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什么东西？”修引月找到衣瑜，拿过她手里的面具，无视她的脸色。
“这可一点都不好玩。”衣瑜嗤笑一声，“你也都知道，怎么还问我？”
“你说什么？”
衣瑜沉下脸来：“那人是谁？”
修引月顿了下，随即道：“我怎么知道？”
“我认识他？”
修引月看了眼衣瑜，皱眉。
这女人太聪明了。真的太聪明了。
修引月戴上面具，声音传来：“不是。我们从未见过他。”
衣瑜仿佛松了口气，手紧握衣角，关节清晰。
“真不是。”修引月闷在面具里的声音再次传来，买了一幅未上画的面具，给衣瑜戴上，“不必担心面目全非。它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你……大可以放心。”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衣瑜扯了扯面具，“走吧。”
随修引月回了府，衣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面具上画
画眉，点唇。衣瑜做的十分细心。
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完成这些，只不过一炷香。
再然后，就是晾干了。
一夜安好。
日常洗漱，衣瑜换了套衣服，便出了府。
兜转了几圈，衣瑜也只是填饱了肚子。
回去的时候，太阳也上了三竿。
“姑娘，更衣。等会进宫。”门口早早地候着的婢女，看见衣瑜便迎了上来。
“为什么要进宫？”衣瑜不解，但也配合了她们换衣。
“主子有令。”
婢女们不多回答，画好了妆容就离去了。
顺手拿了街上买回来的面具，上了马车后，戴着。
修引月，这可不能怪我了。
如果你需要我给你撑面子，那我只好……
衣瑜嘴角勾起了弧度。
“姑娘，大人来了。”
伴着侍女的话语进来的，还有一只骨节分明好看的手。
衣瑜想也不想，握上了那只手，下了马车。
果然是来撑场面的？
看见衣瑜这样，修引月也不作惊讶：“知道自己来干嘛的，一点觉悟也没有？”
衣瑜笑这，一脚踩在修引月脚上：“如果不是你侍奴画地太丑了点，我会很乐意让他们欣赏我的美。”
“你美？”修引月吃痛，嘴上也不饶衣瑜，“希望你能说点好话。”
“哪句不是？”
衣瑜收了脚：“我要做什么？”
“就在外面等着，会有人来领你。在进去之前，面具不能摘，知道么？”
衣瑜挑了挑眉：“如果我拿下来了呢？”
“那后果，你自己承担吧。”
修引月比衣瑜更不怕，回敬一句。
衣瑜撇了撇嘴，目送修引月离开。
“所有佳人，这里走。”
同行的婢女将衣瑜拉到一处地方，自己走了。
奏乐回荡在耳边，前面出去的人都排好了位置，衣瑜最后一个，只要看看谁旁边没人就好。
结果自然，衣瑜站在了修引月旁边。
修引月没说话，好似没有发现衣瑜一般。
衣瑜也乐得清静，自娱自乐。
舞曲结束，衣瑜看着那些侍女起身走至中央，也跟了上去。
“众大臣，选佳女吧。”
高坐的汉王开口。
“王，微臣也想争得一二，不知可否？”修引月笑，打断了汉王。
“允，国师先选罢。”
修引月手指向衣瑜：“就这个吧。”
汉王看了眼衣瑜，很快移开目光：“国师若喜，带走便是。”
衣瑜愣了下，嘴角扯开笑。
有意思了。汉王能看到她的脸。
衣瑜越过众女，在即将到他旁边之际，一桶水就头而下，身上一点干的地方也不带有。
“啊……抱歉，我想泼水的。”作俑者一脸歉意地笑笑，话锋一转，“既然国师大人选你，你也要以真面目示人吧。”
衣瑜藏在面具下的妆容也被那人泼出来的东西洗掉了。
孚晴动手欲摘衣瑜面具。
一把竹尺挡住了孚晴的手。
“郡主大人，为何至我的人难堪？”
修引月扶好衣瑜的面具，站在她面前：“不好意思王，微臣先走了。”
“允。”
汉王无所谓，摆手示意。
“皇上！”孚晴咬了咬牙，冲到衣瑜面前，惊人的气力，将面具扯下来。
入眼的不是难堪，而是一双冷似无情的眸子，一张，好看到极点的脸。
“你……”孚晴不说话了，她已被衣瑜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音节。
衣瑜停了好一会，手下才用力，掐死了孚晴。
“我还是留个全尸罢？尽兴，汉王。”衣瑜擦了擦手，拿上了掉在地上的面具，与修引月一同离去。
历史上的汉王，不是这样的。
“还想不到吗，今天我带你来的目的。”
“好了，不谈这个。”衣瑜胡乱抹了把脸，红一块黑一块的不太作管，“回府？”
“汉王娶妻，只许进宫不许出宫，要等三天。”
“把我拉下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衣瑜翻了个白眼，上了马车，用袖子理着自己的脸。
看着衣瑜这个举动，修引月不禁好笑：“你这女人也会爱惜自己的脸？我以为你不在意的。”
“啧。你管我？？”
“嗯……下去吧。”
“你又不同我一起？”
“你把人杀了，我不给你收尸？”修引月无语，“第一次来就杀了郡主，下次是要灭大汉了啊。”
衣瑜不作搭理修引月，进了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