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工作自然不用多说,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伊姆斯缓缓走上前去,看着甚太在急救担架上被抬过来路过自己的身旁,伊姆斯郑重的向甚太鞠了一躬。
下一场开始前,伊姆斯就一直在场下看着地上的那些鲜血,想象着如果自己流这么多的血的话…………
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伊姆斯心里蠢蠢欲动的热血,大屏幕在剩下不多的考生里就选中了伊姆斯。
“下一场,雷隐 伊姆斯 对 砂隐 北野左近!”
如果随机抽选的结果是这样的话,这场对决可以说是观众们最希望看到的,风影亲自培养的砂隐新人柱力,对抗到了厚积薄发的,一直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雷隐天才少年,一看到这个结果,大多数人都把刚刚甚太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
两人一上场也不急着动手,一开始监督上忍还以为是自己忘了喊开始的原因,喊了之后才发现,这两个人好像也没把规则放在眼里。
“你知道么?我一直很讨厌,也有点害怕血。”左近说。
伊姆斯:“我看你还是讨厌更多一点吧?”伊姆斯面无表情。
左近:“就是啊,战斗就战斗嘛,我就是一直都很讨厌那种闹得那么血腥又没有美感的战斗。”
伊姆斯冷笑一下:“看样子风影还应该好好的教导一下他的学生啊。”
左近:“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强喽?”左近的表情就写满了轻蔑。
伊姆斯:“不。”伊姆斯抽出了刀:“我的意思是…………我比你坚韧。”电光石火间,伊姆斯的刀划出了一道电流朝着左近飞过去。
虽然被左近躲闪开了,但是左近自己也注意到,闪电的力道很微妙,刚刚越过自己的位置就消散了,距离掌控的刚刚好,在力道足够的同时,没有浪费一点点不该浪费的查克拉。
伊姆斯:“人柱力……一直都是一种很微妙的身份,虽然时代变了,人柱力开始变得受人崇拜了,但本质是不会变的。”
左近:“不好意思喽,人柱力这样的身份,估计你是没什么机会了。”
伊姆斯无奈一笑,摇着头:“我并不羡慕。”
左近:“得了吧,像你这样说话的人我见过太多了,不就是在嫉妒我么,那又怎么样呢,人柱力这世上只有九个机会,你就算说出再漂亮的话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伊姆斯:“你认为你是英雄么?”
左近:“谁知道呢?不过也是早晚的事,只要我迟些创造成绩,砂隐的人们总有一天会爱戴我的,我和你们这些人不一样,你们也许要在地上爬一辈子,而我是生来就为了在天上飞翔的,相比于一个受万众瞩目,被人爱戴的存在,影又算得上什么。”
监督台上的黑土:“这孩子可真敢说啊。”
我爱罗也尴尬的很。
伊姆斯:“是么…………”伊姆斯开始结印:“我来告诉你吧,什么是英雄。”
左近:“也对,如果你有能力打败我,也就不失为英雄了。不过,我很怀疑你的能力。”
伊姆斯已经懒得无奈了:“我所说的英雄并非是我。英雄,不是翱翔在天上蔑视终生的太阳神,而是一生只能在地上奔跑,肉体凡胎穿越荆棘,伤痛满身但仍不停脚步的普通人!”伊姆斯身边闪烁着雷属性的查克拉,是雷隐上忍的招牌忍术,雷遁铠甲。“今天,用自己的血染红了这片场地的一个普通人,就是我所敬重的英雄!”
嘣!!!大量的电流围绕着伊姆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我决定要改变我的忍道!我决定不仅仅要打败你,我要打败守鹤!!!”这句话惊醒了守鹤。伊姆斯快速冲刺,左近也知道这样的速度所造成的冲击不可小觑,结印调动了四个近卫士兵,等到伊姆斯靠近了的时候,左近保险起见,操纵两个士兵冲了上去,另两个士兵离自己近一些,以防止伊姆斯是在佯攻。
伊姆斯瞬间消失在了左近的视野里,但是身后的闪电声,让左近很自然的回了头,左近操纵剩下的两个石像士兵锁死伊姆斯的动作。
但是同样的,伊姆斯的身影又再次消失了。
“封雷斩……!”伊姆斯的刀在左近腰间划过,伤痕上的划痕像流水汇集起来一样,凝结成一个封印。
大多数人都觉得很奇怪,伊姆斯是直线冲刺到左近身旁的,左近却匪夷所思的转过了头,把自己的背后给了对手。
左近:“怎么会……”
伊姆斯:“我说过了,我并非比你强,我只是比你坚韧。”
左近:“说什么鬼话。”左近却奇怪的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再也没有了那种源源不断的感觉。
伊姆斯:“我不信你连一个区区幻术都看不透,但是你太自信了,自信到只要是你自己发现的事情,就会认为是自己看穿了别人。而你的这份‘看穿’也是很容易被别人看穿的。”
左近感觉不妙了,查克拉被限制了可不是一件小事。
伊姆斯:“你只是一个还没有长出属于自己的翅膀的人,这样的你,从一开始就有人带着你在天上飞怎么样?摔下来的感觉很疼吧?”
左近心里一万个不服气,但是确确实实明白自己的查克拉消耗不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
伊姆斯:“那么,来吧,我先打倒你,接着,守鹤就不得不现身了!”
左近听到了守鹤的声音:“你怎么了小鬼!?我感觉到我的力量被限制了!!!”
左近想:“我也不知道。”
守鹤:“怎么可能!?肯定是有什么法印之类的东西,你好好看看,我再告诉你解开的办法。”
看着左近出神的样子,伊姆斯直接冲了过去:“解开它不难,但你以为你有时间解开它么?”伊姆斯凌厉的刀法,使得左近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别的事情了,只能专心的拿着一支苦无抵挡伊姆斯的进攻。
也许是剑术根本不在一个境界上吧,即使左近已经很专心的在防御了,大概每七到九刀的时间,伊姆斯就会在左近身上留下一处刀口。
左近被砍的恼羞成怒了,调动起身体里仅有的查克拉:“葬军俑!!!”围绕着左近和伊姆斯两人的周围出现了大量的砂子兵俑,纷纷聚集起来抓住伊姆斯,就连伊姆斯自己也知道,自己事先没有准备替身术,自己确确实实的是被抓到了。
左近:“死吧……!”操纵砂俑们想要勒断伊姆斯的脖子。
伊姆斯:“禁奥义·空我……”
左近眼看着伊姆斯在砂子的束缚下没有办法,隐约看到嘴里念叨着些什么,但没太在意,砂俑把伊姆斯的身体撕裂了开来,肢体血肉横飞,看得观众也是一片惊呼,大家都不敢相信,就算这场较量无论谁赢都不奇怪,但是雷隐相传几百年才会出一个的天才少年真的就这么死了?
左近大喘着气,看着死相那么难看的伊姆斯,等着上忍宣布比赛结果。
上忍也是看的太投入了,等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上去宣布结果:“砂隐 北野左近胜!”
不过这次大家没有像前几场那样欢呼,因为………………
“你在说什么?”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不远处,伊姆斯正毫发无损的向着左近走过来。
再回头看看,确实,左近亲眼看见伊姆斯的尸体粉碎的落在地上,难道!?左近一想到这里就赶紧打通了自己的查克拉经络,解开可能存在的任何幻术。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地上的尸体仍然存在,自己对面那个毫发无损的对手也一样存在。
这是什么鬼东西!!!!!左近心里害怕极了,对手强倒是无所谓,左近从不缺少自信,但是这种事,这是什么情况???
伊姆斯:“毫无疑问,你的确很强,如果我小时候没有偷学这手禁术,恐怕我今天真的要死在你手里了。”
左近说不出话来。
伊姆斯再次提起了刀:“我还是那句话,你并非没有我强,你只是没有我坚韧。这也是为什么,你不能理解到底什么是英雄的原因。”伊姆斯把刀架在自己的手上,顺着刀划下去,把自己的血涂在刀刃上,写成某种符咒:“接下来,就是我和守鹤的战斗了,你睡一会儿吧。”
这句话真是相当于一把刀子插在了左近的心上,看不起我!?
伊姆斯:“斩·居合·三霸鬼!”原本左近身上的封印凝结在了腰间左侧,伊姆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三刀,分别又在左近腰右侧和腹部前后的位置都留下了一个封印。
“额啊啊啊啊…………”守鹤低沉的吼声在左近的脑海里翻滚:“你到底搞不搞的定!我感到有几十座活火山压在我的身上!!!”
左近艰难的准备继续战斗:“你……把我,把我当什么了!”
伊姆斯却微微一笑:“想让我尊重你么?”伊姆斯看了看左近的样子:“我猜你从小,就连尊重,也只是单方面的吧。只有别人尊重你,没有你尊重别人。或者说,你只感到被尊重,而从不承担和尊重有关的责任。我用最残酷的刀法尊重你,你真的受得起么?”
左近越听越生气:“别废话了,我还没完呢!”
伊姆斯心里想着,如果你能早些就冷静下来的话,未必能给我封住守鹤之力的机会,又何以走到这步田地:“看来你是准备好了…………”伊姆斯在众目睽睽之下,挥动起了自己的刀,那就像是一种幻觉一样,甚至是一种艺术,大家知道那不止一刀,但看上去,的确只有一次挥刀的动作:“居合·十之弦。”
左近的肩膀到腹部的距离,被砍出了一道像是被巨斧劈中的缺口,是的,那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伤痕了,那就是一块缺口。
左近很快就倒下了。
看台上,全身绑着绷带来看比赛的池谷龙二瞪大了眼睛,满脸冷汗:“十……十之弦,那是十之弦!!!!!?真是天才!!!就算是左近……如果败给他的话,绝对不算丢人。”
达鲁伊也是大跌眼镜:“我的天呐!虽然有些缩水了,但毕竟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真是奇迹了,真令人欣慰,弦一文字还没有失传!”
黑土:“哈?那是什么?”
达鲁伊:“对于不是用刀之人的人,我才懒得解释。”
长十郎:“而如果是用刀之人的话,又不需要解释。”长十郎和达鲁伊传送了一次友谊的视线。
黑土看他们俩这个态度,还是问了旁边的铁之国代表:“谁来解释一下?”
铁之国的代表使者叫八岐,在铁之国也是剑术名门下的子弟:“是一种相传已久,但很少有人真正见过的剑术,按照段位来看,刚刚所出现的十之弦应该是这套剑术的第十段,是对这种剑术登峰造极的领悟,除了创立者自己以外,几乎没听说过还有谁掌握这门剑术的十段境界。根据武士们口头相传的记载,这种剑术和世界上的大多数主流剑术不相上下,甚至因为刀路的诡异,在同是新手的剑士切磋的时候因为不了解剑术特点,弦一文字甚至还会更胜一筹,从这套刀法的一段到十段境界,分别称为,一截钢,二掠,三霸鬼,四缚,五扉,六游怪,七星,八岐牙,九无心,十之弦。其中在下家族的姓氏,就和这套剑术第八段境界的典故相同。”
场下的左近已经倒在了地上,看起来已经确实是没有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