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声自嘲的冷笑,原来父亲和母亲的故事是这样的。那么我的呢?他们(严默、华云裳)为我付出那么多,怎么可以让他们遗愿落空呢?如果我以男子形态继位,他们(魔族)的秩序就不会改变是没错了。可是白玉、雪旋要如何面对他的族人呢?雪旋还好说,没几个人知道他事是雪狼族的,大不了一直跟我住在衍圣;白玉呢?他可是打得明,叫得响:我是他的王后,他是我的驸马。难道要被人嘲笑有龙阳之癖,立个男人为后吗?想着,我不觉抚上左肩。就连这条膀臂都是他娘的……可是,如果不,我又怎么对得起,为我耗尽血灵的娘亲;临死还不忘把识香媚骨替下来的父亲呢?是的,我感觉到了,那是父亲的情根。我永远无法忘记他狠心扯出自己情根时那血淋淋的场景。母亲消散了,他也不要再留着情感了,谁又能说他不是个好丈夫呢?唉!我的心好乱。
月夜下,我孤独、凄凉、苦闷的游荡着。不知何时魏忠正来到了身边:“你在为以什么身份继位而苦恼么?”
“你怎么知道?”我好意外他的心思。魏忠正微微一笑:“不难猜。看你和你王妃相处的情形就知道了。你是个强者,功夫绝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个性也够狠绝高傲;可是在他们面前却那么……憋屈,可见平素的轻怜溺爱,这个时候满面愁苦,多少也会有些这种因素吧?”
我轻叹颔首,表示同意。他依旧笑容恬淡:“不用担心,这种事你不是首例。继位加冕的是魔子严朝晖,掌朝执政的是魔帝长公主东方颖。这并不冲突。”
还可以这样?我有些转不过弯儿了。魏忠正继续道:“你在金殿现形时,魔臣们不就已经在喊魔嗣了么?你是男人,这并不是秘密了,他们当然不会介意。甚至还有可能送女儿来,让你充实后宫呢!至于雪豹族,你没发现魔后与你同为暮云宗女弟子,为什么她可以孕育繁衍子嗣,你却不行呢?”
是啊,为什么?我虽然没有问出口,眼神儿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忠正继续解说:“其实你们暮云宗是个枢纽,可以联通几个空间。你和魔后生长的并不是同一空间。同理,咱们魔界也一样存在着不同的空间秩序。关键在于魔帝加冕祭祖的那一刻。”
原来如此。我终于松了口气。他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塔塔尔部大首领是荀王妃的亲哥哥。王本来是想你从他的部落着手,立威的。所以,你要当心他们了。”我微微点头,他告辞退下了。
解决了这个苦恼,我信步游荡,到了燕离宫,现在白玉住在哪儿。门首执勤小妖见了我就要通报,被我扬手制止了。进入内殿,白玉已经歇了。看着睡熟的精美面孔,我的心一阵愧疚。他是那么的优秀,又是一族之王;可我却叫他如斯委屈。甚至都不能……唉!轻叹间,我伸手抚摸上了他光滑的脸颊。白玉则似乎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把我的手压在了脸颊之下。一声轻笑,睁开了眼:“我们是夫妻,你不需要这样偷袭我的。”
他一句话说的我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答言了。傻傻地看着他,任由他另一只手钩住我的脖子,俊颜在我眼前一点点放大……直到他忽然把我翻在床上,变成一头豹子,伸舌舔来。惊觉的我赶忙推住他的脖子。
白玉使劲将头放在我耳边,调笑:“你怕我?”
我强掩尴尬:“你可是雪豹哎,为什么不怕?”
白玉却没有变回来:“那在哈拉尔雪域你骑着我的时候怎么不怕?”
“喂——”我无言以对了。白玉舔了舔我的脸颊,温润柔和的声音在我耳畔轻轻响起:“别怕。我不吃你,只想要你三分之一的修复能力。这是你们金枭族姑娘送给丈夫的第一份厚礼。”
“等等。修复能力可以送人?”我惊奇的盯着已经变回来的白玉:“那么第二份是什么?”
白玉耍赖:“先把这第一份送了,再告诉你。”
“……”我傻傻地,还没反应过来。我可以破体重组,这应该算是修复能力吧?可以分给他吗?他想要,就给他吧。谁叫我还要了人家母亲一条胳膊来……
“轰——”我这边还没想完,一道强劲的掌风扫向了白玉。白玉抱着我在床上一滚,我们翻身各自落地。漭站在了那里。白玉穿起来和漭打在了一起。也不过百来招,落了下风。可是白玉嘴还是不闲着:“颖就是喜欢我,要跟我,你喝的哪门子闲醋?”
漭一言不发,手底下见真章。看来是要把他打出个样儿来,才算对心。我浅释魔息,横身拦在了他们中间:“都给我住手——”
“还敢插手?要不是你花心弄了这么多麻烦回来,我会动怒吗?既然你赶到了魔域鬼林,和我历了劫,你就是我的。谁敢觊觎,我就杀了他。”漭第一次愤怒的宣誓主权了。同时也毫不留情地向我打了过来。
白玉也恼了:“我是豹王,你给我弄这么多‘兄弟’算什么?”说着也砸向了我,同时又拦着漭:“她是我的,你敢打她?”
“她是我当着魔后拜了天地的人,你凭什么打她?”说着他也出手了……他们两个较劲,我在中间捂了脑袋顾不到屁股,都招呼在了我身上。
半个时辰后再看我,衣服也撕了,头发也散了,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扯起衣角遮住这边,露出那头儿。好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