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的魔帝,今天我有忙不完的各种交接。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空灵殿时,连吃饭的精力都没了。懒懒的窝在父王的宝榻上,刚要和周公亲密会晤,一股浓郁冷冽却不阴沉的香气来到了我的床前。不用睁眼我也知道是洛凌来了。作为我从地府带来的鬼族魔臣,他有着无需通报就可以面君的专权。我懒懒的瞟了他一眼,示意有话快说。
洛凌看了我很久,缓缓道:“看来你的帝位还需铁拳巩固,我嗅到了你身上的一缕血腥。那是我们即将大批量收入魔族的信号。你的伤在哪里?”
我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想继续找周公。却被他的栖身近前吓了一跳,“噌”地坐起,全身紧绷:“你干什么?”
洛凌“哧——”地笑了出来,拽住了我的脚脖子,伸手来解我的腰带。我赶忙攥住和他争夺着,寒声:“你不要逼我对你出手。”
洛凌微愣,继续:“你又不是没对我下过手?这次还知道先下个通牒了,不错,不错。不过……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呃——那个……谢了。”我有些尴尬的放手,低头。洛凌轻轻解开我的袍服,揭起贴身小衣,处理着有些发炎的伤口:“好歹你也是衍圣的王,怎么就和我们制度下长起来的小女子似的?满说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就算对你有那种心思,你又在怕什么?”
“什么叫就算?本来就是!”我想起那次在衍圣龙椅上的情形,还是有些介怀的。
洛凌已经洒上了生肌止血的药物:“那又如何?你也算是后宫如云了,我都不介意跟他们共有。你还那么在意啊?”
我有些气结,又有些无奈:“我曾今在一个只有真爱,一夫一妻的制度里生长了好多年,对你们现在这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还是不怎么能适应。……我不想把自己交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洛凌闻言低下了头,手上的活也做完了。若有所思:“那你爱的人是谁?……秦寞么?他……是神族,你们不合适。”
“……?不算吧!”我忘情的呢喃着,似乎还不知道什么是爱。
洛凌到倒是面盈喜色:“看来我还是有机会的。好,我决定了。”
“什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洛凌温润一笑,把我按倒,帮我盖了被子:“睡了。乖!”
“啊!”怎么感觉像在哄孩子呢?他还真像在哄孩子睡觉,就差哼着摇篮曲了。不过,经过他这一闹,我的困劲儿都被赶跑了。可是为了敷衍洛凌,我还是得装睡。双手合并轻轻插于枕下……嗯?有东西!
……洛凌终于满意的走了。我将东西取了出来是一封信,父亲的亲笔信:
字谕吾儿:儿见字,已不能会。勿伤。父愧于心,不敢直面尔女态。非吾儿亦有不妥,乃因情感不洁,吾所不能容。虽渡劫之身,仍不能复入。切记。
身后,卿继位当以妾妃殉之。然,卿柔善,恐不能持。特赐恩懿:准其任意来去。不得干政,违者诛魂。
永爱
父绝笔
三天,也是三天。同样的时限,几近相同的位置,绝笔遗书。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原来如此。一切都明白了。看来,父亲是真的不在了。可笑,我还一度以为是他故意放任、撂挑,怨怪他来着。“识香魅骨……”我捏着父亲的遗书,从牙缝了贲出了这几个字。
至此,我深深地怀疑上了秦寞的动机,飞身返往冥界……
幽冥宫,他的状态……也似乎不那么正常。醉眼朦胧,伏在桌上:“秦寞,你就是个小人。……你凭什么爱云裳?你凭什么爱云裳……”
“现在好了。严默死了。严默,严默!……你最要好的兄弟……死了。他死了,被你羞愧……死的。;颖儿……颖儿,也跟了……漭。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什么?难道就为了报复那个你自己狠心放弃的人?识香魅骨,识香魅骨!杰作…绝对地……杰作!”他的话刀子似的扎进了我的心。那天……魔帝击碎的是我的天灵,情根的位置……是肋下……难道……他一开始就……为什么?为什么……怪不得……父王一次次欲言又止,暗示,明示,秦寞的话我不能尽信。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君子。我心痛、愤怒的回到了魔域鬼林外。第一次趴在父亲的灵前,嘶喊着:“父王……我错了。孩儿错了……父王,孩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