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您还会回来的吧。”红忆正在床边,整理着包袱。
抿了一口茶,她说道,“两个月以后,我们就会回来。”手里端着茶杯,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现在的您,真好。”
手上一滑,手里的茶杯打翻,见此,红忆赶忙放下手中的包袱,一边替她擦拭着裙上的茶水,一边怨道,“您怎么那么不小心,这蝶恋幽花弄褶裙,可是烈护法特意送您的。”
“你,和他很熟?”红莲问道。
“我。。。”
手从她的褶裙上,拿开。她回道,“堂主,您的衣服,我已经收好,就先下去了。”红忆退下,她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包袱,蓝云绣梅绸。
红莲烈朱门口,立着两匹九花虬,额高九尺,毛拳如麟,身被九花,故称“九花虬”。烈月,着青色绸袍,骑坐在最外侧的九花虬上,手里牵着缰绳。
朱门内,走出一女子,外披翻领深紫色长袍,腰间束带,下身穿鹅黄紧口裤和深蓝皮靴。
“一切,可都收好?”
手中包袱朝马上之人一丢,“恩。”右手托鞍,马镫一踩,翻身而上,她说道,“走吧。”
马蹄卷沙,尘土飞扬。昔日故人离,负心痴情悔,不知她已去。
西边的太阳,只看得到山顶残留的余晕。这个时候,黄烨突然来蓝仪府,是为何事。
蓝又天站在大堂中央,看上座之人,问道,“不知国主亲自前来,所谓何事?”
“又天,你为我辛岩国大祭司,本君有一件事想派你去做,你可愿意?”
“谨听国主安排,岂有不愿意一说。”
手肘撑在桌上,手指摩挲着下巴,黄烨说道:“本君想让你即刻前去白樱国,找伊维借一样东西。”
伊维,白樱国的君主,他,不正是灵心的父王吗。只是若去了白樱国,灵心那里,他该怎么和她说,还有,他和红莲。。。
“大祭司,可是不愿离开?”黄烨盯着他,说道。
“不敢,只是好奇国主想要何物。”
“你可知道愈璃盅?”
他抬头,问道,“愈璃盅?那件用来解毒的圣物?”
“正是。”放下手,黄烨正襟道,“你且替本君取来。”
“国主——您难道?”难不成,他。。。
“本君无碍,而是之前的一位故友,现迫切需要它。说来,也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位友人了。”
故友?黄烨口中的故友是何人?而这愈璃盅,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
“你可是在想,就算拿到了愈璃盅,本君也用不了它。”
他答道,“我是在担心,若没有它的主人,就算拿到了愈璃盅,也只会是无用之物。”
“这事你不用担心,既然本君会派你去拿,就自然有人能够掌握它。但这件事也不可耽误,你明日便启程。”
“国主,这时间可是仓促了些,目前,我手里的事还有。。。”
“今早,红莲和烈月便已经出发前去白樱国了。”
什么?!听到红莲离开,他的身子晃了一下。今早,他们,走了。。。为何他什么都还不知道,什么都不说,她,就突然离开了?
“又天。”喊道他的名字,黄烨问,“时间,还是仓促了吗?”
他失神,回道。“不。。。一点都不仓促。”时间,一点都不仓促,反而是,晚了。
“若是放心不下灵心,待你走了后,本君会替你好好照顾她,她现在,可是本君的,女儿。”
他弯腰作揖,“又天,谢过国主。”
“我们已是一家人,日后,’国主’二字,你也不必说了,就和灵心一同,称呼本君为’父君’。”
父君。。。看着上座的人,他说道,“是,父君说的,又天,谨记。”
暗自在心里发誓,日后,总有一天,他所失去的,都会一一讨回来;而一直忍受的,他也会将他们一一踩在脚下。即便要负天下人,最后失了所有人,他也要用尽一切手段,登上,大陆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