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棋快步地，来到她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举动，很傻？”宋智棋靠近着画茈，他的表情，很严肃。
“从昨天我来，就想求督军大人您的接见。您没有给我答案，只是让我了无声信息地等待了一天，也没有个结果。后来督军大人您终于抽出时间了，却还是没有给我答案。现在，我哥哥被人救走了，您能不能给我个说法，他到底还是不是你们要追捕的逃犯？他是不是要背着这罪名流亡？如果这是个必然的结果，那么，督军大人，请问您现在的打算是什么，要继续到底置我二哥于死地吗？像安先生那样的，直到死，也要见尸才能了结？那么……”
宋智棋的眼睛里蓄藏着火焰，他缓慢地靠近画茈，像是压迫她似的，伸出手来，瞬间捏紧她的手臂。
这是一瞬间挎紧的力量，让画茈从皮肉到骨头都疼痛万分。宋智棋的力气从来就是很大的。他常常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就忘了自己是在用那双铁臂一样的手，只是靠力气，就可以让人受折磨。
画茈站在他面前，像是软绵绵的棉花。
“这就是督军大人的说法吗？”
宋智棋的力道，在加紧。他的双眼通红，眼球里，画茈看到自己的影子，清晰无比。
“要怎样，你才能放过他？”这种声音是颤颤的，画茈说得有气无力。
“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去动摇我的原则吗？”宋智棋将头，靠到画茈的肩上，声音出现在她右耳边，轻轻地。
“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哥哥是为了什么才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这是个立场问题。之前我已经跟他讲过多少次，他始终冥顽不灵，教而不类，无法同道而言。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我们本来就是要成为对立面的。今天权力和优势在我手里，我只能用我能做的，去解决那些异类。难道，我还能听之任之，让他们来反对我？”
“我要你知道，我不是因为你，才逮捕你哥哥的。我不愿意再用任何事情来威胁你。这让我感到羞耻，我不想你，讨厌我。”
宋智棋的手，终于让力道消失了。那手，慢慢地，摩梭到画茈的背上，再到她的颈上，再抚上她的脸。
“你现在满意了？他和他的那帮盟友，都跑了。他们都跑了。连敬书也跟着跑了。”
宋智棋突然抱紧画茈，将她的头紧紧地压在胸前，用一双手将她的身子夹紧。
“我让他们跑了，担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不过，只要他不再出现在我的地盘上，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去动他。但我也不能确定，如果去到别处，情形就会更好。”
宋智棋低下了头，用一双眼瞪着画茈。
“你如今也要搞清楚，这今天起，坊间的流言会四起。宋督军被人使了美人计，让乱党逃跑了。而你，就是主角。”宋智棋摸摸画茈的脸，那双手上的茧，摩擦着画茈的皮肤，有些粗糙，感觉不太舒服。
“而，你是谁？陶然轩的大少奶奶，方大少爷的妻子。我们昨夜，又一起过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