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机场,凌纹玉急匆匆走出机舱,恨不能一步跨到哥哥面前,千万次找着理由,自己可以亲耳听到所有一切都不是事实,都是被陷害的,如果忐忑就是事实,为了唯一的哥哥,她也不会袖手旁观,事情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当她回身想嘱咐凌蔌要控制好情绪时,才发现,哪里还有人影,不由摇摇头,孩子大了,随她们吧,当务之急还有更重要的需要自己处理,转身离去。
这次意外对她打击非常大,当凌蔌无头无尾左一句右一句地哭诉完,她惊愕的险些晕倒,慢慢缓过神,一点都不相信,打电话催回欧阳不语,她很气愤地指责侮蔑也是犯罪,可是儿子那默认的眼神,让她的心碎成片。
哭得是天昏地暗,让自己一生引以为傲的的‘哥哥’,怎么会如此残忍,戴着伪装骗了自己这么多年,他很疼自己的,这么做到底为什么,越想越伤心,哭到几度昏厥。
慢慢情绪稳定下来,一手拉着吓得一直哭喊的凌蔌,一手拉着满眼焦急的儿子,声音嘶哑担忧道;‘‘我没事,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让我敬重这么年的哥哥,突然就变成了恶魔,我怎么能相信啊’’,眼角的泪流了下来。
知道真相后,不由一阵啜泣,红肿的双眼泪不停,因一个情字,温文尔雅的哥哥竟变得如此凶残,险些一尸两命,自己怎么一点感应都没有啊,令她更为震惊的是,自己心中那诡计多端的‘帅小子’,竟然是国际远龙集团的总裁,掀开尘封往事的也是他,她无语多时。
人在做天在看,她长长叹口气,怨不得谁,是私欲熏黑了占有的心,自己要亲自走一遭了,虽然很晚了,她却按耐不住仍很激动的心,拨通了阙子西的手机---
凌蔌只感觉晕晕沉沉的便被姑姑带上了飞机,自己可是被捧大的公主,闻听这个噩耗神经都麻木了,彻底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飞机上,起身嚷着要下去。
‘‘蔌儿不要闹,这是云层里,一切下了飞机再说’’。
凌纹玉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怎奈气与急都无用,她重新坐好,闭上眼睛用回忆打发时间,想不到阙子西就是国际远龙集团的‘魔鬼总裁’,自己的爱就是与众不同,那一见钟情早就偷走了自己的心,自己的魂,不由偷偷暗笑,父亲的事有姑姑去善后,自己还是不要留有遗憾的‘错过’,真爱只有一次,飞机还没有站稳,她便飞奔而下,买了就近的返航机票,为了魂牵梦绕的爱,就算自私自己也要勇敢的追逐。
带着那怦然的激动,兴冲冲来到门外,然而,那犹如在心上刺剑的打情骂俏,简直扼杀了她,一怒之下推开门...
‘‘喂,私人飞机啊,天空也都承包了吧,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诶’’,酒都没少喝,燕无恨身体有些晃,眼睛眯成缝,就是故意的。
欧阳不语心若明镜,乞讨的感情就是可悲,没有被爱仍无法自拔,真的好可怜,好不容易把她送上飞机,时光还到转了,怎么会再回来,即便她是无辜的,可舅舅必定是她亲生父亲,哪天猛然清醒那骄傲的自尊如何承受,如果为爱疯狂,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这对父女让母亲不用去承受,直接就垮掉了,自己的麻烦还真不小。
他的话语虽是言简意赅,心思却异常的缜密,他预料到的事,往往都会应验。
当见到无有一丝惊讶的阙子西,满眼柔情在安慰有些吓到的劳睿一时,她气得发抖,为了他,自己不顾行孝,为了他,自己毫无尊严的杵在那,他呢?竟然看都不看一眼,泪沿着灰白的脸颊缓缓而下...
哪怕一个眼神也是安慰,让自己难堪谁都休想好过,她的目光里渐渐升起齿破的恨。
见势不妙,花另白急忙起身很礼貌地让座,递眼色给天雨落,赶紧想办法,这可是来者不善。
一脸为难的天雨落摇摇头,这种事情岂是谁都能帮得了,食指暗暗指向阙子西,就让他自己想辙吧。
忽然,凌蔌又气又恨质问道;‘‘阙,我的爱真的廉价吗?廉价到你不肖一顾,因为你,我做了不孝女,因为你我没了骄傲与自尊,因为你我的心都在滴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冰冷的侮辱我的爱,一定要这样吗?’’
她没有了高贵,没有了矜持,如果在死要面子,爱就飞走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哭喊着,心,正在被一片一片的撕碎...
原来,放下她那不可一世的傲慢,伤心的样子也蛮让人疼惜的,欧阳不语默默低下头,燕无恨眼睛也睁开了,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喊声‘阙’,便坐下了。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事端’的阙子西身上。
自己一点都不想伤害她,错觉也不曾给过她,怎么还会是糟糕到很惨痛,听着那哀怜的痛问,阙子西的心犹如被重石拉坠,面却很冷静道;‘‘不要都是因为我,那是你的人生,我只会珍惜属于自己的人生’’。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牵着走,自己的心不盲,但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看一眼已是天价,她要怎样改变,怎样‘糟蹋’自己的人生,他没兴趣。
‘‘她的人生就可以有你,是吗?''
她怒然指向有些发慌的劳睿一,轻蔑哼道;‘‘你们不要忘了,刻意伪装的欺骗,也会让人防不胜妨中不寒而栗,发霉的善良最终还是无法做肥料,不是吗’’,犀利的语齿在痛处狠狠地补上几道牙印,如果可以在补上一刀更为心快。
一怒为红颜,她彻底失去理智了,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
‘‘不是这样的,是生活选择了我,我无法改变命运,没有的,我没有要欺骗谁,良心的谴责我会当债来还,请不要再把我的痛划伤’’。
劳睿一拼命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这是她最脆弱的疤,轻轻一碰都会敏感地流血。
若不是在阙子西的怀里,她已倒在地上。
‘‘装出的可怜都也是经过美图了吧,你真的认为自己是善意的潜伏,有够幼稚,这个骗字今生你都甩不掉了,那可是你的徽章,不要再用你那肮脏的可怜玷污神圣的恩情’’
看到如此情意绵绵,心中眼中满是怒火,真恨不能把她扔到外星,永世都回不来。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减少痛苦,我可以忍受,请你不要规定我的人生,我恨透了那个骗,如果世上有可以擦去时间的药水,哪怕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涂上,你是有与生俱来的安逸生活,就算我是草,也有坚韧不拔的生命,不是吗?’’
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着如此之痛的自责,‘五大少’均为之一振,每个人都没有谴责与嘲讽,她怎么把自己恨到骨髓里,以后的人生还有快乐吗?
阙子西的心疼痛并绞着,冰魄的眼神瞬间融化了,恨不得把她融进身体里,下颌贴紧她的额头,喉咙发热,没说什么。
‘‘草就是草,鲜花就在那,原本美丽的世界一旦被暗黄的杂草熏染,何日才会出现彩虹’’
凌蔌的恨都可以化成剑了,阙子西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他会后悔一辈子。
劳睿一被那咄咄的强势击溃了,虽说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良心每日都在煎受责罚,只要想到受路映残威胁去盗取阙子西的资料,险些酿大祸,她就狠狠的恨自己一次。
她几次想挣脱那个怀,但没用,泪早已模糊双眼,若优已经不敢在用力擦,脸颊都已经殷红一片了。
‘‘她欺骗的人生里有我,就够啦’’。
阙子西不想在纠缠下去,那样只会更乱更麻烦,更会伤到自己要保护的人,突然握住劳睿一的手心疼道;‘‘笨蛋,你不是很会保护自己吗,干嘛发呆,走啦’’,他不会再让她流眼泪...
‘‘阙,你会为自己的冷漠买单的’’,凌蔌抹去最后一滴泪,看着他决然地走出去,满眼的恨芒似要刺穿每一面墙...
爱就是自私的,她只是爱错了人,整瓶的烈酒还是无法阻止心的剧痛,自己真的好爱,灵魂深处都是,为什么就这么残忍将爱夭折,躺在床上紧紧咬着被角,不想被表哥发现的泪,缓缓流在枕巾上...
望着为爱委屈而又执着的表妹,欧阳不语悄悄退出来关好房门,自己真的无能为力,爱是两个人的事,是心与心的交融,而不是在白天就要摘星星。
天雨落去送若优了,不过客厅中还坐着两个,正拿着酒等着自己...
爱不是游戏,可以帮谁去选择,或是替谁做诸葛,花另白似醉非醉先是大笑皆赞阙子西为爱的独霸,IO的超能,都是独一无二的完美,而又升起离别的惆怅,谁会想到短短的几个月前尘往事竟会水落石出,让每个人都在明镜中看到了彼此。
不但玩出了真相,也擦出了永恒的友谊火花,而且是坚韧至上。
也就是在这嬉笑的时间里,让每个人成熟了许多,也懂得了所谓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