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锈迹斑斑,灯罩布满了灰尘,灯光仿佛被束缚在紧密的有限空间中,逃出的也散落在这空间仅仅十来平方米的房间中,三面都是墙,发黄的墙,以及一扇孤单的门。角落里布满了密集的网,但蜘蛛却不知去向,仿佛蜘蛛早已逃离这没有生机的房间,不然也许会成为这厘米厚尘埃中的一份子。只有一个摄像头还在不知疲倦地工作着。
地面上躺着八个人,四男三女以及一个小男孩。中间有一个大黑箱子,旁边则有一盘录音带一个放音机和一把钥匙。
八个人陆续醒来,当他们看到彼此时,忍不住地叫骂道,
“******,这到底是哪儿啊!”一个身材魁梧男子骂道。
“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一个瘦弱的眼镜男说道。
只有一个面容不算好,很普通的一个中年女子发现了录音带及放音机。“这是什么?”
“还用说?打开听听不就知道了?真是白痴!”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鄙夷地说道。
“你骂谁白痴呢!”女子愤怒地反击道。
“好好好,大家都消消气,先听听这录音带里有什么吧!”一个面相和善的男子出来圆场道。
“哼!”中年女子也不想追究,毕竟她也打不赢一个男子。中年女子麻利地将录音带放入放音机中,放音机发出沙哑而又低沉的男性声音。
“玩具们,你们现在正处于我所给你们安排的游戏场地,你们每个人都已经被我注射了慢性毒药,毒药将会在一小时后致命,解药就在场地的各个角落,中间的大黑箱子中就有一份解药。不幸的是,上了锁,密码就在你们每个人的思想背后。你们当中的每个人都有共性被我所选中,但只有一人除外,希望你能活到最后。好了,我等不及了,尽情取悦我吧!玩具们!”
中年女子慌乱地卷起袖子,发现在白皙的手臂上有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孔。
可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孔,让中年女子陷入了绝望中,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信,这一定是场恶作剧,对对对,一定是场恶作剧……”
中年女子的绝望情绪深深地感染其他人,就连刚才骂她白痴的男子也垂下了头,紧蹙的眉头证明了他的心理防线临近崩溃。一阵绝望的气氛充斥着这仅十余平方米的平方米的房间,是原地等死还是勇于追寻渺茫的希望……
“妈的,我才不会在这等死,就算是阎王爷要我的命,我也要在他身上插几个窟窿。更何况那家伙不是说了吗?还有解药的啊!”身材魁梧的男子大声叫吼道,仿佛想用这种方式获得足以对抗恐惧的勇气,但他脸上的横肉仍不住的**。但是其他人仍沉默不语,死气沉沉。
身材魁梧的男子见其他人无动于衷,非常气愤,他揪起身边身材瘦削的眼镜男的衣袖将他提起来,眼镜男脸色通红,脸上的青筋直冒,双手本能抓住魁梧男粗壮的手臂使劲地挣扎着,但仍无法撼动魁梧男铁钳般的手臂。“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快,快…放开我…”眼镜男气若游丝地回答,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
在千钧一发之际,魁梧男松开了手臂,眼镜男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魁梧男环顾一周,发现周围的人都以畏惧的眼神看向他,他的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统治的地位确定了,在接下来的过程里可以利用这些羔羊来探测出潜在的危险,拿到解药后从他们手中抢夺过来,平安地度过这******什么游戏,等自己出去就宰了那个人。魁梧男想到这里又不禁攥紧了拳头,虬龙般的青筋暴露在手臂上,毫无疑问其中蕴藏着恐怖的力量。
“你在干什么?我们现在可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多个人多一分力量不好吗?”面色和善男子鼓起勇气说道。魁梧男不作声,只是瞪了他一下。面色和善男受到了惊吓,退后一步,默不作声起来。
“那现在让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吧,名字都不知道的话,在接下来会很操蛋的,对吧?各位?!”魁梧男摆出一副首领的样子,嚣张地命令其他人,其他人虽有怨言,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得不低下了头,就算有反抗之心,但也难以保证其他人都能齐力反抗,若仅以一人之力,就如出林雏鸟般,被猎人一击毙命。没有谁会愿意做出头鸟。
见其他人都怯懦地不作声,魁梧男哈哈一笑道:“那就让我先来自我介绍吧,嘿嘿,我叫杨源,退伍军人,接下来就叫我杨老大吧,好了,该你们了!”
“我…叫陆任甲。”眼晴男看到杨源那犀利的眼神向自己射来,不得不开了口。
“你呢?美女?介意告诉我你的芳名吗?”杨源转头扭向身材较好的一名女子,上下打量着并询问道。
女子也不羞涩,大方地回答道:“我叫龙淘依。”
见都有人报了姓名,剩下的人也都交换了姓名。
“嗯……我叫安娜,让我们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除放音机之外的线索吧。”说完,安娜从刚才的绝望中缓和过来,拼命地到处寻找起线索来。
“我是金承欢,嘿,跟这白痴女人一起合作,我真是担心,希望你别拖我后腿。”身材中等的男子说一脸嫌弃地说,“瞎忙活。”金承欢不屑地看向安娜,安娜也以一种怜悯智障的眼光反击金承欢。
“我叫白雪,白色的白,雪花的雪呢,我们是被绑架了吗?真的好怕呢!”另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从刚才被杨源威慑到的神态中恢复过来,连忙回应道。
“嗯……该我了吗?叫我田佳伟就好,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面相和善的男子平静地回答。
“嘿,你这小子说话有点冲嘞,就跟我那团的指导员一样,啰嗦得要死,不过嘛,嘿嘿,他可不太好……”杨源听完田佳伟的话后,仿佛被勾起了回忆,双眼盯着田佳伟看,也不知是何用意。
“他怎么了?”田佳伟好奇地试探着问道。“嘿嘿,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杨源并没有正面回答。
“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经互相了解一下了,那现在该让我们知道怎么离开这操蛋的房间了。”杨源说道。
“不好意思叔叔,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姗姗醒来的一个男孩出声打断道,男孩长得较为英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杨源。
“你叫什么名字?”杨源毫不客气地问,“我叫杨仁。”男简洁地回答道,笔直地站立着,不卑不亢。一看就知道有良好的家庭教育环境。
杨源仔细地打量着他,从他那双独特的眼睛仿佛回忆起什么,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怒气,斥声喝道:“小子,你父母是当警察的?”
“嗯。”杨仁仍旧惜字如金,仿佛有些内向。杨源突然一拳打向杨仁,事出突然,杨仁虽有些惊慌,但仍以熟练的紧急格挡的招式的挡住了一部分力道,但余下的力道依然将杨仁震飞出去,刚好撞到在寻找线索的安娜身上,两人一起倒在地下,杨仁的双手被震得失去了知觉,杨仁只能以愤怒的眼神回击,安娜也气愤地吼道:“你疯了?连孩子都下手?”
“对啊!这还可是孩子啊!”其他人也都斥责道,众人在这一刻拧成了一股绳,抓住了机会就向杨源逼问道。杨源也不好在这一刻犯众怒,毕竟一个人打赢了他们接下来可就不好办了。
“哼,我讨厌警察!”杨源冷声回应道,并将双手来回揉捏着,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骨头爆裂声,彰显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巨大力量。众人见状,也不好追究什么,毕竟悖论依然存在,谁都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孩与杨源作对。
“哼!”见其他人都哑了火,安娜也真的是没办法,扭头向杨仁小声嘀咕道:“他就是个疯子,你最好别再跟他说起你父母警察的什么事情。”“嗯。”杨仁顾不上作什么感谢,只能点头应道,靠在墙上闭起眼感受着双臂传来的巨大痛楚,眉头紧蹙。安娜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于是不再关注杨仁的状况,继续寻找起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