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坐着安安静静削苹果的大少爷,突然‘噌’的起来,水果刀搁在桌上的声音吓得两个聊孩子的女人立马闭嘴。
“你老公怎么了?”
“独生子,难免的少爷脾气。”
“经常这么莫名其妙么?”这词用得好,我喜欢,他就是经常的这么莫名其妙。
一会功夫,人回来了;晚上七点多,来了一个护士谄媚的走到他跟前:“袁圆家属,三楼有空置的病房了。”
隔壁床美女舍不得的看着我:“圆圆姐,就这么一晚上你就不能跟我聊聊天么?”
“额,他会梦游,害怕晚上吓到你们。”
就一个晚上真的是很没有必要再转个独立病房;不过多加了钱,那床就是要比楼下的稍微要软点;还是有一个对我特别关心的护士小姐。
为了不想常看到美女护士老往来病房虚寒温暖,打扰我休息;所以“哎,你去找那个护士过来,把这针头拔了。”反正医生也说,如我没有觉得不适就可以不用再打点滴了。
“多一会又不会怎么样,没多少了,等输完。”
“不行,这好歹也还有两个多小时,拔了。”我可不受不了半个小时就有好几个美女来这看猴一样看我。
“现在才七点多,等两个小时,九点就可以拔了。”
“你咋那么屁话呢?不去叫,那我就自己拔了!”看着针头就手软的我怎么可能自己动手拔。
针头的事情解决了,要求把门关上;不关门那些个美女就自己会进来;
“要通风。”
“通风有窗户,不用那经过了厕所门口的风。”
刚刚在下面一个下午都憋不出一句屁话,这会子要求就多了?是不是三楼的护士比二楼的漂亮?神清气爽? 以前还没有看出来呢?这男人招蜂引蝶到这么丧心病狂。
电视上播着娱乐节目,哎,生病真的是不是好事,这要是搁在健康的情况下,不笑得在沙发上打几个滚就太对不起主持人的搞笑功力了;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看他在旁边转来转去的捯饬那陪护的折叠床……不由自主伸脚踢了一下他屁股。
“又要干嘛?”我指使他干了很多事吗?什么叫又要干嘛?
“这床够大的,就别弄那个了,一起睡呗。”
“病得脑子不好使了是吧?”
“是你脑子不正常,能不能想点正常一点的;我长了一张迫不及待的脸?美得你。”那是可怜他窝在那陪护床上难受好吗?还不领情。
还说我脑子不好使,是谁扑上来就开始亲的?若是不阻止都情不自禁动手动脚了。
“哎,换个台。”“哎,递个橘子。”“哎,水。”
“我有名有姓。”
“我是病人,这是什么态度?”
“你在楼下没听见人家那俩女的怎么喊他男人的?”
“那人家男人是怎么喊他女人的?你不是也没听见么?再说了,那么有意思么,太虚情假意了。”我们这可是几十年的老相识,两年的老夫老妻了,要真算起来同床的那一次,这可都是好几年的好夫老妻了,不就是一个称呼么;反正我觉的哎来哎去挺好,顺口。
“你刚刚在楼下不是惜字如金么,这会子屁话那么多?”
“……”
“袁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