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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平阳母子

卫青脚步一顿,随即微微倾身,捡起绸布伞,攥着伞柄随手一转,绸布伞像是雪夜的繁花,和着漫天风雪,轻舞旋转……

“啪!”卫青手中突然一顿,将那伞合上,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面朝皇帝一躬身,声音浑厚而有力:“臣谢陛下赐伞!”

本来卫青来得匆忙,又有要事在身,便顾不得打伞,他这般说,倒是显得皇帝体恤臣下,可谁又能不明白皇帝方才之举到底是不是赐伞!

听卫青如此说,刘彻面色稍霁,先前的不虞倒是消散了许多,不过语气还是不善:“那个浑小子不肯回来?”

卫青拾级而上,一直走到皇帝面前,眼睛连瞟都没瞟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只朝皇帝见过礼后才道:“回禀陛下,霍小将心系百姓,不肯回来,不过……”

说到此处卫青见皇帝没有要避讳众人的意思,于是接着道:“霍小将在那里倒是于稳定民心有大助益,百姓对陛下派霍小将进茂陵维持秩序一事感恩戴德,若不是有霍小将在,恐怕如今的茂陵不知会乱成怎样?”

霍去病明明是私自前往茂陵的,卫青却说百姓皆以为是皇帝派霍去病前去维持秩序,又说百姓感恩戴德,显然是霍去病在茂陵很得民心,而他又将这一切归功于皇帝。霍去病是何人?天之骄子,当今皇后以及长平侯的亲外甥,何等尊贵的人儿,皇帝竟然派他到茂陵安抚民心?在百姓心中,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感激涕零,毕竟皇帝并未弃茂陵而不顾,而霍去病便是皇帝对茂陵的态度。

卫青的话中深意,刘彻焉能不明。如今,霍去病在茂陵是为皇帝积攒民心,听卫青这么说,这臭小子现在倒是不宜回来了?虽心下如此想,刘彻面上却是眉头一挑:“哦?”

卫青此言既是实言,又是试探,同时也隐晦地表达了自己对于茂陵疫情的态度。他将霍去病留在了茂陵,便是不同意姬蕴的法子。刘彻心中未必就完全赞同姬蕴的主意,但是那却是万不得已之时的必行之事。此时听卫青的弦外之音、试探之意,心中无端生出些不虞,随即冷声道:“朕让你去押人回来,你倒好,反被他给游说了!你可知你此番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卫青猛然撩袍跪地,朝刘彻拜道:“陛下息怒,臣前往茂陵之前,也是忧心忡忡!可待到臣进入茂陵之后,方觉传言太过,茂陵疫请并非如传言那般严重,茂陵也并非如传言那般暴乱频发!臣所到之处,百姓井然有序,袁太医丞与松年堂的淳于陌合力研究伤寒对症之法,将感染疫情的百姓按照病情轻重缓急隔而分治,虽尚不能从根本上治好伤寒,却在病情的控制和防止其扩散方面初见成效。”

“那依长平侯之见,茂陵尚在控制之中?”

“正是!”

“如此说来,倒是朕小题大做了?”

“臣并非此意!”

“茂陵之事,兹事体大,长平侯常年在外征战,沙场将兵长平侯当仁不让,可这医药疾病之事,长平侯怕是力所不逮!长平侯说疫情尚在控制之中,那朕来问你,为何这几日茂陵因疫情而死亡的人数未减反增?为何临县的百姓送往茂陵的伤寒患者与日俱增?前日更是有九嵕山附近的村民相继离奇死亡,为何其症状与茂陵伤寒一模一样?那九嵕山距茂陵比长安城距茂陵还远,如今九嵕山出现了疫情,长安城又怎能万无一失?”刘彻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声音并不激越却透着久居上位的威慑之势。

“这……”卫青不曾想刘彻虽身处深宫,对外面的疫情的了解却如此清楚,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若无应对之策,长平侯可曾想过后果?还是说长平侯觉得朕应该拿长安城的安宁去赌茂陵一线生机?”刘彻之言不可谓不犀利,不仅犀利,简直是一针见血。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卫青,你那一点妇人之仁于茂陵之事无益。皇帝立于江山之巅,谋的是天下太平,万世基业,非一隅一地,一时一刻,茂陵若是病入膏肓,为保长安,稳天下,便是壮士断腕也在所不惜。

“臣惶恐!”卫青心思起伏间,只恭敬地匍匐于地,呼了三个字。

恰此时,有江充派来的绣衣使侍卫求见,春陀得了刘彻的令前去,与那侍卫一阵低语,待返回时,春陀凑近刘彻一阵耳语,只见刘彻眸中颜色瞬间几变,宫灯的映衬下,似有星芒划过眸间……

这一夜,风雪下了整整一夜,而温调殿前的人气却是极旺。南宫家的三位公子、祁王世子、平阳侯,以及后来的卫长公主、长平侯,温调殿前跪了一地。

后来听闻平阳长公主和祁王妃去了椒房殿,皇后卫子夫又大半夜地差人去了长乐宫长信殿……总之这一夜是几人奔忙几人忧,皇帝的眉心就一直没舒展开过。直到长乐宫长信殿的宫人卓仙儿带着王太后的口谕来了温调殿,刘彻这才给了个好脸色。

一袭白色镶红边宫女打扮的卓仙儿见了皇帝,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行了礼,禀明了来意:“昨儿个平阳长公主捎信说平阳侯今日要来长信殿请安,皇太后一早便盼着了,直到入夜才听闻平阳侯不知何故惹恼了陛下被罚跪在温调殿前。太后她老人家一听便要亲自前来,可是雪大风疾、身子不适,故而才要奴婢前来问陛下一声:若是平阳侯没有犯下罪恶滔天、十恶不赦之事,可否容太后先见上一面?”

卓仙儿三言两语说得极有意思,什么叫皇太后一早就盼着平阳侯前去请安?什么叫皇太后要亲自前来又身子不适?什么叫若是平阳侯没有犯下罪恶滔天、十恶不赦之事,可否容太后先见上一面?翻来覆去的意思不就是那一个:外祖母要见外孙,你这个当舅舅的却罚他在雪地里跪了一日,老人家急得都要顶着风雪前来讨说法了,怎奈身子不适,所以派宫女来传话,孩子犯了哪条王法值得你这样对他?还不麻溜儿地把人送到长信殿!

其实王太后的原话是:“仙儿,你去温调殿替哀家问问那不孝子,哀家的襄儿到底犯了大汉朝哪条王法?犯了哪条哀家就改哪条!他现在是皇帝了,就可以六亲不认了么?他这个皇位若是没有哀家,他能坐得稳吗?他皇姐就襄儿一个命根子,哪里经得住他这么折腾。为了他的江山皇位,她皇姐受了多少委屈?他都忘了吗?你去问问他,襄儿是要夺他的江山还是抢他的皇位?若都不是就赶紧的给哀家送来,否则哀家就去阳陵问问先帝,他这个儿子哀家管不了,当如何?”

刘彻是何等心性?从奶奶窦太后到母亲王太后,不说是在权利的交锋里所向披靡,那也是游刃有余。卓仙儿那几句话刚开了个头,他便能一字不差地将王太后的原话给琢磨出来。不过到底是亲生母亲,又在气头上,本来就病着的身子若是被自己一气气出个好歹来,倒是横生枝节了!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又岂会在乎这一时!如此想着,刘彻才看了卓仙儿一瞬,忽而笑道:“这罚也罚过了,母后既然等着,仙儿便领平阳侯去请安吧!”

曹襄虽心下不愿离去,他一旦起身,前面的努力便全都白费了。可是刘瑶趁人不备在曹襄耳边小声道了一句:“茂陵一事,父皇定会从长计议,你身份已定,再说什么、做什么只会让她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便是刘瑶这附耳一言,让曹襄再要请求皇帝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直到刘瑶和卓仙儿将他扶起,他仍然未从刘瑶那句“你身份已定,再说什么、做什么只会让他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中缓过神来……

曹襄被人搀扶走了,那祁王世子却是铁了心地要和南宫家三兄弟坚持到底,心疼地祁王妃在长信殿里险些绞断了手中的帕子,心中对那狐媚人心的容家玉儿怨怼更深……

且说曹襄一离开温调殿,便被扶上了平阳长公主派来迎接的软轿,一路直往长乐宫而去。隔着帘子,听到外面卓仙儿与刘瑶的对话:

“公主请留步,奴婢定会将平阳侯安然送到长信殿!”卓仙儿言下之意便是太后未曾传召,又是深夜,还请公主莫要跟来了!

“你是什么身份,敢来指摘与我?”

“奴婢只是个长信殿的宫人,不敢指摘公主。不过……奴婢来时,太后交代了只带平阳侯前去问安!”

“我若要去,便是父皇也拦不住,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刘瑶说着便要叫宫人备轿。

“公主若执意如此,奴婢也无话可说!”说着神色疏离地浅笑着行了一礼,竟是转身吩咐人起轿,再也未曾看刘瑶一眼。

刘瑶何曾受过如此冷眼,正待发作,却有宫人来报,皇后派了软轿来接。望着风雪中渐行渐远的一行人,刘瑶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哼!卓仙儿!惹了本公主你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刘瑶哪里想到她后来的意气用事、报复之举虽是解了恨、毁了卓仙儿原本想要的人生,但却也让自己的母亲彻底失去了皇帝的心!

而此时迎着风雪傲然前行的卓仙儿尚不知有怎样的一场阴谋正等待着她。而她曾经幻想的所有一切,美丽的、忧伤的、喜悦的、久长的都会在这一夜风雪里被尽数掩埋,连同她心底的那个人……

长乐宫长信殿前,平阳长公主静静地站在那里,白狐毛领风雪大氅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身后三步开外同样是满头满身积雪的上善姑姑心疼地看着自家长公主。自从等在这里,长公主便不吃不喝地在风雪里这么站着,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温调殿的方向。太后的劝说也听不进去,伞也不肯打着,主人如此,身后的上善自然也陪着如此……长公主说:“我的襄儿此刻正在冰天雪地里跪着,作为母亲我救不了他,却可以陪他一起受这风雪严寒!”

蓦然,远处的灯火让平阳黯淡的双眸刹那间明亮如星子,三步并作两步便冲下了台阶,因为长时间在冰雪寒风中站立,双腿有些僵硬,在冲下台阶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幸而身后的上善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平阳扶住。

待下了台阶,卓仙儿一行人已到了丈许开外,软轿落地,卓仙儿揭开轿帘,露出了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平阳侯曹襄。

在看到曹襄的瞬间,平阳脚下一顿,竟堪堪儿止住了脚步,眼神中的明亮瞬间黯了下去。那个神情颓废、面色无光、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人是自己儿子?是自己那个意气风发、胸藏锦绣的儿子?不知为何,平阳眼眶一热,泪珠子便这般毫无预兆地滚落了下来,喉咙里那声“襄儿”尚未叫出口,却突然见刚刚走出轿子的曹襄猛然单膝跪地,软瘫在雪地里,紧促的眉头猛然一凝,“噗!”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洒落在地上雪白的积雪里,那样触目惊心!

平阳瞬间睁大了双眼,双手一把捂住了即将叫出口的惊呼之声,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地上触目惊心的血红,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直到身后传来上善的惊呼:“君侯!”平阳这才猛然惊醒,发了狠地奔向曹襄,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声泪俱下:“襄儿!我的襄儿!”

许是平阳抱得太紧,曹襄喉咙里一股腥甜再次涌来,“噗!”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只是这一次却是连续不停一直在吐,怎么也停不了,面前的积雪眨眼间便被染了个透。

“襄儿,襄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乱了心神的平阳一个劲儿地哭,方寸大乱。

“此事说来话长,奴婢先去请侍医,稍后再回禀公主!”卓仙儿秀眉紧蹙,话一落,抬脚便去寻侍医了。

无论上善怎么劝,平阳就是抱着曹襄不肯撒手,曹襄则是面无表情地任由平阳抱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在平阳的哭声中缓缓蹦出一句生无可恋的话来:“母亲,我这一生再无指望了!”

刚得了信的王太后一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心头一紧,竟是晕了过去,长乐宫陷入了一派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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