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再次落败的路映残歇斯底里的嚎叫着,被他一拳打得头昏眼花,鼻血喷流的劳睿一倒在地上,纤弱的身体连撑几次还是摇摇欲散,胡乱的擦着鼻血,她知道路映残没有得到莱阳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毕竟他想要的自己没有尽责。
奥逊卫的报导一出,明日全世界都会知道新莱阳的诞生,自己的伤与痛哪里会顾得,她很担心正在接受采访的霁若琳,暂时有‘四特助’在不会有危险,自己又无法送出求救的信号,一时慌得欲昏厥。
她最担心的是他利用自己来威胁‘五特助’停止企划案的运营,阙子西绝不会弃自己不顾,这可是他的心血,怎可以因为自己而毁于一旦,还有霁阿姨也会因自己交出莱阳的股权,这个代价自己真的承受不起,侧卧在冰冷的地板上,任泪拍打着手臂。
为什么身边的人,要因自己而煎受折磨,自己是那么的努力想带给身边每一个人快乐,为什么天不随人心愿,要因为自己被迫去妥协,这不是自己想要的,鼻血,唇血混杂着泪滚滚而下---
也许是奶奶与爸爸在天之灵保佑着她,百般无聊的燕无恨突然口渴,左右环顾都没看到劳睿一,便悄悄溜出会场,边喊边走,误打误撞来到半死角的末端更衣室外,这里比起刺眼灯光的见面会安静多了,碎碎念念并没有急着离去。
逼得愤恨的路映残不得从侧门暴怒而去,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就会曝光于媒体,先放她一次,也算是警告,跟自己斗,也不掂量掂量身上的羽毛有多重,在不发威,还真以为自己是只病猫。
从那阴阳不符的奸笑中看出,庄的位置非他莫属了。
当燕无恨慌忙扶起劳睿一欲喊人时,却被她紧紧拉住,急急摇着头,恳求着此刻就这样在欢呼声中存息,见他点头答应,不由释然而笑,所有的委屈,内疚,胆战心惊随着流淌的泪缓缓融化,自己真的不痛,一切都在顺利平稳中进行吧...
他却有些懵,明明就有受伤,还流了血,为什么还要自己保守秘密,更奇怪的是脸上的指痕都清晰可见,偏说是撞的,真搞不懂这又哭又笑的‘劳命妹’。
她忍着左腿的痛,清理好残血,用秀发遮伤,见他点头可以蒙混过关,这才安心地跟随而去。
身为第二大股东,凌蔌光鲜靓丽的就像稀世的玉,被众星捧月的追奉着,无论是谁拥有此生的一刻亦足以,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得到的代价是什么?
这也是阙子西惊愕的无奈。
第一次得到真相的朴代理惊怔慌疑片刻过,为求确保无疑再次核实,才小心翼翼地报告给‘总裁’,因为这次莱阳能请动奥逊卫是凌蔌的父亲,欧阳不语的舅舅--凌野所邀,他以亲自向好朋友奥逊卫证实了,虽说事与愿违有惊无险,可他为什么要如此费周章欲助公敌的路映残。
阙子西坐在幽暗的酒吧,转着手中的杯,长长一声叹息,他不知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伤害降到最小。
凌蔌是无辜的,欧阳不语更是自己的死党,如果让他们知道凌野当年就是路映残的倚靠,以致使用卑鄙的手段击毁了花兆寻反又无耻地威胁陈挺举,不但助长了路映残的嚣张,还趁火打劫套牢了莱阳拱手相赠的股份,更令人匪夷的是花字号赌坊连连失事都与他有着莫大的脱不了的干系。
这许深的恩怨到底是什么,他揉着欲裂的头,找不到所以然。
‘‘喂,阙,莱阳在狂欢,今夜我们还没有回到就位,集体告假会不会出现劲爆的头条?’’
花另白心情不错随手点了酒,也只不过随口一说,哪里有在乎的表情,那媚笑不知有多喜欢这里。
‘‘少来,神少已风靡全球,如今又是世界瞩目的慈善英雄,你双收诶’’。
不用看,阙子西也形容的出那妩媚的笑有多怒放,示意着几人坐。
‘‘对哦,今夜就做自己,还有,阙,你知道吗,奥逊卫正式邀约我们要做独家报导,想不到震撼宇宙的他也有不能的遗憾’’。
天雨落为心事重重的燕无恨拉过椅子关心的看了一下问道;‘‘哪里不舒服吗,你的神色很奇怪’’。
其实每个人都注意到了,他不但心不在焉,还有种说不出的伤感,欧阳不语把酒递到面前时,他却有不意时的恍惚,见几双眼睛都在追问,抓抓卷发干呃几声,灵机嬉笑道;‘‘差点被玩融化,哈哈,哦,对啦...’’,糟糕,自己答应劳睿一更衣室的事成为封瓶的秘密。
好险失言,转笑道;‘‘内个,内个奥逊卫有说远龙的总裁就是他的遗憾噢,有什么嘛,那就是害人的恶魔啊,干嘛与我们相肩并论’’。
一通急诌还真被他蒙混过关,急忙喝口酒於於气,霎那他却突然冒出,欺骗世人的恶魔,自己才不要替母去感恩,宁愿被抓回去,也不要成为背叛朋友的罪人。
他的话本就快,欧阳不语想拦,晚矣,‘怎么样?还好吗?’。
担忧的目光让阙子西淡淡一笑,似在回应‘结局虽然是注定,过程固然重要,为了友情,为了坦诚,为了拥有的回忆即使被判出局,仍不是毁灭,我会在找回来,相信我’’。
商场如战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即使是弱肉强食,有谁真正接触了远龙,空穴来风都会让人为之一惧,可想论是非有多虚拟。
天雨落的眼神中则流露出倾赞的光芒,没有超人的经营理念,前卫的创新,怎会能驾驭商界的精魂,可是他那句做一个幸福与幸运的人,彼此坚守的信念最重要,既然选择了永恒的相守,即便天地合灵魂也不会分开,让阙子西为之一动,笑得有些苦涩。
对国语本就逊的燕无恨,理解汉字犹如雾里看花,见每个人都似在猜谜,抓抓卷发急得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此刻还真的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讨厌国语课,眼下变成汉字的傀儡,也无所谓了,总之在与母亲的条约没有期满时,还是游荡在清白宁静的时空里好了,简单快乐才是幸福,有些不耐烦嚷道;‘‘猜谜嘞,不好玩,很麻烦的,很累大脑细胞的,拜托,简单明了不好吗?弄得那么深奥,很烂诶,答案,答案是什么?’’
一时的气氛弄得神秘兮兮的,他万个不适应,拐来拐去的自己特烦,才懒得浪费时间去绕。
突然一阵怪异的叫声想起,几人不由相视寻找,什么声音好怪哦。
‘‘是我的手机’’,阙子西淡定从容的慢慢打开手上的戒指,朴代理那清晰的声音响彻在五人面前...
欧阳不语恍然,难怪他曾说这是他的全部,然而一句‘总裁’惊炸了三人,花另白的酒喷的像雾,燕无恨张大的嘴巴掉下般,虽有预感的天雨落震撼非小,自己的承受还是被现实很敲一棍。
‘总.总.总’,花另白顺势捂住燕无恨那枪一样的嘴,摇着头示意不要吵。
只听‘‘最近一定很辛苦吧?蒙受不白之冤很气恼吧?胃有没有难受?’’,声音很亲切,很恭敬,也很担忧。
‘‘还好,讲重点’’,阙子西略显不耐烦,自己只要答案,无心情里短家常。
‘‘很好就好,才有力气明白水落石出’’,笑的声音很豁达,即郑重‘‘关于莱阳百货公司和花字号赌坊的资料我已传给你,还有关于凌野的资料去见你的人会详细告诉你,这边处理完我会去接你,一切要小心’’,听得出朴代理有多担心。
这到底怎么回事,最震惊的欧阳不语,自己很尊敬的舅舅还是牵扯进来,心一阵不安。
阙子西叽里呱啦交代一番,关掉手机脸上浮现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淡笑,是时候面对每个人了,‘‘干嘛,好夸张诶,韩语而已’’,自己准备好了。
‘‘喂,阙,你是谁?不会是被装了芯片的外星人吧?是来守护地球的吗?我可不可以去你的星球?’’。
燕无恨拍打着自己的脸,忽闪着发亮的瞳孔,带着天真的期待。
‘‘国际远龙集团的总裁,阙子西’’
天雨落含笑坚定的语气犹如石破惊天,害得花另白与燕无恨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阙子西来自不平凡的世界,尤其是新莱阳的企划案,还有一夜之间帮得花字号赌坊艳阳普照,这绝非等闲之人可以逆转的,若不是刚刚的电话自己不敢冒然笃定,他笑得很真诚也很珍惜。
‘‘哎呦,什么啊,天..天..天呐,阙,怎么会是那个令人憎恨的魔头咧,怎.怎么.呃..’’,燕无恨一时惊怔,自知口无遮拦,用力捂也是事实了。
‘‘海市蜃楼啊,阙被陷害的’’,心情很烂的欧阳不语铁着脸,没有动。
自我嘲笑的花另白感觉自己就像被弃置荒岛的羔羊,怎么也没想到用尽生命去珍惜的友情,却跟自己开了个晴天霹雳的玩笑,自己多少夜在梦中恨醒的魔头竟是救花家于危难之中的阙子西,摇着头颤抖着质问道;‘‘欧阳,我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是不是?为什么会这样?欺骗很高尚是吗?回答我’’,几近嘶吼。
言语吝啬的欧阳不语原来口才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