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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海生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墨砚已经安然入睡,她一直陪着那个男人,虽然,他们之间的话语并不是太多,但她依然选择了留下来,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害怕‘陌生’的人,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她都会产生抵触的情绪,那种强烈的抵触情绪是与生具来的,深如骨髓,无法清除。
他的精神不是很好,她向负责照料他的护士询问过有关他的一些情况,从护士那里,她得知,这些年来,他一直靠药物来维持生命。
有关于他的信息,精神病医院里的人知道的并不是太多。
众人所知道的只是,这个叫墨砚的男人是在十年前被一个女人送到这所精神病医院里的。
那天晚上,被送来的时候,男人一直在狂暴的大笑,然后是大哭大闹,整个安静的精神病医院被他闹的人仰马翻。
只是,送他到医院的女人只是呆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不闻不问,似乎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她镇定却冷漠的眼神让护士有些微微的惊诧。
年轻的护士走上前问她又关他的情况,女人只是摇头,一语不发,表情冷漠,最后护士无奈,只好作罢。
从此,他便在这所精神病医院长久的住了下来,那天晚上,送他到精神病医院的女人整夜的陪着他,直到他安静的睡去。
那天晚上,女人直到睡眼惺忪却一直要坚持陪着他,医生和护士执拗不过,只好应允,只是第二天,当他们在次前来探望他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知所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于是,他便像是一个弃物一样被丢弃在这所精神病医院里。
海生去探望他的时候,他多半在睡觉,他的睡眠量非常的大,大的惊人,海生坐在床边上,静静的看着他,睡觉时,他的神情却总是紧皱的,像是在经历一次次的风雨,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海生能够感觉到他在奋力的挣扎。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摩着他皱紧的眉头。
睡着的时候,他会说一些含混不清的话。
一次,海生前去探望他的时候,他从梦中惊醒,嘴里喊着的是她的名字,他说,海生,请你不要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