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渐渐减退,但眼前一片黑暗,突然肺部炸裂似的疼了起来,我不禁叫出声来,但发出的却是阵阵啼哭。
“恭喜,恭喜。”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努力睁开眼睛,眼前却只有一片模糊的景象,一个面色和善的青年女子站在一旁,笑嘻嘻地抱着另一个也在啼哭的婴儿,而我则被抱在一个中年女子怀里。眼前景象渐渐清晰。
“你打算给他们起什么名字?”青年女子问中年女子,她的声音极其甜美。
“他”她指了指青年女子怀中的婴儿“就叫张天孤吧。”“他”她低下头来,看着我说“张天邪。”她的声音饱经沧桑,却又叫人极其信服,好似有一种魔力。
话落,中年女子突然变得十分急切,对青年女子说:“月尘,拜托你帮我照顾好这两个孩子,我走了。”青年女子点了点头。有些伤感地说:“天幻,你终究该是要走,放心吧,我会帮你找看好他们的,张天傲那个混蛋。”
“好了月尘,别说了,没时间了,天傲也是为我好,我走了再见。”最后,她又柔和地看了我和那个婴儿一眼,转头跳窗离开。
她刚走,走廊就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几个健壮的男子破门而入,其中两个人一人一个,把我和那个婴儿抱走,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张月尘被他们摁倒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
周围景象变换,我闭上眼睛,想了想之前的事,我到青铜门里,许了个愿,说要回到小哥小的时候,与他一起经历,那么现在就是闷油瓶出生的时候。想通这一点,我就安心了很多,那么哪个婴儿应该就是闷油瓶了,他妈妈长得还真好看,不过他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不见了,哎。我又睁开眼睛,发现我们来到了一处地下密室,周围闪动着幽蓝的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上位,他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长长的黑色袖子遮住了手臂和手,好似两尊石像,屹立在那里,那个中年男子眼中也没什么情绪,但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场,不怒自威,搭在椅子上的右手,中指和食指奇长无比。我心想,难道张家人都是这样么。于是便低头看了一眼抱着我和闷油瓶的那两个男子,发现他们的中指和食指与常人相同,不禁疑惑。
中年男子居高临下看着我们。我和闷油瓶早已停止了啼哭。
带我们来的那两个健壮男子率先开口,说:“族长,他们应该是张天傲和张天幻的种。”
原来这个人就是张家族长啊。
“把他们先给张月尘养着吧,别亏待了,等到了年龄,测一下血脉,就送到那去吧。”
抱着我的那个男子邪邪地笑道:“是的,族长。”就把我们又抱走了。
景物又一次转换,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屋前,屋子十分简单,一看就是自己盖的,但又显得有些破旧,显然有些年月了。屋门口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张月尘”。
门开,一个年轻女子出来,正是刚刚给我和闷油瓶接生的那个年轻女子,刚刚还一脸轻松甜美,现在却已疲倦不堪。
抱着我和闷油瓶的两个男子将我们两个都递给张月尘,刚刚开口和张家族长说话的那个男子凑到张月尘耳边,嘀咕了一阵,只见张月尘眼神一谙,认命般点了点头,眼中全是愧疚,自责和无奈。
张月尘把我们俩抱进屋内,两个中年男子便走开了。张月尘见他们俩走了之后,朝着不知名的远方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般说:“天幻,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但随即,她眼中又出现一抹坚定与决绝“但是,我会尽我所能不计代价的帮助他们。”
趁机,我环顾了一圈,发现屋内如屋外般简陋,但倒也干净。
张月尘回过神来,拿起了桌上的匕首,我注意到了她也有奇长二指。她对着自己的左手掌心砍下去,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出现,鲜血滴滴答答流下,流进了一个小瓶内,一瓶装满了,她又拿出另一个瓶子,我清楚的看到她的手在颤抖,并且身体晃动了一下,脸色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但她并未停下,而是又放满了一瓶。她才把血止住,瘫坐在地上,靠在放着我们俩的木板床上。
她气喘吁吁,脸边虚汗滑落,又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支撑着床边站了起来,拿起其中一瓶血,把血都抽到一个针管内,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闷油瓶,把针管扎进了他体内,闷油瓶一阵哭闹,但毕竟他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所以都被张月尘按住了,哭闹过后,闷油瓶便陷入了沉睡。
接着,张月尘似乎又有些体力不支,坐在床边又歇了一阵,接着又拿起另一瓶血,如法炮制,准备往我体内打,我自是不愿,于是便剧烈挣扎起来,但现在我只是个婴儿,又怎能敌过一个训练有素的张家女子。
她把血注入我体内,我感到血管炸裂又愈合,又感到无比困倦,于是就睡了过去。
梦中,我感觉到体内两股力量互相对冲,正是闷油瓶一脉和张月尘一脉的血脉之力,但有一方是明显弱势,自然是张月尘一脉弱势,但我仔细一感受却发觉体内还有弱不可闻的第三股力量----吴家血脉之力。它们的不断冲击使我痛苦不堪,感觉血管好似要爆裂。
我心想,闷油瓶那边怕也是这个情况,但他至少体内只有两股力量,而我却有三股,哎。想着想着,我又没了意识。
一觉醒来,我看了一眼早已醒来,正在“看天花板”的闷油瓶,心道:原来他小的时候就对天花板情有独钟啊。接着,我环顾四周,发现张月尘并不在屋内,但我口难耐,于是决定自己去拿桌上的水。
我手脚并用,滚到了床边,低头一看,发现床竟这么高,但喉咙传来的干涩让我很狠心,一骨碌摔到地上,一阵剧痛传来。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仍是闷哼一声。
接着,我又用滚的方式滚到了桌脚处,抬起头来,却悲催的发现桌子太高了,够不到。
而奈何我又只是个婴儿,双腿无力,根本站不起来,无奈,只得躺在地上。一会儿,竟又睡着了。
醒来时,我躺在床上,张月尘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心知我过了,我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能做到的。无奈,我只得装哭,我一哭,张月尘立刻慌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装满奶的奶瓶,插在了我的嘴上,我允吸了起来,竟一口气喝完了一瓶,把我自己撑了个够呛,张月尘更是一脸惊疑的看着我。
于是,我便再不敢干什么,只能学习闷油瓶以前看天花板的精神,两眼溜圆瞪着天花板,我很怀疑天花板会不会被我瞪漏,然而事实证明,张家的天花板防瞪能力超强。
就这样,我躺在咯死人不要命的床上度过了五个月有事就哭的日子,一旁的闷油瓶自然也是这样,这倒是让我平衡了很多,但我可是有意识的,我的记忆毕竟还是一个成年人,这种日子,不得不说,无聊透顶。
表示玄灵缓更帝,以后基本上是一周一更,但最近我期中考试,没时间弄,十一月份以后再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