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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疼了

宋智棋冷着一双眼,看着那捂着血流的手掌,站着,脸色如猪血红般的唐应成。

气氛僵持住,哆哆嗦嗦的方元抖着双脚跑进来,跑到方林氏的身边,低头俯首,想要对方林氏交待什么,却被用眼色,制止住。

方林氏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依然不发一语。

“唐老爷,唐二掌柜的事情,我们深感悲痛。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是谁搞的祸事,就该找谁去负责。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准备把罪责算到画茈身上,似乎是没有道理的。就算玉嫣的事情让您丢了脸面,我们方家庄,不也是牵涉其中?”

方祈刚掏出了口袋中的手绢,包住了唐应成流血的手掌。

“您老不妨想一想,是谁让玉嫣忍无可忍非得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是谁不把玉嫣当人看,一旦她生不出男丁就对她又打又骂,让她万念俱灰的?又是谁在孩子出事之后连声慰问都没有,就立刻娶妾室准备延续香火?玉嫣在你们唐家除了是个生孩子的机器外她什么都不是。甚至唐楚攸都没把她当人看过,在外面养女人对她不闻不问的!”

方祈刚最后,对着那受伤的手掌,狠狠地捏了一把,推着唐应成,往后踉跄了几步。

“宋督军,这件事情既然您已经出面了,就请您跟唐家老爷讲清楚吧,这事情的始末,您是最清楚地,不能为此,让画茈受这是非之苦!”

方祈刚面对着宋智棋,双手握住那握枪的手,往下方垂下。宋智棋终于收起手枪,抿着嘴没有说话。

“母亲,玉嫣跟邱贵私逃,如果有人认为这是不守清规,那就把帐算到我头上吧。至于说邱贵夹带私逃,那是莫须有的事情,你们也不要去找人了,让我来代替他们受罪,该罚就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都行!”

方祈刚对着方林氏,双膝触地,跪下。方林氏有一瞬间的愕然,但是,很快,很快地,恢复平静。

“如果你们有谁敢在这里私设公堂,就别怪我不客气!”宋智棋突然一吼,将手枪狠狠地砸在了主位中间的桌子上。

顿时,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似乎,有些震动。

“娘,”画茈上前一步,也跟着跪下了。

“娘,是我让邱贵带着玉嫣走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玉嫣被他们害死。”

画茈抬起头,看到宋智棋瞪着眼在看她。她面对着的方林氏,反而面无表情,眼神茫然。

鸦雀无声。没有声响的空间,心跳声都可以听得出来。

“起来!”宋智棋突然伸手,拉扯着画茈。

“放手!”双手搭在宋智棋拽着她的手臂上,画茈也瞪着眼看他。

这时候,冷笑声,渐起。

“这就是你们方家庄的规矩。原来,方太太已经有了靠山,以后,可什么都不用愁了。”

唐应成的冷笑和揶揄,像是终于激起了方林氏的情绪。方林氏站起身,脸色突变。

“唐老爷,我们方家庄的规矩如何,由不得外人评论。这令郎,唐二掌柜的,向来是个什么货色,你我都一清二楚。那些,偷工减料的,克扣工钱的,中饱私囊的,挥霍铺张的,投机倒把的,让我们几次都吃了客人订单的亏,付了大把的成本,又为此收拾了多少次货的烂摊子,这您可都是知道的。我看在您的面子上一直都没有吭声,就连玉嫣被打骂的事情,也是不了了之,没有声张。如今你倒好,有事就往我方家里来闹,你这闹了许久,不就是为了要给你儿子讨个公道吗?好!”

方林氏突然面对着宋智棋,一副凛然的姿态。

“宋督军,这人命案子,您给抓个准,该怎么样个审判,该如何了断,是您说了算。草民势单力薄,即使有冤也无处申诉,既然您今天来了,就给个主意吧,让这明训堂里的众人,都心服口服!”说着,方林氏就要下跪了,却被方祈刚起身扶住。

“娘……”

宋智棋倒是有些迟疑,他放开了拉扯画茈的手。

没想到,没想到的,这方林氏一直的平静,到最后一刻,却给宋智棋来了个回马枪,尖锐的刺,顶着他的喉咙。

族长依然捋着胡须,闷声不说话。那微红的脸庞眼睛眯成一条缝。

宋智棋突然又拉起画茈的一只手,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方祈刚一下又拉住了画茈的另一只手。

“我有话跟你说。”宋智棋扭着身子,那脸色,有些凄楚,他看着画茈,眼里有些微朦胧的水雾。

双手被扯疼了,画茈的双手,被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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