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没有变化快。
进入特殊通道,一行人很快进入留兰香居,‘五特助’各自推开属于自己的兰室,摆设依旧,就连每样物品的位置都不曾移动,盆栽的翠绿,兰花的清香,无有尘埃的休息厅,简直就是克隆了,唯独少了一样,就是充满能量的‘劳命妹’,此刻应该是在安逸的‘熟睡’。
每个人的心里还是被震了一下,可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档案部的高管早上签到后,打开电脑,发现数据库的程序有错位的迹象,整理一番后发现有几个密封的档案,被拆开过,而且每个档案里都缺少了两页,吓得腿都软了,急忙汇报。
霁若琳明白了,‘五特助’为什么会突然回莱阳,她虽然没有直问,委婉的试探,心急如焚地想知道轻重。
创业容易守业难,在近段时间接触了‘从商’,她以为自己已经收获了经营的理念,坚持走下去就可永照和煦的阳光,远比自己想得要深奥很多,一点她就想不通,数千种上万种企业,为什么莱阳想生存就这么多的坎坷。
尽管她没有显现得很慌,疑问的眼神还是铺满焦急的不甘。
‘‘伯母,您别担心,没有您想的那么糟,您有五特助喔’’。
阙子西从窗边走过来,很镇静地安慰着。
‘‘阙,不瞒你说,在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时,生命最后的一道防线几近崩溃时,是五特助让我看到了希望,重新拥有了生命的力量,我知道你们不属于这里,尽管千万的不舍,流着泪我告诉自己,你们以印在我心里,这份亲情的感激我无言以报,就留下留兰香居作为想念,昨日知道你们要回来,我只顾单纯的高兴,原来你们再次回来帮我,我,我’’。
她不想流泪的,却怎么也忍不住了,这番肺腑之言,终于有机会让自己跟这五个帅气的‘大男孩’面对面倾诉。
试着擦干泪水,却如泉涌,她接过天雨落递来的纸巾破涕笑着;‘‘阙不计前嫌也没有加罪于亡夫而毁掉莱阳,这份感激不是一个恩字就可以代替的,还有天家的承诺,让我吃尽人间真情的温暖,让我最幸运的是在今生能遇见花样五大少’’。
纸巾换了又换,心不是难过的,她就是控制不住眼泪的奔流。
‘‘伯母您严重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必在过往中耿耿于怀,若要心胸坦荡,真诚就是无愧为人,就像睿一简单而坚强,热情而无私’’。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就是命中注定,阙子西只要提及劳睿一的名字,眼神都好温柔。
五个酷酷帅帅,阳光的‘大少’,有责任有担当,她的泪就没有停止过,弄得每个人的心里都很酸楚,一时不知怎么安慰。
‘‘喂,怪异的五大少,为什么弄哭霁阿姨’’。
劳睿一应该是跑来的,脸有点红,也有点微喘,声音却很蛮横,宇宙的人都知道,谁若是欺负了霁若琳,她会奋勇到最后一刻。
他们进莱阳只是完善,为什么是这种让人气愤的场景,她那倔强的保护色彩很浓,似要把每个人都涂成黑色。
‘‘哟呵,无敌的劳命妹,你不会被阙附体了吧,怎么也变得像幽灵一样,来去如风诶,真的超快,呶呶,你是怎么从阙的公寓过来的,不会真是飞来的吧’’。
燕无恨靠近门,也是离她偏近,侧过头挤挤眼睛有点滑稽,不早不晚她出现的刚刚好,不然这涉及到恩情并重的交替场景,还真不知如何是好,虽在取笑,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感激。
其实几人均有同感,不仅都暗暗吁口气。
‘‘是幽灵也先吓昏你,免得你唾沫星子四溅,还附体,附你个头啦,让开啦,霁阿姨,您没事吧’’。
自己一睁开眼睛就不见阙子西,急忙洗漱赶过来,心里有些空,也有些余悸的忐忑,又遭一通取闹,喜忧叠起的浪阵阵翻涌,借着劲狠扑拉一下‘倒霉’的燕无恨,很慌忙地奔向霁若琳。
一见她急得泪都快掉下,霁若琳左右手并用,尽力把泪擦去,没有一点委屈,含笑着解释,自己没有受欺负,而是太开心,太幸福了,泪就是停不下来。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喔’了一声,只要‘霁阿姨’安好,自己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否则才不会放过‘五大少’。
阙子西径直走到她身边耳语道;‘‘昨夜没睡好,怎么不多睡会儿,看你睡得熟,我才没有喊醒你啦’’,这个‘笨蛋’她不知自己会心疼啊。
心底原本还有点怄火,她会失眠,还不是因为他要进莱阳,她就有种莫名的担心,但是见到他平安的霎那,气也烟消云散,咬着朱唇,只看自己的脚尖,盛气凌人瞬间变得小鸟依人。
花另白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悠悠走到被推得一个趔趄的燕无恨身旁,手往肩上一搭,只是用那媚眼扬挑几下,爱也会让仙人掌的刺变软,要不然就等着挨扎。
挨了白眼,依旧笑得‘妩媚’。
爱一个人的感觉好奇妙,所有的思想,所有的生活,甚至灵魂都在对方那绕,就是找不到自我。
霁若琳看得真切,仿佛就在昨日那个扎着蝴蝶绳信誓旦旦要保护自己一生的女孩,今日长大了,有了她爱的人,也有保护她的人,欣慰一笑,说着自己找她有事,轻轻拉着便离去,不然,阙子西就快把她看得融化掉了。
他们也有事情要处理
方部长亲眼所见‘五特助’进了留兰香居,只有霁若琳带着劳睿一出来,而且是去购物,看去很清闲,一整天的时间再无一人进出,凌蔌来过七八次敲门到手疼,喊过‘阙’,喊过‘表哥’,仍是鸦雀无声,既是苍蝇也不曾来光顾。
天色渐渐暗下来,还有一丝的凉,穿的单薄的凌蔌端着肩泛起一股寒意,经不起方部长的催促,再次看了一眼莱阳的大门,只有清凉凉的灯光,手机又想起,她没接,匆匆上了车,爸爸如此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否则怎会让方部长一同去。
她怎知,霁若琳与劳睿一是阙子西安排休闲娱乐随处逛,累了可以去桑拿,怎么打发时间都可以,但是不可以回家与公司,到预定的时间在直接去欧阳不语定好的餐厅,与大家汇合。
这样既可以给留兰香居多分宁静,也可混淆方部长的眼线。
‘‘哎呦,我的腰,我的颈椎,我的胃,我的眼睛,天啊,除了没人疼,我是哪都疼啦,阙,饿扁啦,完啦完啦,我今天的局啊,我安排很久啦,付之东流啦,好悲啊’’。
花另白揉着胃,揉着颈椎,几乎是闭着眼睛从魅伊兰室边叫苦连天边走出来,当他睁开眼睛先是一怔,随即媚笑道;‘‘列队欢迎,受宠若惊啊’’。
四人一字形而站,已经半个多钟头,同一种等待的神情,自己哪里很怪吗,一定是‘帅’懵他们了。
五人分工明确,先从失踪的档案入手,唯有燕无恨的稍闲一些,他仍是做以往的筛选核实,这次花另白的有点繁琐,全神贯注在做时,并没有怎样,做完一放松全身哪里都是酸痛僵硬,自己曾经为了一盘局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也没有感觉一点疲倦,做这死循环真的不容易,确实很辛苦,头昏眼花,感觉几百年没睡觉一样。
‘‘喂喂,神少就是与众不同啊,故意的是吧,看着我的痛就知我有多辛苦啦,我宁愿输掉一局也不要这份苦差,阙,你要的都用红笔圈出来啦,好困啊,不玩啦’’。
他随手扔过案夹,重重坐在沙发上,揉着被山压一样的颈椎,确实很不舒服,也没有理他们。
阙子西接过案夹,简单看了几眼,不可思议的笑了笑,聪明反被聪明误,方部长忽略了一样东西,欲速则不达,偏偏先动了档案部,如今是互联网时代,速度有多么的惊人,却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可见凌野求胜的心有多迫切,挺而走险不惜一切代价。
他连女儿都不顾,应是鱼死网破背水一战,他已被爱恨空洗了灵魂,流淌的血液应该都是黑色的,溅到哪里都会寸草不生。
天雨落看了看欧阳不语接过案夹,心也是七上八下的,至亲在触动法律那种无奈可想而知。
‘‘没有啦神少,我们在静静的等你吃晚餐啦,走啦走啦,饿扁啦’’。
燕无恨跳过来不容分说,拉起便走,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咕叫好一会儿了,什么大事也抵不过填饱肚子,有能量才有力量。
阙子西的手机响了,是劳睿一告知与霁若琳已经到餐厅,在等他。
‘‘阙,不要走程序’’。
至始无言,表情黑冷的欧阳不语迈进电梯低沉地开口。
‘‘欧阳,如果,,,’’未等阙子西讲完,走程序还可以有悔改的机会,‘‘就是太在乎如果,才到无药可救,不要再有人受到伤害啦’’,他的情绪很激动,第一个踏出电梯。
几人忙追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