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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折断布谷(3)

这是一个孩子的烦躁。他也听见了斑鸠鸟在“咕哝咕哝”地说话。而天空落下来的,清明时节的惆怅,不是小学课本上那首杜牧“雨纷纷”的诗歌,也没有浓浓的疲倦的酒意。

我站在广袤的原野上,代表敞开的大地和褐色的农田,渴望,并且呼喊这些纷飞的雨滴,呼唤水田里密集的蛙声。“清明时节雨纷纷”,雨的清明,不仅仅是书生行走的倦意,更是农业的传统。就像村子里那些唱歌的家禽,被驯养了,会围着丰乳肥臀的农妇随时进出,也紧随快乐的村姑“咯咯咯咯”地谈心。

可今年的清明正在一点一滴地干旱,大地的干瘪和憔悴此起彼伏,仿佛一年一度崭新的雨水已经衰老了,成了大地上怀旧的感伤的祖母。只有斑鸠鸟“咕哝咕哝”苍老的孤独。大地打开的花朵,汁液并不丰满,灿烂的阳光下春天摇曳得勉强,不能簇拥。雨点音乐的黎明被省略了,焦急浮荡的灰尘聚集在阳光里显现抽象的火焰。春天的意象聚集,让出了大地敞开的空阔。所有的植物都比往年低矮一些,神情干涩。远山也绿了,但很单薄。

潮湿的雨声,需要我的想象吗?正如在阳光里恣意轻飞的浙沥的柳絮。无所事事的老牛懒卧在枯草垛边,反刍,在水塘边发出燥热的怒气。

青山布谷,晴朗而单调。停顿下来的农事,那紫云英的紫,停止了蜜蜂翅膀上的蜜。稻田已经晒干了连续的蛙声……

村庄背后有一条人工河道,可没有流水,空着灌区蜿蜒的等待。应酬一些雨点吧,应酬一些流水。水在哪里?在上游的水库?等更重的旱情吧,每年都这样。那些不需要花钱的雨水,自由的雨水,都躲到高高的沉默里,在遥远的山谷昏睡,在我们眼睛里呼喊,回应树叶的粗糙。而泥土下一棵树是否有潮湿的根正在向上疼痛?树上,一只斑鸿鸟“咕哝咕哝”

的疲惫。

打听天空那只孤独的布谷,也在寻找潮湿的云。干瘪的麦子,额头上浓烈的阳光,漫山遍野的油菜,一只沉默的黄鹂更黄。时间恰巧折叠在干旱,不能行走,只有盼望。没有农业的雨水,我不需要这样的清明。干旱的诗意不如一根斑鸿鸟潮湿的羽毛。

清明的诗歌,我待在书房写作湿漉漉分行的雨水洒向大地。手指轻轻敲打黑色的键盘,敲打蓝色的玻璃,敲打我心灵的远处,敲打可能潮湿的乌云。

拒绝那些无动于衷的透明。三天之后就是“谷雨”了!“清明要明,谷雨有雨。”一厢情愿的农谚隐约了滚滚雷鸣。干旱就此终止了吧,我不喜欢水田里阳光过分地灿烂。我心痛一些流水潺潺的记忆,臆想一只只斑鸠鸟忧郁的眼睛,挤出的热泪潮湿。

水田里那块崭新的石头

水田里,那块崭新的石头并不亲切。尽管那些石头上的崭新都簇拥着来到了淤泥的水田。

最亲切的还是泥土,水田里潮湿而乌黑的泥土。它的气息,在潮湿的田垄,掺杂了新鲜的牛粪,掺杂了村头那些春天的家禽,它们“咯咯咯咯”地拍打翅膀上的快乐。

一些泥土就从家禽的翅膀上飞扬,掉落。

那一群鸡,总想飞。总喜欢在四月刨开春末的大地,寻找那些躲藏在泥土里的虫子,那些在泥土里悄悄思想的杂草的种子,那都是大地的神秘。在四月温暖的气息里等待生长崭新的呼吸。

牛粪也在呼吸,也夹杂在潮湿的泥土里生长,发酵那黏稠的乌黑的田泥。

我所热爱的乡村,发芽的四月才刚刚开始。春天的家禽,春天的狗,春天的老牛,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春天。村头的唢呐响了起来,一只黄狗也在张皇地观望。

但那些轻盈的音乐,不是一头水牛的事情。水牛的情绪已经插入到潮湿的泥土深处,插入到了一个耕田的人他春天必然的喜悦。在弯曲起伏的山脊上,带着雨水的云朵也插入了一个人的观望,插入了他疑惑的身体里。

水汽弥漫的田垄,被洗尽的天空晴朗透明。潮湿的泥土冒出了春天的气泡,大地膨胀,柔软,最后都成了弥漫的青草,在哭泣。

潮湿也是疼痛的,即使水田的泥巴。她自己铺展开自己,像哺乳的母亲。

但现在并不都是如此。那些崭新的石头,簇拥,有些田垄也变得石头一样坚固。

看得见的远处,越来越高的楼宇,像春日的竹笋插入了茂盛的沙滩。

潮湿的泥土,它们潮湿的影子也被四月的时间揉软了,成了大地春末的护肤霜,抹在大雾的玻璃上,新兴城市的上空挂着清洁工红色的胶靴。天空对比,十分醒目。

而水田里崭新的石头,那些潮湿的梦想,天空下那零星的红色,不是鲜花,也不是泥土的广告。

越来越坚硬的,泥土的思想被反复碾压,成为了大型重卡的道路。而一家小型炼钢厂也躲在乡村的背后,它们频繁的爆裂声,被反复淬火。

还有许多东西躲藏在小镇,躲在浅显而弯曲的下水道里,腐烂了焦虑的成功。

我们不能计较这些。更阴暗的东西正在小溪流里油漆一样沉积,膨胀的翠绿使大地变得怪异而丰厚,使小镇畸形而富有,使村边的泥土退缩到更远,使季节里的山脊更加荒凉,孤独,掩映了四月的时间和四月的绿色。

是被自然保护的泥土吗?渐渐被覆盖在坚硬的水泥之下。

水泥不是水,不是泥,是更坚硬的事物。

更多的地方,既不生长青草,也不建筑房屋,更不住人,但都有围墙。那些蜿蜒隔断了水田蛙声,铺天盖地的北风呼吸了被破开的山坡上倾斜而下的沙尘。那些暴戾的灵魂,塞满了被撕开的大地。在我这里,泥土旁边的春天还没有彻底流行。被封闭的水田,在潮湿的雨水里依然干爽。

那可能就是某一个人所拥有的,被登记了的图纸。那里曾经就是大雁的记忆。

一颗更细微的浮土,一朵向南的梨花,四月的雨点,桃花的笑,一个姑娘满脸的红痕……这里日落山冈,弥散了阴凉。不是激动,但许多人咳嗽。他们都不言语,而请我说话。泥土,只有一条潮湿的缝隙。被掐住的那一只青蛙的喊叫,一只正在飞走的蜜蜂。情绪很紧张的,大地的潮湿已被丈量了四肢。

说出那些发情的蛙鸣,说出四月的愤怒,说出那若有若无的、并不在能够看见的地方。这些水田,那些崭新的石头,就像从白天插入黑夜的羽毛,正是泥土的边界。

我在开发区的边界上,在漫无目的地散步,去看望几个准备插田的人,他们站着怅望。那些破旧的瓦房正在等待,等开发区插入泥土的钢铁。轰隆隆的推土机正在轰隆隆推拿春草茂盛的文胸。

但这里,水田还是水田,有潮湿的四月的雨水,有青青的野草,有隐约觅食的水鸟,有被遗失的去年的紫云英,那些忧郁的紫花。但已经掺杂了嶙峋的石头。水田里的石头,翘楞楞的,簇拥了站立或者埋伏。它们都懒散地横卧在那里,大大咧咧,怪模怪样。而有的还对我的逡巡大声怒吼;有的则对我的徘徊不睬不理。

对泥田里这些崭新的石头,我感到陌生,也不惊喜。只“硌痛”了眼睛。

剃头的樟树

春日的阳光重回大街,人民路格外亮堂。因为,连绵不断的春雨洗尽了大街,灿烂的阳光更加积极活泼;去年秋末到严冬,人民路被彻底翻修了;路边的樟树被统一砍伐了树冠。我说,“这些被剃头的樟树。”剃头会使一个人变得光鲜而好看,香樟树也一样吗?

砍伐长绿的樟树,删节过于茂盛的树冠,大街上的天空就更多,时光也更多。过路人的目光也高一些,稍一抬头,笔直看见天的蓝,云朵的白,飞鸟一掠。翻修的人民路覆盖了岁月明显的破绽。新路也不一定就平坦,但柏油的黑已是新鲜的黑,中间的隔离标志也被重新安放了,铁栏杆是新的,地面交通标志或黄或白,都是新的。我穿过斑马线,感觉这斑马是“一匹崭新的斑马。”

樟树被剃了头,两边的建筑物彼此直面,对比张扬。更多岁月的陈迹,鳞次栉比的新与旧,有些混乱。有些房子敞亮地悬挂了富丽,而另一些就直陈了沧桑。在一家银行门口,四棵樟树乌黑的树干还被明黄的绫绸包裹着,不见风雨沧桑的黑和皴,日夜辉煌而耀眼。很多商铺门口张灯结彩,摇滚了招徕。一些灰暗的房子,墙上深刻了几十年的斑驳,重叠了各色的牛皮癣广告。

这些斑驳,是不是大街的况味呢?

那不是一律的崭新可以媲美的了。这些杂陈,复杂而深奥。而雨水总是有益的,至少可以把大街洗得更干净一些,从屋顶,墙壁,窗子,到门口的路面。大街的岁月总在纷纷扬扬的风尘之中,而大风扬起的灰尘使得大街显出灰蒙蒙的旧。这使我每次经过大街都呼吸急促。雨水则由上而下,先洗刷高处的建筑屋顶,然后哗啦啦地冲洗地面。雨水里,任何人的脚印都不会留下,甚至从乡下来打工的老农,他们沉重的泥靴也留不下霸气的痕迹。

这样的大街,视觉的空旷由下而上,即使街上的人再多,空旷也是明显的。因为这些人蚂蚁一样,太细小,拥拥挤挤,反而对称出天空也被关联了空旷,直至无限。那晴朗的蓝,由近而远,把我们的张望引向毫无着落的虚空。

被翻新的大街总是好的。别老去指责工程质量。我在阳光里有很好的心境。我注意到街边的樟树站立着,姿态各异,一些樟树很正直,而另一些歪歪斜斜。

这很有趣。

在过去的岁月里,一些树没有长成端庄的体型,很个性。但它们一律没有了树冠,直挺挺,孤零零,很突兀。仿佛一队故意隐藏了头颈的人,我只担心它们的呼吸。去年秋天修人民路,一日之内,大街上的樟树仿佛统一成为了站立的木头。

那几天呵呵啦啦很热闹。

有一天,我忽然被禁止交通的警示牌震撼了,被轰隆隆的挖土机,噼里啪啦遭砍伐的樟树震撼了。砍树的队伍浩浩荡荡,满大街上茂盛的树枝铺天盖地地颓倒,横七竖八。一些拉树枝的“横头”卡车突突地冒着浓烟,逃跑似的。

而这些樟树长在这里,最老的已经几十年了。

砍伐树冠,不如说被剃头。

因为我愿意这些樟树是被剃头的樟树。剃头了,头还在。并不影响性命。

很奇怪,我们总希望美成为一种整齐。但这些樟树的岁月是不整齐的。砍掉树冠,一下子就整齐了。大街也亮堂了,有更多明媚的阳光落在路面,铺陈了健康和喜庆。可惜有的樟树仍然高昂粗壮,而另一些则细小很多。粗细是没有办法整齐的,除非用到木匠的斧子和刨子。

没有香樟树覆盖的天空,倒是整齐,但忽然也很滑稽。

当初为了绿化,栽下这些樟树,它们的茂盛我们有过喜悦。树绿深深,阴翳足可蔽日的时候就有很凉爽的夏天。这些绿也正好遮掩了一些老旧楼宇的破落和沧桑。大樟树是不是也常年彰显了城市的某种文明呢?但后来樟树的过分茂密影响了大街的美丽吗?我不知道。

没有树枝的樟树还是樟树吗?

漫长的冬天,我老怀疑这孤零零站立的樟树是死了的樟树。当然,如果只是被剃了头,是不会死的。虽然大街显得比往年明亮,但我多少有些痛心这样的砍。它们孤零零站立,仿佛无头的烈士,仿佛被强行剃头的劳改犯或者被看守者。

眼下,这些无头或者被剃头的香樟树又在阳光里发芽了,又黑又老的树干终于长出了淡红色的新叶。相信几年之后,樟树又会在风中摇曳着心情的舒畅。

我注意到一些粗大樟树的冠部有明显不止一次被砍伐的痕迹。我伤感,多余吗?过去的砍我没有看见,或看见了没有感觉吧。

一些机关大院里的老树也有被砍了树冠的,比如宾馆里那些老樟树。

是配合大街的亮丽吗?

但政府大院里的樟树没有被砍掉,依然参天而蔽日,透出强烈的安宁。每每经过,我都不禁回眸。

连绵的春雨终于停歇了,阳光一天比一天耀眼。今年盛夏,烈日来临,一定会有人像我一样怀念那些茂密树荫的。而这些被剃了头的樟树,也在湿润的阳光下努力生长,显得雄心勃勃。

正如一个人的头发,时间都是向上生长的啊,剃掉了,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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