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了这么多,还未请教两位兄台的尊姓大名。”
“真是失礼!在下木石,这位是舍弟木月声。尊奉长辈之命来中州天域长长见识,以便为将来处理家族事务打基础。”凌风三言两语,就编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不过轩辕似乎也没有去置疑什么,“原来是木家两位兄台,失敬失敬。”
“轩兄还是来说说你的武评吧。”暮月声听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左一句失礼右一句失敬,早就浑身不自在了,终于还是没能压抑住不耐烦,开口说道。
“咳咳咳,难得有人这么给我面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轩辕轻咳了一声,掩饰了脸上的尴尬,“双绝四甲,鬼才半妖。这八人,可以算的上是武玄界宗师级别人物,虽然封帝陵每隔数年就有论剑一事,但那只是大势力之间的力量评定而已。”
“愿闻其详。”听到如此精简的论断,凌风也看到十分好奇。
“封帝陵流传出来的通天四秘,几位应该有所耳闻吧。这‘双绝四甲’中的双绝,就是从封帝陵惊天一战所得来的。”
轩辕说的兴起,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增大了几分。
酒楼二层。
“少爷,我想打人!楼下那个说话的太讨厌了!”
“你这是何必呢?”束发青年嘴角微微翘起,“不妨听一听,若是他只是信口开河,那笑一笑就完了,我又不是纨绔,非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啊。”
“那要是他说得在理怎么办?”
“喂!”束发青年马上拉出来一张马脸,右手重重捶到了身旁憨傻少年的头上,“要是说的在理,我们听听就行了啊!”
这么大动作瞬间引起了二层周围酒客的诧异目光,束发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挤出一个夸张的笑脸,忙着解释道:“我们闹着玩呢,大家吃好喝好啊。”
等到那些投来的目光都离开,束发青年才恶狠狠地剜了萧图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萧图,没有我的命令,你以后不许开口说话!知道没?”
……
“姬一行,寂孤鸿两个人在封帝陵一战大放光彩,通天四秘这两人各得其一,另外两秘则被剩余的强者所瓜分。这两人本是极好的兄弟,这一战打出名声,当时更被传为一段佳话。”
暮月声,凌风两人听的聚精会神,却没注意到当说到寂孤鸿的时候,轩辕眼底忽然一种莫名而来的寂寞。
“双绝本都天赋异禀,得到通天四秘之后修为更是一日千里。姬一行更是借此契机做到了武极殿的武圣,更在那圣字之上加了一个皇字,尊称为‘一行圣皇’。但寂孤鸿反而渐渐销声匿迹,等到姬一行成为圣皇之后,寂孤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了消息。”
“人间蒸发!”暮月声不由得失声叫道。父亲当年不也是人间蒸发吗?
“怎么?月声兄怎么会如此失态?”轩辕停下了话头。
“呵呵呵,轩兄莫怪。舍弟年纪尚轻,定力难免不足。气玄一脉如此风流人物,忽然消失,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凌风当然明白暮月声此时心中所想,对于两次巧合的强者失踪之事,换做是谁,也不得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只是月声太不懂掩饰,总是把自己内心所想放在脸上。为了让他的这趟出行尽量安全,少不得要多给他掩饰一下了。
“轩兄继续啊,我还等着你说那四甲呢。既然你把四甲双绝并在一起,想必他们也是在封帝陵一战出名的?”
“那倒不是,这几人的名头都是自己一点点打出来的,和双绝不同,这四人无一不是早早成名。五大世家里逢家家主逢春,霸罡门门主风邪,夜神宫宫主北冥玄,还有号称‘不死不灭’的菩提寺首座往怀。这四人也参与了封帝陵的争夺,只不过被那两个天赋绝伦的青年压得太过厉害罢了。”
“啪啪啪”,不合时宜的鼓掌之声忽然从楼上传来,打断了三人的思绪。
“真是精辟!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酒楼里,一个不起眼的说书人就有如此独到的眼光!”一个束发青年从二层走下,他的身后,紧随着一个瘦削的带刀之人。
本来忽然紧张的气氛,却被轩辕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打乱了。
束发青年身后的侍卫,好像有点……额,呆萌?
“咳咳咳,”束发青年显然也注意到了说书这三人的诧异表情,连忙恶狠狠地瞪了萧图一眼。
“几位在这里高谈阔论,就不怕被有心人注意上吗?肆意评点武玄宗师,嘿嘿嘿,要是被那些肚量小的,还不得找你们麻烦?”
话音刚落,憨憨的萧图腰间刀就已经出鞘,根本不给三人反应的机会,刀势电掣而来。
“当!”楚川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三人的桌前。刀未出鞘,但上面的力道却震得萧图虎口发麻,嘴角竟然微微渗出血来。
霸道至极的刀势!
轩辕看着刚才拿着柏叶酒去港口吹海风的中年人,心中微惊。没想到一开始竟然小瞧了他。
“阿图!住手。”束发青年见形势不对,急忙拦住了已经吃了个暗亏的萧图。“好汉不吃眼前亏!快溜!”
那名束发青年手中一晃,一道符篆显出红色的光芒,这两人就消失在了楚川眼皮之下。
“月声回来!那是有空间挪移效用的符篆,他们二人现在已经超出了我的感知范围,应该已经跑远了。”
“这真是莫名其妙!”暮月声面色阴沉。也不管酒楼一层已经乱做一团的酒客们,大迈步走了出去。
“月声!”凌风赶紧抱拳向着轩辕拜了拜,然后对着楚川点了点头,就立刻追了出去。
楚川把目光聚集在书生轩辕之上,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在一个普通的酒楼就有这样的高手。”束发少年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站在酒楼最顶层的平台上,小心翼翼地向下张望着,“怎么样,阿图,你还好吗?”
萧图呼吸急促,连续调整了多次,才把呼吸的节奏调匀。“嘿嘿嘿,萧辰少爷,不碍事的。只是那家伙竟然能把刀势从防守的动作中导引回我的刀上,真是不简单。”
“少爷,我们这么闹,关家一定得到消息了。这样做岂不是违背了家主的意思?”
“这次货物在关家的地盘上被劫,要是我们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会让关雎那个女人怀疑。”萧辰此时哪还有刚才的愚蠢之样。不过话刚刚说完,就立马现出了原形,“你等等,我有让你说话了吗?”
“呃。”萧图一脸沉痛,无奈地把脸转向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