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少爷冰着一张脸站在床尾;他妈一个劲的在旁边叨叨。
身边围着一群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护士;大伯开口建议说,时间拖太长了;咱们这的医院最近流感严重药缺,话还没有说完……
“现在这样能转到C市去么?”
“能是能,就怕别路上又受风搞得更严重。”
“爸,麻烦你去把车开到楼下等着。”
C市加护病房里,医生围上来一大堆;面色都还算平静;
“拖这么久,我也是醉了,老公是干嘛去了?”医生叔叔的话,我也是醉了;大叔年纪看上去比二姨父都还大吧,说的话好潮流。
到下午才神智才渐渐清醒一点,眼前的人也不晃了;哎呀,作为急性子的我,想说话;病房里太安静,他睡也不能睡个好一点的位置,恰巧睡在我插着点滴针的那只手旁边;从小但凡是看着针都腿软,现 在是知道手上插着针头,那只手都是软的;
嗓子疼得根本就不能说话;真的是三急逼死人。
急中生智抬起手,挪了好久才碰摔了床头桌子上的被子将睡着的人惊醒:“怎么了?”
快点快点,老娘都憋得不行了;指着肚子。
还算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通。
哎,活了几十年,真的是丢死个人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撒个尿都要人家帮忙提裤子。
近看,这才看清他眼下黑眼圈好严重;还没煽情的碰到呢?人家就那么吻了上来;不想活了是吗?老娘现 在可是带着病菌在身的。
“你老公是哑巴?”隔壁床的美女好奇心有点重了。
“不是。”
“我看你们这都一天了,他也没说话,还以为是哑巴呢?”
“语言障碍综合征。”
“这是啥病?”
我也不知道是啥病,反正袁大少爷进门正巧听见我这话,脸黑了;
“老天爷还是明智的,给你开了一扇门绝对会关一扇窗的。”
“你是本地人?”
“对呀。”我就说嘛,看她那牙尖嘴利的样子就知道是本地人;只有本地的开发户才是那种有点小爆发户,总觉得人家哪点比她好了,就会从人家身上找点什么毛病来安慰一下自己极嫉妒的小心灵。
在她看见我床尾的牌子上更是惊讶:“你才三十一呀?面色难看得,我都以为三十五呢?”
谁他妈给我转到这间病房来的?“给我转间病房,不要跟女的一起!”
“……”
“那女的太**了!”
“明天就回去了,不听不就得了。”
煎熬的一下午,一会问我们啥时候结婚的,结婚多少年了?一会问,你老公这么话少,平时很无趣吧;
是,她老公话多;一个下午就听见他老公,宝贝,来,尝尝这个;宝贝,尝尝那个;这是医院好吗,不是旅游野营,带那么多零食也不怕病又复发了?宝贝宝贝,艹!!!医院都在秀恩爱,那情人节岂不是要刷屏全世界了。
另一病床上的是个产妇,刚刚生完孩子;那婆婆抱着小孩在病房里转呀转,这小孩也是太能闹腾了,是不是刚生下来的孩子都那么爱哭?
中间床的美女憋不住了:“阿姨,小朋友或者是想出去走走呢?”有没有一点常识,刚生下来几天的孩子能带到外面喝西北风么?“哎,袁圆姐,你们有孩子了么?”
“没有,我们还不想要孩子。”
“哎呀,你都三十一了还不要孩子呀?我们就打算今年准备,明年就能有宝宝了。”
“哎,生孩子就是要趁年轻,妹子赶紧生,越年轻恢复得越快!”大姐这明显的就是二胎,这口气,毫无疑问是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