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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金门次第开(1)

很快,简竹在张邑开了个分店。本来嘛,生意做得大了,就向外扩张,理所当然。但奇就奇在,简竹自己不过去,也没在山乌槛里挑个老成的管事过去,竟派了宝刀、慕飞两个。

宝刀能有几岁?身量都未长足。慕飞比宝刀只大上几个月,腔调虽然学足了大人样,模样还是一团孩子气。简竹把他们叫到跟前,含笑道:“在这里待了也快半年,学到了不少吧?给你们管个新地方,敢不敢?”

他要问“肯不肯”,这俩小鬼偷闲贪懒,未必肯去,他问了“敢不敢”,这两位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不敢的!挺着胸就应下来。

简竹点头:“也不是很远,就在邻近的张邑。雇个脚力,半天工夫就到啦!到那里,就看你们本事了。”

慕飞犹疑了:“师父你……不跟我们一起去?”

天晓得!他自幼娇生惯养,从没出过远门,偶尔踏踏青什么的,亲眷友人、奴婢长随,一干人团团护住,像护颗明珠。就算家道倾覆,他很吃了些苦,到底有惊无险,听说简竹不过去给他当靠山,难免有些胆怯。

简竹道:“你如不行,就让宝刀一个人去了。”他帽帘依然深垂,但话语里含着微微的笑意,却是再明显不过,说是爱护也好,说是轻蔑也好,立刻把慕飞的怒气撩起来:“谁会输给这个贼丫头!”

宝刀个性豁朗,不把去外地办什么事放在心上,一听慕飞骂她“贼丫头”,脾气终于被惹爆:“你骂什么?”

“你是贼啊。”慕飞摊手,“强盗就是贼嘛!你明明是强盗——”

宝刀扑上去就掐慕飞脖子,慕飞受简竹教导,也略会几手防身的基本功了,奋起招架,跟宝刀厮打在一处,简竹微微摇了摇头,棋盘上拈起一颗白子,踱到他们旁边,在他们手腕上各敲了一下。

宝刀和慕飞扭打得滚来滚去的,简竹动作也不快,举手“笃”一下,先敲中慕飞麻筋,宝刀有了防备,往旁边一闪,料想不能被他打中,他手上速度也没变,方向也没改,宝刀却好想自己凑上去请他教训一般,“笃”一声,又被敲中,比慕飞那记还重些。

“真是孩子气不改。再闹,差使不叫你们去了,礼物也不给啦。”简竹温言道,丝毫不带火气,却比明着骂还厉害些。慕飞讪讪地站直身子:“师父,徒弟不敢啦!差使就派给我吧!”

他在家就争强好胜,自从变故之后,更想快点长大成人,重新挣出一份家业来,赚多了钱,也好救出家里人。简竹在他心目里好若神明,他断断不肯在简竹面前丢脸的。

宝刀倒不在乎立功,只是听见有礼物,便欢喜起来:“师父,什么礼物,敢末是这么大、这么大、这么大的糖果吗?”说着尽力把双臂伸开,心想简竹一直很大方,礼物自然也该大一些了。

慕飞心中一动:“敢末是什么绝技吗?”他每常听说书的讲仙侠故事,高人异士传徒弟一两手秘技,就够徒弟受用一生的。简竹旁的不说,只要肯教他这“棋子敲手”的秘诀,他出去也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简竹一概笑而不答,只道:“这次去,责成你们想办法在张邑站稳脚跟,地盘大小不论,只要开出个店来。启动银为十两,若有盈余,尽着你们用去;倘若亏完了,你们也不用叫我师父了,再做几年苦工来抵。”

区区十两,慕飞当年一袭小袍子也不止此数。但他这半年来受了折磨,知道银钱有多重,不敢嫌少,只嗫嚅道:“师父,不知我们到那边,可以使多少伙计?哪些势力是敌,哪些是友?”

“敌友全靠你们摸索,也全靠你们自己本事。至于伙计,我这边给你们带一个,为的是怕人家看你们年纪小,不把你们当回事。他替你们在外出头,里面还听你们的。至于其他伙计,跟原料一样,你们买得多少、雇得多少,随你们。”

简竹这可是大撒手!慕飞心一沉:“师父,这么说,行李辎重也要我们自己搬过去吗?”

简竹点头:“你有什么东西,要怎么搬,全在十两银子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慕飞甚觉压力,但也觉得刺激,便低下头细细筹划,宝刀寻思:实在大不了,赁个空屋子,之后看卖啥划算就卖啥,哪样本钱小就鼓捣哪样,等简竹来查时,再弄几叠纸堆在屋子里充数,也算“站稳脚跟”了,有什么难的?想着,便嘻嘻笑起来,不以为意。

简竹细察他们神色,闲闲加了一句:“干出名堂来,父辈面前也有光彩。”

慕飞只当这句话是跟他说的,腰杆一挺,响亮地应了一声。宝刀却想起白龙寨的名头,心中一凛,暗想果然不能把生意折腾得太丢脸了,肩上终于感觉到点儿沉甸甸的分量。简竹知道火候已到,不再多说,挥手道:“去准备吧!后天便出发。”

从简竹那儿领命回来后,慕飞就紧张得转来转去,口里念叨一番,在沙盘上画一番,回头看宝刀无所事事,气不打一片来:“我的小姑奶奶,你也用用心呢!”

宝刀正遨游九天外的魂灵儿被叫回来:“啊?什么?”

“你想想,到那边我们采买些什么,怎么跟老商家斗啊!”慕飞跳脚,“敢情只有我一个费脑力啊?嘿!你跟过去坐享其成的?”

宝刀对着慕飞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出从他身上能想到什么“成”,无趣地扁了扁嘴:“你知道那边人都做些什么生意?”

“以前爹爹说的,那边跟这里也差不多,人更狡诈些。还有,那边麻的产量不多,所以自造纸很少,多半是再加工,或者纯粹做中间商流转。”慕飞扳着手指。

张邑的人比桑邑更狡诈?也许。甲地的人每每说乙地人粗俗,乙地人又每每说丙地人小气,每个地方都会有高尚的人,也有市侩的人,端看你从什么角度去看他们。宝刀听了慕飞的话,不置可否,只道:“你是打算自造纸呢,还是去做中转呢?”

“我……”慕飞语塞。

要说自造纸呢,他们并不懂得整个流程的技术。赫蹄限于原料,不可能造得太多,供应本地恰恰好,再也卖不大,怎能到张邑打江山?要大规模生产,原该麻纸才好,他们刚学了处理麻料的技巧,又不懂怎样制成纸。

要说中转……又要找上家,又要找下家,麻烦不说,人家凭什么相信你?张邑跟桑邑离得这么近,外地有买纸的大客户,一般就直接跟桑邑造纸商接头了,为什么要通过张邑?故此,张邑的纸业本来比桑邑落后,要去那边白手起家发展,很不容易。

“师父为什么要派我们到那里去呢?”慕飞仰起头,又陷入新的苦思中,“就为了刁难我们?不对,这一定是全盘棋子中的一步。如果我们走得好,他准有下一步。但如果真的很重要,又为什么不多给我们一点帮助呢……”

“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宝刀提议,“我爹说,你要知己知彼,才知道要出刀还是射箭,要进攻还是撤退嘛……”

“我们要去的啊。”慕飞翻她一个白眼,“我们后天出发!”

“这两天里,你在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宝刀问。

“我……我思考!”慕飞庄严地指了指脑门儿。

“到那儿瞧瞧吧!瞧瞧就回来,后天咱们再正式出发!”宝刀一把拖慕飞出去了。

张邑和桑邑紧挨着。从桑邑的中心到张邑的中心,成年汉子从早上出发,走到半下午也就到了,有骡子、驴子什么的,只要半天,快马则只要跑一会儿。

宝刀和慕飞都是孩子,脚力不足,又想快点儿到,就找了骡马行。桑、张两邑各行各业的商人多有往来,一天到晚发货车,付一点点钱,车把式就愿意把你捎上,最划算不过。宝刀他们中午走,到太阳刚往西偏,就进入了张邑地界。

一进入张邑,宝刀明显地感觉到:土地变黑了,地平线往后退去,天地开阔了,风也变得更自由。

真奇怪,只是过了这么一点点地界而已,但是白龙寨那片山脉彻底被甩在后头,平原正式铺展开,风和阳光都没了拘束,尽可泼辣辣施展了,但仍保留着一些婉约气度,打滚也要从容着来。这是南方和北方的交野,是个赤足穿绣花鞋跑过石板街的小姑娘,有种只可意会的快乐。

这里的人不再大面积种桑麻,而是主攻稻米,现在正到春耕时节,农民们高挽起裤腿在田里热火朝天劳作。抢了农时,就是抢了这一季收成。商队在官道上经过,他们头也不抬。

田里正开了紫云英,植株只有几寸高,不开花时只是绿盈盈的秀丽野草,一开花,紫云一片,煞是美丽。但农民留它们不是为了要好看的。这种草花,初春开出花,春耕时正好全翻到土下去,是极佳的肥料。

对宝刀来说,她没看到肥料,只看到这一片片花田被无情破坏,突如其来的吃惊和愤怒让她张开嘴叫起来,车把式都吓了一跳,以为这小姑娘给刀子扎了呢!他忙停下车,还没来得及问,宝刀已经跳下车,向田边跑去。慕飞莫名其妙,还当她发现了什么影响他们前途的重大问题,赶紧跟上。

等到弄清楚,破坏这些花田是春耕的重要步骤并且无可挽回时,宝刀无可奈何垂着双手站在一边,眼里噙上了泪。慕飞无聊地喷了口气:“神经病!”迈步回车。

田里的农人比较同情“这个爱花的小姑娘”,磕磕绊绊告诉她:停是停不下来了,但她要是愿意,可以多摘几朵回去。

宝刀撩起裙摆来盛紫云英,摘了一小捧,心有未足,慕飞已经梆梆梆敲车杠催她了。车把式看看天色,也是满脸不耐烦。宝刀伤心地往回走,走出两步,听见个又甜又美的声音:“哟!谁家小姑娘,长得真俊呀!”

宝刀一听称赞,立刻心花怒放,回头,只见个女子,顶多也就二十出头,面貌娇嫩,眼眸水汪汪的,嘴唇下面靠下巴的地方有个窝儿,显得尤为妩媚,笑起来是很谄媚与讨好的,不经意间唇角抿一抿,又会透出一丝难以捉摸的骄傲。她梳着个很老气的寡妇髻,鬓角却扎着紫色绣花罗巾;穿的是中规中矩的寡妇黑裙,衣角却要用彩线绣几枝缠枝莲。她从头到脚都有着不和谐的气息,像是只凤凰被关进了草笼里,又像只鸭子想要振翅飞翔。

她是从路边的茶棚里走出来的,可能已经注意宝刀有一会儿了,走出来之后,肆无忌惮打量着宝刀,像把宝刀当成了一只新荷包、新香粉盒之类的东西,用目光里里外外掂量过,还嫌不足,搭上宝刀手腕,捏了捏她:“小妹妹长得真水灵!”

宝刀面对这样的女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求助地看了看慕飞。慕飞皱起眉头打量这女子,显然也吃不准她是什么人。宝刀不安地挣脱女子的手,奔回到骡车边,躲到慕飞身后。

虽然平常老打架,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愿意往他身后躲一躲,他也当仁不让遮住了她,对车把式道:“咱们赶路吧!”

女子“咯咯”地笑起来,上前把手往车辕上一搭:“车老大,你家的儿女?长得忒俊了。”

“是客人!”车把式不愿多事,板起脸,“月姑,你忙你的。我这还要赶路呢!”

女子头一偏,倒撒起娇来:“这么忙,说句话都不行?不跟月姑聊聊,我看你怎么赶路哩——”

车把式“啪”的扬鞭往骡背上一扫,骡子举蹄走起来。月姑往旁边一跳,好险没被撞着,抽出一块金丝绣边月白薄纱手绢儿拍着胸口,也不恼,指着他笑骂:“这般绝情,看你有天不要月姑关照哩!——小妹妹,小哥儿,闲了想玩儿找我啊,拂云街尾,洛月姑,问谁都知道!”

她手绢里幽幽的香味,顺着风飘过来,宝刀不敢搭腔,看走出一段路了,才敢问车把式:“这是谁啊?”

“人牙子!”车把式板着脸回答。

慕飞看她举止动静,已经知道不是正经女人,听到“人牙子”三字,恍然大悟,装出一副“小爷早就知道”的神气。宝刀可不懂,回头问慕飞:“那是什么?”

“拐小孩去卖的!”慕飞作出鬼脸唬她,“就拐你这种不听话的丫头!”

“坏人?那我们去教训她啊!”宝刀立刻要往车下跳,慕飞忙按住了:“又要多事!——瞧,我们前面就到了。”

前面果然繁华起来,有连绵的屋顶,有石砌的墙,有更多的人来来往往。那才是张邑的中心。他们适才经过的大片农地,虽然已经是张邑地界,但只算农村。每个邑在农村、小镇之外,都有个商业、行政、文化的中心,叫“某村”或“某镇”都太小气了,干脆约定俗成称为“邑心”。很多年之后,有一位霸主越过海洋把战火烧到这片大陆,听当地人介绍了什么叫“邑心”之后,耸耸肩:“区划称呼这么混乱落后,活该被征服。”

——那是很久后的事了,目前十二城的居民都对这种称呼适应得很,完全没觉得需要改良。宝刀他们从桑邑心来到张邑心,告别了车把式,立刻打探起商业消息来。

人小也有人小的好处:人家不防备。缺点呢,是没人愿意认真跟小孩说话。宝刀和慕飞这里一头、那里一头地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编出一通理由来,倒也勾引出不少消息。

他们到张邑心时,太阳已经近山头了,一边干正事,一边胡乱吃了点东西,月上柳梢头时再次碰头,交流了一下收获,都还算过得去。张邑正经商家刚关上门,酒肆赌馆青楼乐坊灯笼高挂,又开始另一段繁华。这些地方鱼龙混杂,本来也是查探的好地方,但宝刀、慕飞连打哈欠,体力不支,还是找地方过一宿要紧。

客栈投宿也要钱的,慕飞捏紧了钱包,死也舍不得放血。宝刀耸耸肩,说无所谓,她有办法。

什么办法?像当初跟兼思越狱那样,找个草堆露天过夜!她就没想想,当初是兼思用怀抱保住了她的体温,慕飞未必肯如法炮制。再说,兼思有武功,慕飞没有。

“毋宁死!”慕飞脖子一梗,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个提案。月色下,遥望树梢上露出一角宝塔,他有了主意:有塔就有寺,有寺就有房间,跟和尚们借个宿,总比跟客栈老板借宿便宜吧!

和尚们做完晚课,已经睡了,只留下值夜的照顾香火,他告诉慕飞:借宿禅房,是免费的,但是要捐香油。慕飞不是油菜花,身上榨不出香油来,所以当然只能捐钱。这钱呢,只比客栈高一点点而已,考虑到它“修功德”的意义,高这一点也很合理。

慕飞瞪着和尚那悠然的光头,恨不能一头撞过去,与之皆亡!宝刀拉了拉他,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咱们就付钱不行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慕飞怒道,“像玩骨牌一样,这是规则问题!师父启动资金就给我们十两,现在大手大脚花了,以后不够,怎么办?”

言之有理。

但人总要睡觉。

宝刀拖着慕飞在寺庙旁边的“禅林”里晃来晃去,希望能找到矮墙、狗洞什么的溜进去,找个空床睡觉,那就最理想了。再不济的话——她希望晃着晃着,慕飞很困很困了,那时随便找个稻草堆就可以把他丢进去睡。

早春的夜晚,风凉如刀,雾气沁进衣裳,更叫人难忍。宝刀靠得离慕飞越来越近,最后恨不得把整个身体揉进他身体里取暖。慕飞鉴于前仇未消,很想把她推开,但牙齿很不争气地打起架来,他也冷得受不了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不再走路,而是挨着一棵大树坐下来,像两只小动物般紧紧贴在一起取暖。宝刀呜咽:“那个赌坊边,我本来看到有一大堆稻草的,钻进去就好了……”慕飞懊恼:“还有那个大通铺,才两个钱一人,可你不想闻人家的臭脚丫子味!”宝刀反唇相讥:“好像你就受得了似的!”

是,慕飞比宝刀更娇气,又小气,还傲气,但冷困交加,他也受不了了。是不是走回去找那堆稻草,或者那个通铺呢?脚已经好酸痛了,回去的路又那么长……

“你们怎么了?”一个沉静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回头,看见一个年轻的和尚,头皮剃得碧青,穿着身普通的灰布僧衣,长眉凤目,毫无笑容地看着他们,不算友好,但也算不上冷漠,他只是——只是,好像没有任何情感的流露,像一棵树。

“我……我们要睡觉!”宝刀求助。

“那里有禅房。”和尚向里面扬扬下巴,又看看宝刀,“女客可以往东去。那边有专供女客休憩的俗房。”

“但是,我们……”慕飞摸摸头。宝刀打了他的头一下:“不准小气啦!冻死要紧还是钱要紧!”

“两位小施主寒气入骨,是该喝碗热汤了。”和尚不紧不慢地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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