓带来怎样灾难的土地婆婆,跑到床前强硬的把土地公公拉下床,拉到门前指着邻居家门前的那颗大杨树,将嘴凑近土地公公的耳边小声问道;
“看见没有,大杨树里有妖怪了。认识不!这就是那个远近闻名的,臭名昭著的,吸生灵的血,残食童贞而修行的杨树精。今天跑到咱这来了,你说,咱这的孩子们是不是祸事到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好好的琢磨琢磨,这家伙来者不善,必须的想出万全之策对付他。”
确定是杨树精出现在自己门前的土地公公,心事重重的看着邻居家大门前的那颗大杨树,大脑飞速的转动着,尽其所能的搜寻着可行的方法,争取在自己地盘上生活的生灵们还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尽快驱走妖邪。绞尽脑汁百思不得良方的他,急得在土地庙中不安的行走着。土地婆婆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用期待的眼神盼盼着他的良策出口。突然,他停住了脚步,真的、是慢慢的停下了脚步,兴奋的眼神告诉土地婆婆,他进入了与外界进行意念沟通的状态。
“老朋友,你也有头疼的时候哇!知道你想我了,没接到您的请柬就过来了。还不捧出美酒欢迎老朋友哇!”
一缕意念传进土地公公脑海里,听到老朋友的声音,喜得他愁眉舒展,马上心神归一的拢起意念回到;
“黄天乐!我的老朋友就知道您是不会看我的笑话的,请您直言相告,这位杨树精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还不是被你的自信心给钻了空子,不是你的身边出现了邪恶之气,杨树精是不会在你的衙门门前落脚的。”
“我!我的身边有邪恶之气!”
“是的,可知道你邻居家的大仙堂上供奉的那些位大仙,他们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吗?”
“说实话,真的没想过。更不敢相信世上能有如此胆大的妖孽,敢在代表正义的一级衙门旁揽巢寻食。”
“就是,他们就是掌握了你这样的心里想法,钻了灯下黑的空子,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败坏你的名声。”
“怎么办!我就去找他们算账去。!”
“老朋友到了,您说这样的事儿还用您出手吗!”
“多谢!多谢!天意如此我等只能遵从。”
“客气、客气,除恶扬善我等职责。”
“不知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看住这群妖孽,发现新动向立刻给我通信儿。”
“放心,他们是不会逃出我的法眼的。”
“讨扰,讨扰!办完差事儿咱们再会。”
一番对话结束后,土地公公才放下那颗忐忑的心,和土地婆婆如实的进行一番沟通后,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进展过程。
连续几天的降雨终于告一段落,月朗星稀的夜空笼罩着静静的小院。不知自己在杨树躯干中调整几日的杨树精,感觉到自己的精气神恢复到可以出行的状态后,慢慢的挤出树干,跃上树梢,皎洁的月光下他拢起眼神,搜寻起自己急需的猎物。
“老兄!在我们的地盘上做客休息的可好!”
五条黑影,一个声音同时出现在把精力放在搜寻猎物的杨树精面前。吓得杨树精慌忙的张开双掌,做好进攻的准备。
“不要紧张,咱们是朋友。可知道,如果咱们是敌手,在你最无助的时刻,我们就把你给解决了,岂能有此时的你。”
是的,杨树精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是趣味相投的朋友。不得不承认,没有他们的庇护,藏身土地庙前的他,不是被土地公公率兵撵走,就是被他们通报给黄天乐被斩杀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他是没有机会调节疲惫的身躯的。知道找到了知音的他,急忙行大礼答谢;
“多谢兄台天恩,小妖杨树精蒙兄台朋友们相护,大难不死。还望兄台、朋友们好事儿做到底,将这颗杨树赏给我为立足之地,以后方便报答兄台、朋友们的救命之恩。”
“好说,只有一个要求,现在就得跟我们走,一路上听我们的安排。今后所有的事情必须的遵循我们的原则。咱走!”
没给他时间回答问话,三男二女架起雾气将杨树精夹在中间,匆忙的离开农家小院半云半雾的向正北方向飘去。两个时辰后天近午夜,他们落在一个大村庄后面的树林中。杨树精看着围在自己身边背对着自己的三男二女小心翼翼四下张望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各位道兄,咱这是想干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杨树精看到的是五张静气凝神的面孔。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会得道怎样结果的他,只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等着他们的命令。一番搜寻后,没发现危险存在的三男二女,突然改变了神秘沉默的状态,大声的欢呼到;
“万岁!今晚这里又是我们的天下了!”
一阵放肆的嬉笑后,始终跟在杨树精身边和他说话的男子举起双手平息了热闹的场面,拉住杨树精的手,歉意的解释道;
“不好意思,把你这位新成员冷淡了。介绍一下,我是老大犬黑虎,老二蛇黑龙,老三蝎黑豹,四妹蜈碧莲五妹钱红。对我们刚才的行为非常的不理解吧,这就是我们的做事原则。”
“不明白,只知道五位刚才的做法是对的,小心使得万年船吗。难道说咱们跑出这远的路程也是为了寻找猎物?”
“当然、可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用意是什么吗?”
“便于隐藏自己呀!”
“错!这与人类的所说的远嫖近赌是一个道理。”
“明白了,家门前留个好名声才能站稳脚跟。”
“就是,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能和土地公婆相邻而居,我们没被他们发现的致胜法宝。”
“多谢赐教,现在干什么?”
“等!等着这里的关系户给咱们传消息过来咱们好动手。”
“高明,这里也有咱的好朋友。”
“错,不是好朋友,是相互利用。”、
“明白了,异地作案,相互帮助,各取所需。”
“聪明,杨老弟休息一下,今晚看你的身手了。”
“尽其所能,五位放心一定尽其所能。”
毫无禁忌的黑夜中一条黑影的出现终止了他们的对话,几声犬吠在黑影隐身的地方发出后,蜈碧莲娇声娇气的喊道;
“过来吧!警惕性还蛮高的,见到多一口子就起疑心了,难怪你的年岁长而法术短,都是心劲儿重给闹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妹妹不要见怪。”
随着说话声,一个瘦小枯干的身影出现在杨树精他们面前,一双贼溜溜的双眼在夜色下放出绿光,不停地在杨树精的身上搜寻,大有发现可疑之处立刻将其击毙的事态。不见来者放松警惕的犬黑虎,忙出面解释道;
“大脚仙道兄不必多疑,这位也是咱们同道宗仁。杨树精、还不过来见过咱们的好朋友大脚仙道兄!”
被大脚仙看得全身不自在的杨树精,心里暗暗的骂道;
“什么狗屁大脚仙,分明就是一条马蛇子精,装腔作势的,惹到我看我怎样的收拾你。”
听到犬黑虎的喊声,知道在人家的地盘上借居,凡事儿还得以和为贵的他,只好屈身拜道;
“小妖杨树精见过大脚仙道兄,失敬失敬,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都是为了生存。我说六位,猎物我可给你们选好了,金童玉女,有没有胆量做可是你们的本事了。”
“多谢!多谢!它日道兄到我们的地盘一定全力相助,咱这就动手!”
夜幕中七条黑影飘落在村子正中的一所大院前,隐身在大院对面的那排榆树后面。不等他们探出头进行窥探,大院墙角的黑影中立刻飘出一条黑影飘到大脚仙的面前,轻声的向他做汇报;
“爷!还是老样子,没变动,偏门进,偏门出没问题。”
“知道了,回去!小心的守着,有你们的好处。各位道兄,就是这家,八九岁的女孩,六七岁的男孩,东北角狗洞进狗洞出,切记!”
“我说大鞋底子,你老小子可是够阴险的,好歹我们也是能爬云驾雾的主,就不明白了,到了你的地盘还得钻狗洞获取猎物,是不是下着套等咱们那!”
“我的钱红妹妹,我的钱窜子大姐,你就嘴下留德吧。可知道,这户人家可是个几辈子行善积德的大善人家,内有祖宗庇护,外右诸神保护,门上有门神守着,更不用说那些法力不凡的保家仙了。我查看多日,只有那条看家狗的通道有机可乘。当然,没有犬黑虎道兄的犬威,那些看家的狗是不会给你们面子的,我的好妹妹,懂得我的一片苦心了吧!”
“这么说我们欠你一个天大的情了!放心,只要事儿办成功,你妹妹我是不会亏待您的!”
“是吗!真想看一看你这条钱串子精怎样做不算是亏待这位大鞋底子大仙。”
“谁!谁!谁在说话!出来!”
“我!你们的冤家对头、冬至!”
冬至的一句话像一道立式闪电突然降临在他们的身边,产生的强大威力迫使七条黑影顺速的向七个方向逃去。晚了,始终在土地公公、土地婆婆监视之下的六位妖精,今晚杨树精钻出树干和五位会面后,土地公公就用意念把他们的行动传给了黄天乐。掐算出他们在哪里作案的黄天乐,当然是把任务交给了冬至,所以,他们出现在冬至、常如雪为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里,就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了。
罡风凌厉,气场雷动,一堵强大的圆形罡风墙拦在他们的面前将他们围在当中。知道事情败露性命难保的妖孽们慌忙的各自逃命。撞到罡风墙上被弹回后,只好各自使出了看家的本领,跃到空中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外冲杀。
犬黑虎双手紧握三尺白骨,拼尽全身的法力冲向西北。胡天豹飘下云朵挥舞宝剑拦住他的去路。白骨宝剑立刻交汇到一起。白骨阴风习习寒气扑面,砸向胡天豹的头部,宝剑随身而退躲过白骨的进攻,出现在犬黑虎的上空,化作一道闪电劈向紧握白骨的双手。一击落空又见寒光耀眼从天而降,感觉剑锋劈向双手的犬黑虎,身体极速下蹲,转身回头将后腿对准胡天豹,使出连环腿蹬向胡天豹的同时,排泄器官中喷出狗屁。登峰造极的狗屁味道,熏得胡天豹慌忙的侧身跳到上风头。见自己进攻见效的犬黑虎,在空中急速的转身,手脚并用的向外逃窜。气的被狗屁熏到上风头的胡天豹将法术运到宝剑里,对准犬黑虎将宝剑抛出大声喊道;
“击!”
宝剑应声而至,斩向犬黑虎的颈部。感觉到剑锋袭向自己的颈部,本能的将手中白骨按在背上企图阻挡宝剑攻势的犬黑虎,听到一声细微的白骨被剑锋斩断声,感觉到一丝凉气在自己的颈上闪过,就彻底的失去知觉,尸体坠落在地上,魂魄化作一缕轻烟向空中飘去。胡天豹收回宝剑轻弹剑尖,一道微光冲向犬黑虎的魂魄,击中魂魄后改变了它的运动方向飘向红螺山。
蛇黑龙手擎一杆乌金枪腾空后逃向东南,常百鸣舞动手中银枪化作万道幻影将蛇黑龙困在当中。分不清真假的蛇黑龙,使出全部的法力拼命的舞动乌金枪抵抗对手的进攻。顷刻间累的法力将尽,乌金枪与银枪相碰后脱手而飞,失去防御能力的他感觉到胸内有一股凉气涌进,立时体内元气外泄呼吸困难,大脑出现一片空白被狠狠地摔到地上。魂魄无奈的离开肉体,飘向空中。常百鸣解开腰间的红布袋打开黄绒绳张开口袋嘴,自然自语的念叨;
“看在同宗的份上,收你回蛇山。”
蝎黑豹挥舞着双钩冲向正北,常开封挥舞乌金棍迎头痛击,双钩交叉迎击常开封的乌金棍,钩棍相撞被震得从空中掉到地面的蝎黑豹,立刻化作原形,一只巨大的蝎子竖起黑褐色的尾巴,张开毒钩,扑向正在与钱红交战的冬至。气的本无心毁它魂魄的常开封将手中的乌金棍狠狠地捣向他的身体,蝎黑豹的肉体魂魄一起被常百鸣捣进百尺泥土中。落得永世不得翻身的下场。
蜈碧莲趁着混战,将身体团成一个球型,几次的冲向罡气布成的软墙。每次都是得到同一样的结果,被弹回战场。知道开溜无望,看见钱红正和冬至酣战,认为趁冬至全力拼杀钱红,偷袭冬至是最好时机的她,快速的滚向冬至的脚下,准备做最后的一搏,与钱红一起抓住冬至,胁迫对手放自己一条生路。
“孽障!好大的胆!”
一声厉喝,常如雪手中宝剑随声而至,识破她诡计后将宝剑插进圆球的中间快速的旋转,圆球很快的展开,一条无足的蜈蚣挣扎着出现在地上。挣扎一段时间后,蜈蚣突然在地上跃到空中,张开大嘴咬向东至的后背,急的常如雪抛出手中宝剑,斩掉蜈蚣头后又把身体斩成数段,尸体落地后化作泥土。
冬至被钱红的百只手脚忙活的眼花缭乱,虽然双掌发出的浑厚的法力每次都能将钱红的进攻的手脚击伤,但是百只手脚轮流的发动进攻,着实的难缠。见到道兄们各自取胜,自己还在苦战,立时勃然大怒,跃到空中舞动双掌将天罡正气法力推向钱红。一阵忙活仍不见钱红示弱的他,只好默念起五雷咒。急的常如雪扑到他的面前轻身安慰道;
“哥,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是的,道兄真的不可用,对付这样的妖孽只需一颗火球就可以了。”
是的,当冬至停下了念动的咒语时,宋宝萍已经将一颗火球赏给了钱红,火球扑到钱红的身上,立刻燃烧起来。一个百足的钱串子在烈火中挣扎一会儿后魂魄与肉体一起化作灰烬,钻进泥土。
杨树精,大脚仙被罡气弹得昏死在地上。看着昏死的杨树精,常如雪剑花轻动取下他的头,一段糗木中飘出一股木质的香气后,被常如雪扔进火堆。从火堆里飘出的带着木质香气的魂魄被常如雪推向莲花山。
装死的大脚仙,见到常如雪提着宝剑走向自己,绝望的跪在地上大声的祈求着;
“上仙,不要杀我,我是假的。”
“假的,你是谁,真的大脚仙哪去了。”
“他他他从未出过洞府,所有的事儿都是他把我们化作他的模样干的,他在府中坐享其成。”
“说!你们的洞府在那?”
“饮马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