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阿姨,不要吓我,您有受伤吗’’。
劳睿一嘶哑着拉住脸色青白呼吸微有急促的霁若琳万分紧张地确认着。
由于心律不齐,嘴唇泛紫的霁若琳勉强扯出会心的笑安慰道;‘‘不怕,霁阿姨很好,见到你更无牵挂啦,不要哭,要勇敢,这一刻开始坐回自己,完成你的学业,用善良开心幸福的活下去’’。
她没有悸栗,而是担忧没有机会把这些话认真地说给劳睿一记下,老天还是很疼惜自己,没有把遗憾带走。
‘‘睿一要和霁阿姨永远在一起’’。
她狠狠抹去泪水,忽起身站到一脸狰狞的路映残前,没有丝毫胆怯凛冽质问道;‘‘输不起了吗,把威胁与恐吓强压给霁阿姨,简直就是无能嘛,你的卑鄙去招惹阙啊,很怕对吗,不敢向人生低头的寄生虫活下去也是耻辱,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霁阿姨的,善良总会被正义之神垂爱的’’。
一副誓死捍卫的坚决,哪怕牺牲掉性命也要奋战到最后一刻。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的翅膀还不丰满,捏死你就如一只蚂蚁,收起你那廉价的忠诚,滚开’’。
路映残唇动齿不动的凶恶喷射,回手狠狠推开毫无防备的劳睿一,由于失去重心,被摔出米外,砸在地板上,虽无大碍还是扭到脚,无法立刻站起,痛得颤抖。
‘‘睿一’’霁若琳慌忙站起顾不得心绞痛的复发,叫着欲奔过去,却被丧失心智的路映残揽腰抱起,一脸奸佞贼笑道;‘‘好香啊,弹性未减啊,你让我等得太久啦’’。
他的笑很恶心也很狰狞,他低估了自己从心多年的她,看去软弱温贤,一旦反击是如此的高深莫测,外在戏弄内心在测量。
‘‘请你自重,尸骨未寒的艇举在看着你,引狼入室的他不知有多懊悔,没有将你这白眼狼绳之以法,却助纣为虐,放弃吧,你逃不掉啦’’。
霁若琳很镇静,站定冷冷震慑着,十年前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那年,陈艇举出游考察,他借故身体不适没有陪同,却在自己的水中下药,昏昏欲睡的她只感觉衣服被慢慢解开,一双粗厚的大手在肆无忌惮的的乱揉---,她想叫,想睁开眼睛,更想推开那双肮脏的手,怎奈渐渐模糊的意识让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她,醒来时只看到默默坐在床边的丈夫,即愧疚又无奈的望着自己,虽没有惨遭魔手,却被再次妥协的丈夫痛得泪流不止---
她用尽力气去忘记那蒙羞的一夜,都是因为路映残用莱阳的命运来威胁,更有花兆寻的生命为赌注,那打破牙齿吞下腹的血和泪无人能晓,偏偏善良的忍和让,无疑助涨了他人的嚣张与可耻。
路映残凑到她耳边色熏熏耍着无赖道;‘‘你是我的莱阳是我的,这可是你那软弱无能死鬼丈夫的最爱啊,我若得不到就让它消失好了,有你就够啦’’。
说完用力把霁若琳丢到椅子上,笑得很恐怖,走上前宽大的手轻轻抚摸她那惨白的脸,确实有几分不舍,他是真的喜欢她,所以这许年他从未碰触任何女人,只要她开口,他不会利用陈艇举的名誉逼她到绝路。
他不是想放弃莱阳,想要她是真,一旦拥有了她,何愁莱阳不是囊中物,这可是一箭双雕的美事,他了解强迫,她会为玉碎,只有等,让她自投怀抱,才可两全其美。
事情一旦曝光,死者虽矣,莱阳将陷入万劫不复,他是准备同归于尽了,霁若琳茫然地望着那被砰然关闭的门,忍得好辛苦的泪苍然而下,捂着疼痛的胸口慢慢蹲下为脚踝已肿得发紫的劳睿一轻轻脱下鞋子,滴滴泪落在伤处,突然自己有种很深的罪恶感,一把揽过痛得冷汗满头的劳睿一泣不成声---内心在求语连连,‘‘映枝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怎么办啊...’’自己的罪孽仿佛深不可赎。
如果牺牲自己,会有莱阳,这应该不是亡夫所想要的,不然,临终前也不会再三叮嘱自己,危机来时宁可舍弃莱阳,此刻又牵连到无辜的劳睿一,她的方寸彻底乱了。
拍过片子霁若琳反复确定见没有伤到骨头,才安心,正欲劝说带劳睿一回家时,与正面匆匆而来的欧阳不语撞个满面。
原来是给阙子西取药,转身之际还是瞟了心神不宁的劳睿一一眼,本就不喜欢多语的他,没说什么便离去。
‘‘怎么会受伤啊,很严重吗’’。
阙子西侧卧在公寓的沙发上,满眼的担忧。
欧阳不语递过水和药没有回答,事情似乎很明白。
这时出去寻找燕无恨的天雨落按响门铃,一身的疲惫与懊恼,简单问候过坐在沙发上,自己真的是无心批语,却惹得燕无恨巨大的反感,还消失了,有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皆无踪影,又急又担心。
若不是欧阳不语打电话有急事,他还会继续找下去,相继花另白也来到,当闻听劳睿一受伤的消息,天雨落惊怔过深有担忧道;‘‘事情越来越复杂啦,危险也在不知觉中滚动,快逼到死角的路映残会更疯狂的报复,塑造莱阳的同时,我们更要保全身边每一个人的安危,阙,我们在跟时间赛跑,对吗’’
‘‘游戏就要结束啦,我绝不会给恶人缓冲的机会,玩火者必自焚’’。
阙子西清冷的目光闪烁着自信的寒芒,他已掌握了相应的有力证据,只待时机成熟。
‘‘诶’’,花另白嘴角都挂着兴奋,很想掩埋这沉闷的气氛叫道;‘‘干嘛啊,我是空气啊,一切都自有定数啦,现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要哪个’’。
勾魂的浪眼直射静静无语配合得非常默契的阙子西与天雨落,立时明白了,被两个家伙给耍了,收回抚媚一挥手道;‘‘败给你们啦,缺少幽默的血液’’,转瞬仍很骄傲一扬道;‘‘你们没有看国际新闻的头条吗,昨夜花字号赌坊谁来参战吗’’,又多份神气。
‘‘世界千王--格里鲁约翰VS赌坛神少--花另白’’两人异口同声。
‘‘不用这么默契吧’’,花另白继续道;‘‘记得我有提过在赌坊出老千的事吧’’。
‘‘嗯’’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好啦好啦,讲重点好啦’’。
若不然准会被两个故意耍自己的家伙与冷眼观战的欧阳不语搅和晕了,脱口道;‘‘那个出千的就是千王的三太子’’。
‘‘什么---你确定’’
‘‘拜托,你们两个可不可以配合得不要这么默契,很容易分神咧’’,自己真的无法继续下去。
阙子西慢慢站起若有所思略忖道;‘‘我有听过世界千王的三太子,他的牌技超群,经过他手的牌就像中魔一样任由驱使,心却不干净,他仅凭出道的短短几年便挣到了难以用数字形容的利润,平日里他很少沾赌的,除非接到大案子---莫非---’’他顿了顿,想到了什么。
‘‘阙,如此说,赌船的事绝不是偶然,是有人高金请的三太子’’。
天雨落实在想不出三太子上船的第二个理由,花字号赌坊到底与谁结下了这么深的仇,每道坎都是致命的。
花另白万分迷茫,在赌的领域里虽说有输就有赢,命运的指数和运气就是掌握你人生的舵手,想破头也枉然。
‘‘好啦不要想了,既然千王上了赌船,就表示赔过诶,你赚到啦’’。
阙子西悠悠喝口水,一副了解甚深的口吻道;‘‘据我了解,若是由千王带着三太子共同出面,便是讲和的,还会照单赔付一切的损失,这是好消息,那坏消息咧---不要告诉我你查到了是谁聘请的三太子’’。
他没有正视欧阳不语疑虑的眼神,自己不是有意隐瞒他,而是他真的很累很辛苦。
‘‘哎呦没有啦,要怎么讲嘛,千王的原则你们也有知道啊,给于赔偿不会违反规则,我自会追查到底,就是...就是那个远龙集团的总裁啊,竟然要来拜访花字号赌坊,真不知他又要搞什么鬼,也好新帐旧账一并解决吧’’
花另白显得很烦,也很暴躁,难道远龙真的是‘黑幕’,也未免太过嚣张,竟然明目张胆的公开挑衅,就算那是‘梦幻幽灵’,自己也要锁住他的魂魄,讨不出所以然,大不了鱼死网破,绝不会在放虎归山。
欧阳不语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阙子西忙打住,言称过度的思考会损伤脑细胞,疯狂一下在来讨论也不迟。
心领神会的阙子西悄悄吁口气,看得出痛恨减半的花另白仍有纠结,在真相没有到来时,有疑惑实属理应,看来自己这次请动千王来花字号赌坊走一遭是对的,尽管三太子守口如瓶出高金的人,还是破了例,那句‘莱阳在走向毁灭’,让他豁然,之所以拜托千王说远龙总裁要来赌坊,是他的一步棋。
若不是忽然出现的凌蔌,一直在静观的天雨落似欲感觉到了什么,那疑惑重重的目光久久徘徊在就像谜一样的阙子西身上...