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刚才的事先放下,那么,有人知道该怎么办吗?”杨源依然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建议还是留在这里吧,相信外面的警察应该已经在寻找我们了。”龙淘依放下了刚才的事情,率先提议道,毕竟只有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白痴吗?你能相信警察能够在一小时以内找到我们?我们可都是被注射了毒药的啊!我宁愿靠我自己也不愿意去相信那所谓的运气。”金承欢毫不留情地批评道。
“那也至少相对安全点吧!除此之外你能有什么办法?喏,那家伙说了这大箱子里有解药,你能开吗?不能就别说这些没用的,让我瞧不起你。”龙淘依不屑地说道。
“对啊,这面前不就是摆着个放解药的箱子吗?我******竟然忘了?”杨源摸了摸头,“那么,谁会开锁?”杨源命令道。
“不就是开个箱子嘛,简单很,只要给我一根……”当金承欢得意地走向箱子时,顿时傻眼了,映入眼帘的是以金属板焊接在大箱子的上面,面板8个闪烁的0在舞蹈着,仿佛在讥笑金承欢的不自量力,面板下方则是1到9的数字整齐地排列着。“我****佬佬,这是电子锁啊!没有密码开个屁!”金承欢瞬间崩溃,一记重拳狠狠地击打在金属板上,但却只有砰的一声,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反而巨大的反作用力将金承欢的手臂震得发红,惨嚎一声便悻悻地离开了。
田佳伟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电子锁的结构,慌张地说道:“遭了,这是一次性电子锁,制作简陋,但却只能使用一次,意思就是说这电子锁只能输入一次密码,且只能从左往右依次输入,不能跳着输,不能更改输入数字,因为……”田佳伟咽了下口水,继续哀叹道,“因为,没有清除键。所以排除了我们破绎密码的可能性,因为没有让我们有犯错的机会。”
“而且如果我们一直在这里等待救援是没有用的,这是密闭的空间,仅有的氧气也只够我们呼吸半个小时。”田佳伟的话仿佛一记霹雳击在众人的心坎上,刚燃起的一些斗志又被浇灭了。
正当众人垂头丧气时,一声欣喜的惊呼传来。“咦!这里竟然有把钥匙?”安娜的辛苦终是没有白费,在大黑箱子的底下边缘处发现了一枚铁质钥匙,不得不说,女人的细心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在找东西方面还是可以的。
“钥匙?”杨源诧异道,“对,这真的是把钥匙啊!我们可有救了。”安娜兴高采烈地拿起钥匙给众人看。
杨源一把将钥匙抢去,“嘿,这可真是要谢谢你嘞。”“那是我先找到的!”安娜气不过,争执起来。“晓得是你找到的,又不是没有谢谢你。”杨源平静地回答道,无赖地话语让安娜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让我们来好好利用这把钥匙吧,只需插入门锁孔内,轻轻地转动一下,那清脆地咔哒声——喔,那该是多美妙的声音啊!”杨源迫不及待地将钥匙插入锁孔中,陆任甲也仿佛看到了求生的希望,受到杨源情绪的感染,也猴急地将头贴近门的猫眼,使劲地瞅着,试图看看外面是不是就是出口,但因眼镜的阻挡,不好紧贴猫眼,索性将眼镜摘下,这样就能紧贴猫眼了,但他看到的仅仅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不要!”田佳伟大声吼道,希望能阻止杨源这一错误的举动,但是晚了一步。
随着杨源转动钥匙,响起的不是咔哒的开锁锁声,而是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
随之然后,站在陆任甲身后的白雪脸上沾满了血液,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白雪光滑的体肤滴落下来,溅起一朵朵血花。可以看到陆任甲的右眼至右后脑勺出现了一个黑窟窿,血肉翻卷,连惨白的脑髓也都能看到,左眼仍停留在欣喜的波动中,仿佛这一切是那么突然,大脑也都没有反应过来,受到巨大的作用力,陆任甲残缺的脑袋紧靠在白雪的扃上,逐渐扩大的瞳孔紧盯着白雪,脸上呈现出“欣喜”地看着白雪,从杨源的角度看上去,两人如同一对甜蜜的情侣。白雪在一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包围,五感仿佛被剥夺,如同木偶一动不动。
突兀地,三个女子的尖叫便响彻了这片空间。男人们也呆若木鸡,就连杨源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金承欢半张嘴唇,睁大着眼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田佳伟的牙关正不停地在打颤,发出咯咯咯的声响,杨源用力地将钥匙往地上一扔,“Shit!”钥匙连连在地面跳跃,划出优美的弧线。
杨仁听到巨响,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便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一颗残缺的脑袋,汩汩的血液一直从窟窿中冒出,顺着后脑勺浸湿了衣襟,杨仁吓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感受来自灵魂深处对死亡的颤抖,那刻在灵魂的烙印,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让杨仁几经崩溃,越来越多的水珠滴落在地上,是冷汗?亦或是泪?
几分钟前还鲜活的生命顷刻间便被死神无情地掠走,仅剩一张没有灵魂的躯壳,没有人能记住他的名字,存在的意义也就仅仅能为细菌的成长提供肥料罢了,没有人会为他的死感到悲哀,没有人……
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怎能不对这只应出现在恐怖片的景象感到害怕?妖艳的血花在地上绽放着,地狱的大门已然打开,喷薄的黑暗已悄然涌入进来,甜腥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发酵着……恶魔最爱这刺鼻的香味,被锁定的猎物又怎能逃脱猎人的捕杀呢?除了躲藏在草丛中瑟瑟发抖…已经别无选择。
而却又不仅仅只有杨仁,三名女子也都在一瞬间尖叫起来,白雪在回过神来后,连忙地将陆任甲的尸体推开,双手慌乱地在脸上擦拭着,但这是无用功的,黏稠的血液随着白雪双手的擦拭,如同一张面具贴在脸上,只露出白色惊恐的眼球,一阵阵腥味突破白雪鼻腔的阻拦,疯狂地扑入白雪的大脑,“哇!”地一声,白雪便呕吐起来,可肚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发黄的胃酸。
陆任甲的尸体噗地一声俯面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神仍笼罩着白雪,她受不了那眼神,对生命的眷恋,以及一丝怨恨……
第一个,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