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衣瑜敲上了面前府邸的大门。
刚收到探子消息,京城中有户人家可能藏着他们需要的石头。
即使知道石头不可能是她需要的,但也要试试。
“姑娘找谁?”
大门只拉开一条缝,传来小侍童稚嫩的声音。
“我听说你们府上公子缺个丫头,过来问问。我什么都能做的!”
“我们少爷不缺丫鬟。”
小侍童不给衣瑜丝毫反应的机会,“咣”地一声关上了门。
衣瑜并没有就此放弃,再次敲上了门。
这次竟没有人来开门。
衣瑜纳闷了,这家人防贼呢?
望着那扇敲不开的府邸大门,衣瑜沉默了会,转身离开。
……
昨夜下过雨。
画眉在枝头上高叫着宣示自己的领地。
毛虫静待在树上,似小憩。耳畔伴着画眉难听的高分贝尖叫。
它沉默了。
华丽的房间内,,一张大床上,赫然印着一对男女。
女子站立床边,眯着眼打量着床上面色略显苍白的男子。似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你就是郇賨?”
衣瑜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那个温良恭俭让的男子。
这怎的是他人口中的脑满肠肥?
郇賨张了张口,欲作答之时,衣瑜的手揉上了他的脸。
“瞧这小脸嫩的。”
“姑娘……”郇賨呲咧着嘴角,无语地看着面前那绝色的女子对着自己耍流氓,硬生将衣瑜作恶的爪子拔下,“我们认识么?”
衣瑜住了手,尴尬地放下,假咳道:“咳,少爷长的真白嫩,我是府里新来的丫鬟,跟少爷打个招呼。”
“招呼?你?”郇賨笑笑,“你倒像个养尊处优的大户小姐。”
“我们粗人不懂这个。”
衣瑜笑笑,倒退一步,拉开与郇賨的距离。
郇賨摸了摸被揉疼的脸,起身下床,自己打水洗净脸后,从墙角挖下一堆黑黏土,朝脸上抹去。
见状,衣瑜冷笑。原来这个大少爷,过得也不是那么称心。
抹均后,转头见衣瑜盯着他,不以为然:“被吓到了?”
“这才是郇賨大浪子。”
衣瑜随机一笑,应话。
郇賨呵呵一声,更衣的同时,将多余的布料塞入宽大的褒衣。不多时,大腹便便、脑满肠肥替代了温良恭俭让。
衣瑜默默捂住眼,内心感慨:是怎样的家庭摧残了这么一个美男子?
换好着装,郇賨走到衣瑜面前,一如既往的温和不再,而是十分粗犷:“这些,都是秘密。”
衣瑜认真点头:“不会乱说。”
语落,认真打量起郇賨。
“肥大”的身材似要挤爆衣物,又黑又粗糙的脸绝不引人注目,但总会让人感慨——世上怎会有如此丑之人!从手上的白玉板戒到腰间的红宝玉环,无一不说着“我很有钱”。
这也是传闻中的浪子形象了。
百闻不如一见,这见……不如不见。
衣瑜将郇賨与自己在心里默默对比了些许,最后做了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也不过须臾而已。
郇賨看到衣瑜并没有半分惊讶之意,仿佛事先知道般,取笑:“变成这样也不加你月钱。”
衣瑜无所谓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我只跟少爷一个月。”
如果一个月没有拿到石头,她就回去找衣讯。
“一个月也不加月钱。”郇賨半开玩笑道。
“不给令尊倒茶么?辰时了。”
郇賨摇头:“我们要逛早集,没时间跟侯爷见面。”
衣瑜扫了眼墙角,高兴道:“爷,我们走吧!”
郇賨摆弄着一把与身型不符的玉角扇,领着衣瑜出了府邸。
……
“崔四的包子在整条街上都有名气。”说着,郇賨买下三个包子,牛油纸包好交到衣瑜手上。
衣瑜吸了吸鼻子,如果不是为了石头,她愿意给郇賨当一辈子丫鬟!
“吃吧,莫凉了。”
郇賨用扇子敲了下衣瑜的头:“我怕你等下没气力。”
衣瑜狐疑地看着郇賨。
一个大汉子,需要多少玩意?
很快,只吃了三个包子的衣瑜后悔了。
从两个时辰前开始,这个男人根本没停过脚!
料子店要了十块外头胡汉子供来的布,奴隶早集上买了几个男丁,零零散散的饰品也有一布袋,而令人惊奇的,却是一箩筐的“春宫”话本。
这个男人,脑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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