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的车停在了台北大安富人区的一幢大型别墅门前,这是一幢古色古香的高级别墅,采用了大量的红木来建造。从高大气派的大门里走出来的两名佣人扶着我和东一起走进了别墅,小南目视着我们安然入门后,才发动了车子。
如东所说,他们家有私人医生,30多岁的胖胖女医师见状大为吃惊,不过并没有多问,为我和东清洗了伤口,上了药,最后细心地包扎了伤口。索性我们都没有伤到筋骨,她为我们开了一些消炎药和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让我们回去休息了。
我们都累了,东吩咐一名女佣为我准备了一整套换洗的衣服,并带我去客房,简单地和东道别晚安后,我便来到了犹如酒店客房般周到的客房,一倒下便很快睡着了,甚至连衣服都没换,真是疯狂的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佣人听到我房间里的声响,便敲门进来端上了咖啡和三明治早餐。我忍着伤痛,洗漱了自己,换了套衣服,吃了早餐,便询问女佣东在哪里。在得知东在书房看书后,我便让佣人带我前去,见到东的时候,他正斜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a single metaphor can lead me into the love”我念出了这本小说里的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句子。
“哦!你醒了!来,随便坐!”东抬起头说。
“谢谢!”我在他左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刚刚念的那句我也很喜欢唉,“一个单纯的隐喻就可能孕育出爱情”,英文版里的句子。”东很有兴致的样子。
“托马斯把怀里的特丽莎想象成在河上漂流的篮子里的婴儿,就在那个瞬间产生了爱。所以。。。。。隐喻是危险的。呵呵”
“哈哈。。。果然是作家咧!厉害!”东竖起大拇指,笑着说。
我看到东的嘴角和眼角,经过一晚后肿得更大了,显得有些滑稽,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你还笑我哦,你照照镜子,你比我还夸张咧!肿得跟猪头一样!哈哈”东哈哈大笑起来。
“有吗?我早上起来还没注意看过呢”。
说完我便走到书房里的镜子前面,端详起了自己的容貌,发现自己的左脸颊已经肿得跟馒头一样大,鼻子也淤青了,和猪八戒还真有点神似。。。。
“我靠!我怎么变成这蠢样了!”我大声喊道。
“你才发现哦!所以说,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住着,哪都别去,丑不是你的错,出去吓人就是你的错了!哈哈哈”
东笑得捂着肚子,又怕伤口痛,不敢放开地笑,那模样实在是滑稽,看得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我说。
“谢什么?别忘了,我和你一样,为了小南什么都愿意做,呵呵。”东坦然地说。
“也对。”我说。
“我都恨自己来晚了,没有揍到那个胖子!”东愤愤地说。
“我听说了你和小南大学里的事。”
我试探性地问道,并用眼角余光观察东的反应,东皱着眉头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乐观的状态:
“那些都是过去式了,在我回台湾的时候才发现,我与她之间已经不存在过去了,一切都是重新再来。呵呵”东无奈地笑了笑。
“在小南的事情上,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我单刀直入,直指主题。
“你是你,我是我,你喜欢小南,我也喜欢小南,就这么简单,别想太复杂,兄弟!”东望着我说。
“我总感觉你对我有些过于大方了。”
“白兄,让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有一位美丽的天使来到凡间,你和大家都爱上了她,你会介意别人也爱她吗?”
“天使吗?那应该不会。”
“这就对了,小南也是一样,她是美好的化身,我爱她,很正常,你爱她,也很正常。小南就是那么高维度的存在,美好到一定高度,便再没有嫉妒和怨恨,只有憧憬和祝福。”
“原来如此!”我开始对东有些钦佩了。
“呵呵,至于谁能最终和小南走到一起,不论是谁,我都会祝福他,因为那是小南最美的选择。美好的东西,便让它永远美好下去吧,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呵护这份美好,而不是用嫉妒和恨来玷污它。”
“呵呵,我服气了,说实在的,你的境界比我高多了。我承认之前对你还是有一些敌意的。”我有些羞耻地说。
“那是因为我与她认识时间长,更了解她而已。不过。。。现在是你和小南走得更近。”东合起书本,若有所思地说。
“现在到底怎样,我也说不上来,真的。”
“听好!如果你和小南走到一起,我会祝福你们。但是在木已成舟之前,我依然会全力以赴去争取!不要掉以轻心哦!”东狡黠地笑着说。
“好啊,放马过来!”我笑着说。
“哈哈!敢和我东抢女人!有胆量!”东霸气地笑了。
我和东在吃了丰盛的午餐后,来到他家的庭院里喝咖啡。11月的台北已经过了多雨的季节,摆脱了那种阴霾沉闷的感觉,今天天气出奇地好。佣人们在庭院的草坪上摆上了咖啡桌,我和东两个人便坐下来喝着咖啡。这个占地面积很大,绿化地很优美的庭院,在台北市中心来说,着实算得上是奢侈。不过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过东的父母,让我很有点疑惑。
“从昨天现在都没见过你父母唉。”我喝着咖啡,问东。
“呵呵,没事啦。他们都不常在家。我爸从我记事起就一年到头在国外到处跑,很少回来,我妈一开始跟着我爸到处跑,后来在澳洲有了自己的公司,就长期在澳洲,回台湾的次数也不多。”
“那如果你在国外的话,这里岂不是没人居住?这么大一间别墅,还有这些佣人?”
“呵呵,这个别墅,对于我们家来说,就是种精神寄托,至少有这么个地方,是一家人团聚的地方。”东说完,喝了口咖啡,表情有些落寞。
“我这么说希望你你不要介意,但我觉得你我的童年还蛮相似的,都是父母长期不在身边,而且缺少父母的关爱,说实在的,对童年的影响挺大的。”我认真地说。
“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感觉到我们之间的相似之处了,我们都有一双孤独的眼睛。呵呵”东又用他那深邃的眼神看着我说。
“也许是这样吧!”我没想到东一句话就说出我一直在寻思的想法。
“对了,刚刚小南发信息来,说下午来看我们。”东说着把手机屏幕拿到我面前让我看。
“女长官来慰问受伤的战士了!”我笑着说。
“我们两个现在肿成这个熊样,你说她看到后是什么表情?”东邪邪地笑着说。
“用台湾话来说,她会吓到“挫屎”!”我夸张地学着台湾腔。
“哈哈哈!”
午后台北静逸的阳光和清风让人感觉很舒适,我和东愉快地聊了很多,我发现我们之间有许多的共同点,比如都爱踢足球,都爱唱歌,都爱玩LOL,连爱看的书的类型都很接近。这么多年,除了小南和阿树,东是我遇到过最有共鸣的朋友了,应该说,东给我的感觉,比阿树还要投缘,我与他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下午三点左右,东接到小南的电话,东正说着要去门口迎接她,我们便看到小南已经自己来到庭院的草坪上。女佣给小南端上了咖啡和甜点,小南惊奇地看着我们俩,不禁“噗”地笑了出来:
“喂!你们两个,怎么肿成这样了!哈哈”
“哇!你是来安慰我们的唉!怎么一来就打击我们呢?”东装地很受伤的样子,朝我眨了眨眼睛。
“就是!你看我们两个都是靠脸吃饭的男人,如今变成这样。。。前途堪忧啊!唉!”我装作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靠脸吃饭。。。。我要吐了耶!”小南笑着装成一副呕吐的样子。
“喂!我们可是受了重伤耶!”东理直气壮地说。
“受重伤还有心情喝咖啡HO,我到这里之后已经问过陈医师了,她说你们两个只是皮外伤,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嘿嘿!”
“身体受伤是小,心灵受伤是大呀!”我继续说。
“装~~~~~继续装!你和东才不是玻璃心。话说回来,你们两个肿成这样,让我想起我在大陆看过的一部动画片。”
“哪一部?”我问。
“《熊出没》啊,你看,你是熊大,东是熊二,哈哈哈!太形象了!”
“我去。。。。。东,我们被嘲讽地体无完肤啊!!悲哀!!悲哀啊!”我叹了口气。
“你来台湾终于见识到她的毒舌了吧?”东坏笑着说。
“此言极是!”。
“哼!”小南仰起头装作很傲娇的样子。
“咦?你拿的那个袋子里是什么东西?”东看到小南提了一个手提袋。
“哦,差点忘了!这是乳鸽炖汤,我亲自做的,对你们的伤口复原有帮助,来,快趁热喝了它!”说着,小南便从手提袋中拿出两只精美的装汤用的饭盒,摆在我们面前。
我和东打开饭盒后,发现汤还是很热的,浓郁的香味也刺激了我们的食欲,于是三口两口地,便把汤喝完了,还吃了几块乳鸽。我们边吃边夸赞小南的好厨艺,小南看着我俩把汤喝完,显得非常开心。
天色渐渐暗了,到了晚饭时间,东提议让小南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小南说她爸的咖啡馆里还有事要去帮忙处理,于是先行回去了。我和东则来到用餐的客厅,这时桌上已经摆了6道精美的佳肴。
“喝点酒?”东狡黠地笑着问我。
“受伤还喝酒?陈医师嘱咐过不能喝酒啊!”我说。
“拜托!又不是伤筋动骨,怎样?怕被我灌醉HO?”东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怕你???靠!白的,红的,黄的,啤的,洋的,随你挑!”我喝酒最怕对方挑衅,东显然抓住了我的弱点。
“来!谁怕谁!”说着,东从身后华丽的酒柜里拿出一个礼盒,从礼盒中拿出一瓶我从未见过的茅台白酒。
“茅台?这酒我没见过,什么来头?”我问。
“茅台15年陈的53度酱香型白酒,我老爸专门托人从茅台酒厂买的两箱,限量版。很酷对不对?”东得意地说。
“肯定不便宜,15年的茅台。。。。。”
“台币2万5千块一支。”
“我靠!人民币将近5000元一瓶?”
“嗯。”
“我们两个人喝这么贵的酒,不好吧。。。。。。”
“好酒难得,但我认为好酒要与对的人喝才够味,我与白兄很投缘,对得起这瓶酒了!”东爽朗地笑着说。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今晚喝个痛快!”
“说得好!喝个痛快!”
东三两下就开了那瓶酒,佣人这时端上两个白酒扎壶,和两个50毫升玻璃杯,东小心翼翼地把白酒倒进两个扎壶,一边倒,一边还仔细观察,确保两边一样多。
“OK!两边一样多,一会不要说我占你便宜!哈哈”东一边说,一边把其中一个扎壶递给我。
“好!”
我们各自为自己的酒杯倒满酒,
“怎么喝?!”我先出招!
“台湾人喝酒从不含糊,干了!”
东说完,和我碰了一下酒杯,爽快地把满杯的白酒闷了下去。15年的茅台酒香醇浓烈,回味甘甜,入喉柔,后劲大,我马上就感觉一股热流从胃部窜到了喉咙口,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过瘾!”东呼了一口气,笑着说。
“确实是好酒!好香醇!”我回味着酒的味道,对比自己以前常喝的飞天茅台,确实没有这个酒香。
“吃点菜,吃点菜,垫点肚子!”东边说边把一盘烤乳猪肉转到我的面前。
“听说你回台湾两个月了,你美国那边的企业怎么办?”我吃了一口特别香脆可口的烤乳猪肉,问东。
“那边已经基本上轨道了,有职业经理人在打理,所以现在我比较闲,不瞒你说,我这次回来,本来是想把和小南的婚事订下来的,可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了。”东叹了一口气。
“有一点我不明白,毕业那会儿你为什么要先去美国?”
“那时的我受我爸的影响多一些,总觉得“男人要先有事业”,再考虑感情上的事,现在回头看来,那就是谬论,呵呵。可惜醒悟地有些晚了。从我登上上去美国的飞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小南心里面已经有了变化。”
“事业是为了什么?最终还不是为了幸福。很多人放弃眼前的幸福,去追逐事业,然后等到失去幸福了,再说“我愿意放弃一切来换回最初的幸福”,很讽刺不是吗?”我呷了一口白酒,说道。
“作家说话就是不一样嘛,一针见血,富有哲理。我们年轻时的很多原以为理所应当的观念,其实都是谬论,只不过,醒悟的代价,有时太大了。”东感慨地说。
“成长的必经过程,你我都一样,都付出过代价。”我说。
“包括小南吗?”东突然认真地看着我。
“额。。。。。小南说半年后再做决定,现在我和你一样,都在追逐小南的路上。”
“呵呵,毕业时,总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害怕自己错过外面更多的美好。我游历过许多国家,结识的朋友不少,当然也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女孩子,但是,没有一个能与小南相提并论,真的,小南就是那样高纬度的存在。呵呵”。
“你提到小南,总是用“高纬度”来形容,说的好像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一样,呵呵。”我笑着说。
“她是那种,你越靠近她,越能发现她存在更多优点的那种女孩子,作为女人来说,她理想地有些梦幻了。”
“额。。。。确实。说真的,似乎每次见到她,都能给我不一样的美感,对我来说,她像个美丽的迷。”
“像个迷,很贴切!来,敬你一杯!”
我和东拿起酒杯,又干了一杯,连续两杯白酒下肚,整个人渐渐兴奋起来,话匣子也打开了,我和东从天南地北聊到地理天文,我发现东的思维都很开阔,知识也很广博,我与他在很多话题上都有共鸣。
酒过中旬,我们都有些微醺。
“白兄!我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共同语言的朋友了!”东缓缓地说道。
“同感!”我说。
“这种感觉很奇妙,你我认识只有两天,但现在却像兄弟一样坐在这里喝酒,昨天我们还一起并肩作战挂了彩,你说秒不妙?”
“简直妙极,上辈子我们俩肯定是好兄弟,所以这辈子有缘再续!”
“我跟你讲!不论小南最后的决定是什么,你我依然是兄弟,不会变!能遇到你,是种幸运,我很开心!”
“好兄弟!干了这一杯!”
“干了!”
窗外的月亮逐渐升起,很圆很明亮,晚风渐渐有些寒凉。我和东一杯接着一杯,聊着一路走来的种种遭遇和乐趣,像失散多年后又重逢的亲兄弟。第一瓶茅台酒就喝完时,东兴致高昂,又开了第二瓶,当第二瓶只剩下1 / 3的时候,我和东都已经醉趴在桌上了。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记得,那一次是我至今喝酒喝得最开心的一次。
就这样,我在东的家里住了3天,身上和脸上的伤也恢复地差不多了。就在第3天下午,我接到来自杭州某出版社的电话:
“你好,白宇先生吗?”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我是,请问哪位?”
“哦,我是出版社的编辑,我姓李,之前是我的下属与您接洽的。”
“啊~~~是小胡的上司啊,您好您好!”
“您的那篇小说的出版问题上面已经审核过了,那目前需要和您当面签合同,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个时间。”
“目前我在台湾,那我安排最快的飞机回来吧,到杭州给您电话!”
“好的,那我等你电话。”
“好的!”
“那先这样,拜拜!”
“拜拜!”
挂掉电话,心里无比激动,两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初步的成果,我的第一本小说即将发行了!我第一时间给小南打了电话:
“喂~~小南。”
“嗯,老白,怎么说?”
“我的小说要出版了!”
“我的天。。真的吗,太好了!”
“嗯!刚刚出版社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杭州签约。哈哈!”
“真是恭喜你了,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真心为你感到高兴!”电话那头的小南也有些激动。
“谢谢!今天我太高兴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杭州?”
“我打算明天回去,现在去订机票。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去大陆?”我问。
“我订的是10天后的机票,台北这边我和我爸都商量好了,我这次回去主要就是交接我叔那间咖啡馆的工作,交接完后很快就回台北了。。。”
“这么快!”
“嗯,毕竟我爸的咖啡馆刚开业,急需我去打理。。。。”
“那。。。。那等你到杭州再说吧。”
“嗯。你先去忙吧,恭喜你咯,大作家!”
“呵呵,现在好歹总算是勉强对得起作家这两个字了。我先去订机票了,我们再联系。”
“嗯,拜拜。”
“拜!”
挂掉电话,在为小说感到兴奋之余,心情又有些沉重和伤感,小南即将离开大陆一年之久,我们之间的故事能否继续下去?还是就此完结?我全然不能确定。但是,生活的路就在眼前,我的事业也初有起色,我应该振作起来往前走,一年等待的时间,也许很快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我来到东的书房,他此刻正在看《了不起的盖茨比》,也是我很喜欢的小说。
“盖茨比一手绅士地插进裤袋,另一只手奋力往黛西府邸的方向伸去,而在看似无尽的黑夜的那边,一盏绿灯在迷雾里一闪一闪,仿佛永不熄灭似地……”我念着小说里的句子。
“啊~~~你来了!”东抬起头,灿烂地笑着说。
“嗯。”
“你刚刚念那句,我觉得是这本书的精髓。这本书我看了不下5次了!”东说。
“了不起的盖茨比,了不起的张QD,呵呵。”
“怎么这么说我?”东颇有兴致地问。
“你不觉得你和盖茨比,有很多相似点么?”
“有吗??你在忽悠我HO!”东显得开心又很不好意思。
“我是真的这么认为。”
“这本书是给了我很多感触。”
“于你我来说,那盏绿灯,就是小南。”我平静地说。
“也许吧。。。。”东沉默了。
“对了,我明天就要回大陆了,我的小说快要出版,我得回去签合同。”
“哇塞!真的假的!这真是屌爆了!”东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真的,刚刚出版社给我打了电话通知。”
“白兄啊白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大作家白宇!哈哈,屌!”东很开心地笑着。
“谢谢!这几天多亏了你的关照。”
“哪里的话,你是我兄弟,如果时间允许,我希望你再住一阵子,和你还有很多话没聊呢!”
“有机会的!有时间你也来杭州玩玩。”
“一定的。就算只冲着你,我也会来!哈哈。”
“死约会不见不散!”我套用了金庸小说里韦小宝的台词。
“死约会不见不散!哈哈,又转到金庸了,真有你的!”
“那我先去订机票了,我们回头见。”
“去哪里订?你就在这坐着,我来搞定,很快!”
说完,东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和某个人交代了机票的事,同时问了我出发时间和目的地机场的信息,确认了一番后,便把电话挂了。
“OK,搞定了,明天上午7点的飞机。机场有我的朋友在,很方便。”东得意地说。
“有一套!那我把机票钱给你。”说着我便拿出我的钱包。
“靠幺!你把我张QD看成什么样的人了,快别丢人了,把钱包收好!”东一脸的嫌弃。
“额。。。。。那。。。。那好吧,实在是难为情了。”
“兄弟之间不说这话,你赶紧去收拾收拾行李,有什么要带回大陆送人的礼物,现在也可以去买。”
“好!”
我收拾好行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和东简单地吃了晚饭,便回房休息了,早上7点的飞机,我必须凌晨5点前坐车出发,所以要早点睡。由于走得匆忙,我不打算麻烦东和小南,我想明早自己打车去机场,上飞机后再发信息给他们两个道别。心里想象着小说出版后的种种美好的可能性,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凌晨4点20,天还很黑,我起床打理好了自己后,悄悄地拉着手提箱来到了别墅大门口,准备去路上打车,一打开门,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宝马320,车灯照亮了前面的马路,车旁站着两个人,我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是东和小南!东正咧嘴笑着,而小南则眼带笑意地看着我。
“怎么?想一个人溜走咯?”东远远地大声说。
“你们~~~~”我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此时我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看把你感动的吧?哈哈”东笑着说。
“屁!”我努力不让他们看到我湿润的眼眶。
“老白!你说也不说一声,是不是太过分了!”小南鼓着嘴,貌似生气地说。
“不是啊,我是想上了飞机再告诉你们的。起这么早,怕麻烦你们嘛。”我挠着脑袋难为情地说。
“幸好昨天东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今天你飞机的时间,我才和东约好今天起早来送你。”小南还是一副生气的表情。
“呵呵呵,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搞这么隆重嘛。。呵呵”我说。
这时睡眼惺忪的东说:
“我说你们两位,再磨磨蹭蹭地,可就要赶不上飞机啦,赶紧上车!”
“对HO,快上车!老白,已经5点了!”
小南说着便推着我上了车,东则帮我把行李放进了车后备箱。
来到候机大厅的时候,已经是6点了,天渐渐亮了。东和小南送我到安检口。
“老白,一路顺风!”东真诚地说。
“嗯!最近有空的话来杭州玩。”我说。
“我嘛,下个星期就要回美国了,在台湾已经呆了两个多月,那边的很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呵呵。”
“这么快!什么时候再回来?”
“说不准啊,最少也要半年后了吧。”东笑着说。
“行!那你来大陆时时提前告诉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一下!”
“哈哈,好!死约会不见不散!”
“死约会不见不散!哈哈!”
我和东大大地拥抱了一下,然后我转向小南,她正温柔地看着我微笑:
“老白,一路顺风!”
“喂!别说得好像离别一样嘛,你10天后不是也要到杭州么。”我笑着说。
“也对,只不过这次回杭州会比较匆忙。。。。”小南若有所思。
“到杭州给我打电话。”
“嗯!会的。”
“那我先进去了,你们回去休息吧,都起得那么早!”我朝东和小南说。
“去吧,到了给我们发条信息。”东说。
“必须的!”
说完我边走进了安检门,回头朝他们两个挥了挥手,便径直走进登机室了。
在飞机上看着下方的陆地越变越小,最终化为太平洋中的一颗宝石,我也结束了我12天的台湾之旅。见识了台湾人质朴好客乐于助人的民风,饱览了美丽的风景,结识了东这个知己。最重要的,是走近了小南的生活。我看着飞机窗外像白色地毯般铺向天边的云朵,会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